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该吃药了。”,张总管端着熬好的汤药上来,“朕不想吃”,询墨喃喃道,“皇上,这药馋了蜂蜜,不苦的,老奴喂你喝药。”,张总管恭敬热情的一定要让询墨喝药,询墨耍小孩的性子,就是不肯喝,为难的张总管像是热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我曾经也是这样的耍性子,不肯喝药,总是被询墨威逼相挟的利索的喝药,风水轮流转,询墨也有被逼喝药的时候,可是他的拧脾气上来,就是不喝。
“二哥,喝药吧,喝了身体才好。”,询玉端过张总管手里的药碗,劝着询墨喝,“朕的伤就这样了”,我轻轻的戳了戳询玉,示意他把药碗给我,让我来试一试,喂询墨喝药。“皇上,玉王妃亲自喂您喝药了,您可不要辜负王妃的好意啊。”,张总管见状,在旁鼓气,劝着询墨喝药。
询墨无奈的叹息,在询玉的搀扶下,测起上半身,微微张嘴,一勺一勺的把药灌进询墨的嘴里,“这药不苦啊。”,询墨很是享用的说。询玉在旁,俏皮的嬉笑;“二哥,臣弟的王妃都没能给我喂过药。”,询玉煽火着,引得询墨笑道;“你还吃醋了,等你需要喝药的时候,你的王妃会用更亲密的方式喂你喝药的。”,这两个兄弟,那我当令箭的睨流起来,我没好意的瞥了询玉一眼,他假装视而不见。待询墨喝完,我把空药碗递给张总管时,他口中对我是左恩又谢的。
“张德全,朕以后喝药的时候,找两个心灵手巧的奴婢来,一群男奴才,笨手笨脚的,伺候的朕是很不舒服。”,询墨把不喝药的原因归结到张总管身上,嫌弃他的手脚笨拙,我没忍住的出声笑了。询玉趁时的回瞪了我一眼。
询墨让我们住在了宫里,张总管带我们来寝室,吓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幸好是两间相连的寝室。我一想到询玉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再有一张床,同床共枕是万万不能的,我倒时候可就尴尬极点。幸好左右的房里各有一张床。询玉自在惯了,取消了奴婢和宫奴的侍奉。张总管不多问的把奴才们撤走了。
“劳烦张总管了,本王和王妃还想说点悄悄话。”张总管干声的欣笑两下,讪讪告辞。当空气里就剩下我和询玉,他上来就说;“主动喂给二哥喝药,你对他还有情分么?”,酸溜溜的语气,对我充满了怀疑。“没有,张总管和你都束手无册,我在一旁,总不能冷眼看着吧。”,“以后和二哥少接触,他机警过人,双目失明,可是心却不瞎,防着点好。”,询玉正经的提醒着我。
纳闷的看着他问;“你对他强烈的手足情谊,那么感人深刻,你也要防着他?”,询玉径直的离奇身子;“我和二哥是兄弟,二哥怎么待我,我怎么待他?”,深有一番意味,询玉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我还是不懂”,摇着头问,“那就不要懂,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询玉肃声的告诉我。
奴才们敲门禀报;“皇上请玉王爷过去一趟”,“恩”,询玉应着迈出步子,“你先休息吧”。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皇宫,我哪里睡得着,一点的困意都没有。
耳朵里传进啸声,淡淡的哀伤,悠悠的情愁,清晰的清楚。出于好奇,迈出了门,我顺着啸声的方向靠近,走出几步,箫声戛然而止,奇怪,到底是何人?
出来的匆忙,没有戴面纱,巡望着四周无人,我速速的回去。一进门,就撞到询玉,冷不防的又吓了一跳。“你上哪去了?”,询玉坐在椅子上,翘着一根腿,显得格外闲散,“听到一曲箫声,出去好奇的出门瞧瞧”,如实的说着,“有没有遇见奴才宫人”,我摇着头;“没有啊”,往里走进,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询玉语重的对我说;“幸好是晚上,别私自出去,记得带着面纱。”,他伸手碰触我耳边的发丝,微微侧首,避开了他的碰触,“掉了一缕发丝,你躲什么?”,询玉玩味的语气里夹着一分的怒火,我是听得出来了,没有和他解释,他这个人心思细密的无比,和他解释才越显得我有意的躲。
“他找你又说了些什么?”,岔开话题,我问,询墨单手搓着腮骨,悠哉的讲;“二哥让我这几天待在他朝政后堂,先批阅处理奏折,然后他在交代我朝中的事物,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他说尽快传位给我?”,询墨漫无经心的,态度很闲散。
“就这些吗?”,挑着眉目问,“二哥嘱托我,明日清理后宫,烧毁的冷宫铲为平地,昭阳殿原封不动,照旧是禁地,除了方婕妤以外,其余的妃嫔全部送到清真寺。”,缄默的想,昭阳殿不动,成为禁地,询墨为何还保留着?
“昭阳殿为何还是禁地?”,忍不住的开口问,“没有皇后,当然禁地”,理所当然的解释,我想也是,询墨到底不是为了我,昭阳殿也不是属于我一个的,而是属于皇后的。
“嫔妃们为何都送到清真寺,他不要粉黛三千了吗?”,询墨心中也不知想的是什么?我还是看不透猜不透他。“应该是吧,送往清真寺全部削发为尼。”,天哪,清真寺要收留多少的女尼姑啊,询墨不要她们,大可把她们遣散出宫。多少风华正貌的女人可惜了如花的红颜。
“真是的,这么多的妙龄女人,出不了宫,当尼姑,可惜了。”,哀怜的一声叹息,为那些女子的青春韶华纵逝而惋惜。
“你以为做了皇帝的女人,还能在流放出宫吗?”,询玉夺声的呛着我,白愣了他,说;“为什么不能,有的恐怕还没等到皇上临幸的机会。”,询玉深长的一道;“自古以来,帝王的嫔妃,都不允许出宫的,她们只能认命吧。”,任命,任命,又是命,我从不相信命, “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命啊。”,容颜迟暮,青灯佛钟,终老死去,历代嫔妃们都逃不过劫难。“我不信命”,父亲也曾告诉我,我是天命的皇后,当时我就反驳;天命,天命,我不信命。如今也没有按命里说得似的。
“沐昭阳是举世无双,国色天香的女人,当然命不寻常。”,说着说着,询玉又拿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