伟文跟他们说好条件后离开了,留下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手术后,那一半再完结付清,而且让他们今晚收拾好行李,明天会有人来接他们,除了前面的插曲,一切都很顺利。伟文想我遇到好人了。
恍惚间伟文来到那栋给他们买的房子的小区楼下,他们入住了有几天了,也不知道习惯不喜欢,检查结果出来,这妇人身体有点偏胖,需要减肥后,才能手术。
伟文敲门,一个二十岁样子的孩子帮开的门,伟文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妇人见伟文来了,异常的客气,又是泡水又是上水果,身上穿的衣服品位都不一样了,能不客气嘛,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完全要谢谢她有着能和梓琳配对的骨髓。
伟文说:“阿姨,检查报告出来了,你的身体非常的好。”
“是嘛,哈哈,我就知道肯定会很好。”妇人笑起来脸上一堆横肉挂在脸上。
伟文说:“但是,你身体有点胖,医生说需要调整。你看你能不能每天定时定点的锻炼身体?”
妇人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如阴雨天,天空密布的浑浊的乌云,黑压压的扑来。
她说:“我哪里胖了!我这是最标准的,我不,要能做手术,就做手术,不能做我也没有办法。”
伟文有点语结,他笑笑,拿起旁边的一个购物袋,那是他回到家里,拿了微微的一件礼服过来,他知道女人就要激将,他把衣服拿出来,炫丽的施华洛水晶兮兮两两的点缀在腰际只见,肩上的蕾丝徽章起着画龙点睛的味道,小小的鱼尾更是有她的得到之处。
妇人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伟文说:“手术成功之后,我会帮你办一场豪华的酬谢宴,里面全是身价过亿的上流社会商人,还有很多富家小姐,上层名媛。随便一个人拉扯你一把,或是哪个名媛看中你家孩子,你还有你的孩子,都前途无量。这件衣服,就是那天我帮你定做的衣服。如果你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就只能获得七百万我给你的酬劳而已,你想,坐吃山空是很快就会用完那些钱的。你能做的,就是给你儿子找到更有利的保障。”伟文说的头头是道。
妇人不是不知道伟文的意思,不过最近对伟文的了解,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真汉子。她看了看旁边房间里玩网游的孩子,她知道,他成不了多大气候,如果有这样一个平台,让自己的儿子能走的更远,她吃点苦,减肥又算什么呢。所以她一口答应了。伟文放心的离开。
梓琳看着英鸣给自己送的这些药,偏着头苦恼的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苦了,她不想再吃了,而且她也没想好怎么告诉伟文这一包的药又是治什么的,怎么得来的。所以她想到一个歪主意,这个歪主意,以至于让伟文近乎疯狂。她偷偷的把药全部倒进了垃圾桶,丝毫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伟文看着梓琳熟睡的样子,悄悄下床走到楼下给英鸣打个电话说:“你没有给梓琳送药么?”
英鸣说:“送了啊。你走了之后,我就送过去了。”
“可是家里没有……”伟文说。
“我知道了。”伟文和英鸣几乎异口同声的认为梓琳对药做了手脚,肯定是扔了。
伟文看着怀中的人儿,他脑子混沌的异常沉重,他近乎失眠整整一夜。他觉得这样瞒下去不再是办法,他要告诉梓琳,不要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秋日中午的暖阳透过稀少的树叶零碎的洒落在咖啡厅的玻璃窗上,微微面色憔悴的看着窗外行走的人们,她记得很早前和梓琳一起坐在这里商量着怎么盗取秋落仙居图,那是一个很值得回忆的午后。一个高大是俊俏男子坐在了微微对面的沙发上,微微回过神来。
“哥,你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微微说。
“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最近没工作嘛?”伟文觉得最近忽视对妹妹的关心了。
“嗯,我向公司请了半年的假,我突然觉得生命很突然,突然的就宣布你会在什么时候死亡,或是根本就不给你心里准备就这样夺走你的生命,奶奶就是,她死的毫无征兆,我以为她会活到能看我结婚生子,看到子孙满堂,所以我要好好陪陪爸妈。我怕人生里的太多意外。”微微似乎一下子长大了。
“哥,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微微压低着声音说,似乎很神秘,在我看来那些行走的路人们都神秘莫测,他们都是独自的个体,就像现在的咖啡厅,偶尔会进来些三流的明星和三三两两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或是路上行走的路人甲、乙、丙、丁,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主角,其实我们都是在不同程度的充扮着他们的配角。
“你说韩梓琳的病有救了?”若乔有些质疑。
“嗯,可不嘛,他们找到了骨髓捐赠者,只要进行手术,好像就有存活的几率。”
“你确定,你没有跟我开玩笑?”若乔还是不相信。
对面那个男人不置可否,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伟文昂首挺胸刚正不阿的跪在一家门前,旁边围着一些奇怪的人们,他们面色个赋异彩。
若乔问:“什么情况?”
那男人反问:“他恳求那人捐赠骨髓给韩梓琳呗,还能有什么情况?”
若乔不可遏制的讲照片撕碎成无数个碎片,然后放进了旁边的茶水里,然后看它沁湿沉淀进水里,浑浊、模糊。
第二天若乔依然这样,或许她这次要准备一个脸盆,不过脸盆是什么东西,她估计都不知道,只知道应该更需要一个盛水的器皿。
若乔桌前放着各大类型的报纸,上面的头条都是上次微微帮梓琳和伟文拍的那张亲吻的照片。头条写着,豪文集团接班人,一星期后大喜庆婚。
若乔咬牙切齿的看着上面的那个人,她憎恨,她非常的憎恨,她至今没有办法再嫁出去,近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每个男人都是带着玩玩的态度和自己恋爱,她再也无法忍受了,这一切都是做伟文害的,他害的!
那天被伟文发现劈腿以后,他找过自己,让自己道歉,当年都是富家孩子,个个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甚至是目中无人,何况还要让自己道歉,若乔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她只是觉得从优选择伴侣是每个女孩必须做的事情,她也并不是觉得伟文不好,而是不爱。
若乔当初只是拒绝给伟文道歉,他用自己的势力到处宣扬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几乎所有上流商会的人都知道若乔行为不正,更何况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是让人避之不及,退舍三分。
她觉得自己失去了爱的动力,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幸福了,全部都是败伟文所赐,所以她觉得伟文必须要补偿自己,她需要心之痛。有时候一个女人执怮的近乎疯狂,她一直很迷恋伟文奶奶脖子上带的那款项链,至今依然挚爱。而现在,报纸上右角的照片就是心之痛,他居然要将心之痛送给一个死人,哦不对,不是死人,她有希望了。那我呢?若乔哭了,我呢!他们幸福的成双成对。我却走哪都受人啜泣,她的恨充满了她了眼睛,闪烁的泪光后是布满血丝的黑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