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华宫里出来的路上,我双拳一直紧紧攥着,风凉凉的袭击我的身心,我在暗想; 良嫔既然加害我,这笔帐,我记住,会让她后悔的。
我宣来王女医,给我确诊,好好的检查身子,再细心的调理下,病根除去。打发掉了近侍,和她说起知心话,当年我是怎样让询墨害的流产。方女医告诉我;凡是直接流产的,都该请御医来开两副药,不宜当即的沾水。而我清楚地记得,我想来后,身子是干净的,询问宫女们说并没有为我沐浴,定是询墨嫌血脏,怕落下证据为我匆匆清理身体,这种事情,又不便传出去,更不能告知太医开方。询墨对儿子这般的钟爱,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派奴才送方女医回去,顺便让奴才把给弘禄看病的那位太医宣进了昭阳殿里。他就在地上跪着,我也不让他起身,先让他跪上一个钟头,当做惩治。直至时辰过了,我才来到大殿上。“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宣臣来有何事情。”。他敬声的开口,我也不再绕圈子,直接介入主题,“本宫在昨天和皇上进福华宫的时候碰到了你,是你给大皇子看的病,那金华毒确确实实的在碗里吗?”,尖利的嗓子问着,他垂首,吭道;“回娘娘,正是。”,我道;“李树平,三十多余,京都人士,上有七十高堂,下有两儿一女。”,他接着诧异的问;“敢问娘娘,您是什么意思。”,我说出来他的家中底细,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本宫只想要你帮个个忙而已,事成之后,本宫定当给予黄金千两,当作重谢。”,说着的同时,我靠着地上的他走进,李树平有些抖动,渗出虚汗;“不知娘娘,要臣帮什么忙。”
我拿出一包备好的药粉,扔在了他的跟前;“把这个放在药理,喂给大皇子,你要看着他亲口吃下去。”,李树平更加的抖落害怕,不敢前去拿药,忙推辞;“娘娘,这个忙臣是万万不能帮到的,臣要是帮了会株连九族的。”
我仰声笑道;“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你要是不答应,本宫就先让皇上把你全家问斩。”,李树平哆哆嗦多的接过去药粉,我告诉他;“这是不同寻常的药粉,无色无味,易于溶化,留不下蛛丝马迹的,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宫亏待不了的。”
李太医无奈的答应;“臣定当不负娘娘厚望。”,我附加道;“越快越好,天黑之前,本宫就要看到结果。”
前脚送走太医,后脚询墨便来了,“你找李太医作何来?”,他眸光警惕的问,“哼,我蒙受不白之冤,当然李太医问个明白。”,带着几许委屈的靠在询墨的身上,他安慰着我;“那问得清楚了吗?”,我很不开心的吱声;“没有,李太医也说金华毒就在我送去的补汤里,让我好生无奈,狠狠的训斥的李太医几句。”,询墨一丝欣笑;“怪不得朕瞧见李太医的脸色不好,原来是被你训得。”询墨撞见了李太医,我关心的再问;“是么,那李太医见了你,怎么说得。”,“嗨,就是跟朕行礼,说从昭阳殿里的出来,朕也没问别的。”,听询墨这般说道,我轻轻松松的。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一时急火攻心,你要体谅朕才好。”,询墨语重心长是拥抱着我,我微微点首应着,同时说出;“你让我体谅你,那你又如何为我着想,体谅我的感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怕再有下一次,会有比这样更加厉害的罪证指向我,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委屈至极的倾诉开来,终于得到询墨重重承诺;“朕永远都相信你,不会在怀疑你”,为了更加确定是询墨的亲口承诺,我兴的 问; “真的,”,“君无戏言”,我挂着笑意,指着他;“这可是你说的,金口玉言。”询墨忍不住的笑了;“你呀,总是让朕感动无奈。”。
午后的阳光,温馨宜人,我倚握在凤椅上,享受着不易得的安宁。暗自盘算着时间,静静恭候佳讯。“娘娘,西宫里传来了哭声,是来自福华宫的方向。”,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上。“快,开启殿门”,我好好听听她们的苦嚎,一声传一声的,是来自良嫔的音色。
“走,起驾福华宫。”,照样的,我带着身后的奴才十人,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步入福华宫,哭声惨寰,声声撕心,我无有一分的动容。“弘禄,弘禄,你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呢?”,良嫔痛心的哭腔着喊道,另外太医院的三名名太医都赶在这里,其中也有李太医,他一脸淡定。
询墨脸色复杂的很,怔怔的负手,站立一旁,缄默不语。看我来此,他发觉后,暗淡无光的龙眸触着我,无语凝咽,我看到了他的眼里心里的悲伤,死去的到底是他的嫡长子,是他疼爱的大皇子,他是很难过的。当初你杀我们孩子时,你竟无一丝怜悯和难过,同样是你的亲手骨肉,差别就是这么大。
“皇后,是不是你害的弘禄”,良嫔在旁哭泣,发觉了我的存在,上来就是对我的指责,“良嫔,本宫好心来看看,着你惹你了,你总是将罪过无赖于本宫。”,气势霍霍,有词有理。威仪瞪道。良嫔冲着我走来,梨花带雨的指着我;“就是皇后你,霸宠已久,生不了育,见弘禄生妒,存心害的”良嫔失去理智,对我好生奚落,我忍无可忍的扬起巴掌,可是询墨比我的速度还要快,一巴掌,响绝狠彻的煽在良嫔的脸上,“你住口”,她站立不住的扑哧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极度不甘心的喊着;“皇上,皇后分明是来看戏的。”,我即刻脱口;“你再胆敢污蔑本宫一句,本宫要你好看。”,一分诡异的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