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墨不顾我反抗的在众目睽睽下拥抱住我,真切的告诉我,也像是在对着她二人下着死亡的命令;“朕要她们二人连同腹中的孩子,一块赐死,为弘源陪葬。” 我听了,无以言表,把头埋得更深。
方婕妤听后晕厥,贤妃瘫痪在地;嘟喃着;“难怪啊,难怪,原来皇后娘娘就是沐昭阳。”侍卫们受了询墨的旨意压着她二人去了天牢,明日行刑。由于耗费了体内太多的力气,加上我哭得精疲力尽,双眼慢慢的闭起,向着询墨的身上靠去。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至关重要的是亲眼看到她们二人连同腹中的孩子一块死去。
朝堂之上,李贤妃的娘家势力也不容小瞧,许多大臣们纷纷上书;饶恕看在腹中的皇子份上,贤妃和方婕妤;有的大臣也上书;惩治皇后,整顿后宫。询墨强压了下来,排除异己,将李家贬为庶人。朝廷一时暗潮汹涌,人心惶惶。我一整天,滴水未进,嘴唇干涩。“你不吃不喝,会把身体搞垮的。”,询墨让奴婢端着膳食盛了上来,摆在跟前,我没有心情,吃不下,告诉询墨;“杀害弘源的凶手一日不除,我必会寝食难安的。”,我就是威胁询墨尽快对那二人动手。半晌后,询墨迸出;“她二人的腹中毕竟怀了朕的骨肉”,询墨杀她二人的决心动容了,同样的是有血海深仇,当初杀我们的亲生骨肉时,却无一丝怜悯。
我的泪无声的滑下,嘴唇干涩的皲裂出血,“但那毕竟是杀害弘源的凶手,你心疼她们腹中的骨肉,你就是不心疼我的骨肉。”,我口中说得我的骨肉,并非指得是弘源,而是我当年怀有身孕两个月的。泪水一直不停的落着。
“张德全”,询墨宣道,“老奴在”,询墨沉压压的吐道;“带领奴才十人,备上两瓶鹤顶红,到天牢里送李贤妃和方婕妤上路。”,张总管领旨;“老奴遵命”,询墨叫住他;再叮嘱;“记住,务必看到她二人喝下毒酒,倒地身亡,再回来复命。”,鹤顶红的毒性充其量是鸩酒的十分之一,询墨赐死我之时,用的是天下地上毒性最强的鸩酒。同样是赐死毒酒,待遇也有所差异。
“这次你满意了吧”,我仍是耷拉着似阴雨连绵的脸色,没有高兴一分,反而增添了几分怒气,“朕喂你用膳可好”,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动手吃。我没好气的甩给他一个清冷的脸色,自行的坐下,动起筷子,用膳。
“启禀皇上,娘娘,李贤妃和方婕妤非要见皇上一面。”,手中的筷子没能攥住,从手心滑下,询墨吐道;“朕不见,立即赐死,不得延误。”,我悠悠的站起,脱口喊;“等一下,本宫去见她们一面。”,张总管几许难为情的看向询墨,“那朕陪你走一趟”,我本来想拒绝,怕引起询墨的误会。
“好”,未梳妆容的,披散秀发,披上风衣,和询墨步行到天牢。
阴暗,潮湿,清冷,幽褐,这就是天牢的感觉,身为女人,娇生惯养的嫔妃,在这里坐牢,生不如死。
“皇上,皇上”,方婕妤和李贤妃像是见到救命的稻草,燃烧一丝希望的喊着询墨,“你二人见朕有何事情”,询墨锉着,我就站在询墨旁边,肩靠着肩。“臣妾,一尸两命,死不瞑目。”,方婕妤痛声说着,李贤妃相当的镇静,大声的失笑;“臣妾终是逃脱不过一死,四大皇妃都被皇后扳倒,我们终是斗不过皇后的,哈哈。”,李贤妃神经深受刺激,悲惨发笑。
接着李贤妃恢复平静,目不转睛的看着皇上,摸着腹部;“臣妾怀上这个孩子之前,是先服用过皇上所赏的良药,不出两晚,必然怀孕。方婕妤也是如此。”,我有些不可思议,怪不得她二人怀孕的机会这么准时,原来询墨提前赐了药。
方婕妤迟迟不肯接过毒酒,浑身瑟瑟的抖动着,她对于死亡的恐惧相当的高。
“皇上宠幸臣妾不过是借臣妾的肚子生育龙嗣,然而皇上为了皇后不惜杀死臣妾和腹中的皇嗣,足以证明臣妾和腹中的皇嗣在皇上的心里轻如鸿毛,可有可无。”李贤妃说完瞅上我,询墨冷道;“在朕眼里除了昭阳,其她的女人,一文不值。”我冲着她道;“少说废话,还不动手。”
李贤妃拿起酒杯,看着皇上;“不要忘了,皇上和沐昭阳之间有血海深仇。”,她毫不犹豫的饮下毒酒,酒杯滑落,询墨激动的迈上前一步,虽然我不看询墨的表情,不过知道询墨是心有余悸的。李贤妃临死时把最至关重要的欣喜告诉询墨;皇上和沐昭阳之间有血海深仇。
贤妃的下身缓缓流出血源滚滚,血腥味道刺鼻呛口,孩子从踏的腹部滑落了成淤血。我逼着她自尽,一失两命,太过于残忍了吗?
询墨伤心良久,盯着倒在血泊的贤妃,陷入了沉思。我瞅了瞅,胆颤一地的方婕妤,看到她绝望的恐惧,浮想起第一次碰面,她的热情,她的豪爽,她的笑容,,终是不忍心逼死她。询墨好似也有意向放过方婕妤,已经是一尸两命了,不能再一尸两命了,我到底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弱女子。
“来人,把方婕妤接回宫去,死罪可免,活罪难绕,幽禁西华宫。”语序的命令道,方婕妤像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似的,忙磕头跪谢;“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皇上无言以道,自己转身,径幽的走。而皇上每走一步,吩咐奴才;厚葬贤妃,以贵妃之礼,埋入皇陵。
四个红颜在我眼前,上演血腥的凋零,四妃接连惨死,贤妃是下场最好的,能够让询墨如此重视,如此伤怀。就因为她给询墨传递了一条最有利的讯息。
我恨不得将贤妃五马分尸。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使使性子,让询墨不要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