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晨带着我领先于敌人,我却始终是个累赘,虽然我很惊讶玫晨会轻功,但我都会穿越,为啥人家就不可以有武功?
眼看敌人就快追上我们了,我不能连累他:“玫晨,放我下去好吗?一个人走。”
“不,我不放,你别让我分心,现在我要加速了,抱紧我。”带着个人的确慢了不少,黑衣一刀砍过来,玫晨转身一挡,血喷洒出来,我明显听见刀砍进肉里的声音,“玫晨,放开我!”玫晨不但不放反而抓紧了我,愈加奋力向前冲,汗水从他的脸上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黑衣人再次向我们砍来的时候,我奋力与玫晨互换,玫晨已无多余的力气抵抗我的扭转,刀没如意料中的砍到我身上,身后传来一声金属断裂的巨响,玫晨带着我继续前走,只是速度慢了许多,我回头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和黑衣人纠缠着。我第一感觉这个人一定是山山,但两人速度快得离谱,我只能和玫晨迅速离开才能不是山山的负累。此时玫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却是努力拖着我走,看着他如此努力拽住我,明里是他牵住我,实则是我扶住他,虽然很累,但是却没命地跑,此速度绝对有史上某某狂奔五百里之势。三步一回头地来到一家客栈前,时候尚早,刚入夜,入住的人很多,没人注意我们,交了银子,让小二请了个大夫,玫晨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把他搬到床上,让他趴在床上,手和袖子都已被血染红,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人背皮发麻,无法顾虑太多,扯下衣角死死缠住,不让血继续外流,但伤口太长,按住这处,那处又再流,已顾不上他痛不痛,只知道流走的血就是流走他的生命。虽然大夫到来在十五分钟后,在这里已很快了,但每一分钟都好比一个世纪。大夫先止了他的血然后把脉。
看着玫晨苍白的脸,我急切地问:“大夫,他怎样?”大夫脸色很沉重,眼见他的头要横着摆,我一把按住他的头往下点。“大夫,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治好。”
“姑娘,他已经没有多少血液了,这…”
“没血就给我输血,快看谁的血能融合。”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夫吓得直得瑟,他无能为力啊!我想法虽好却不可行。“你们附近有更好的大夫吗?”
小二道:“有,西街第三个口子第一家有个福寿堂…”
我打断他的话。“大夫,能保住他的命多久?”
“半柱香的时间。”
“好,等我回来!”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半柱香的时间就是快马加鞭也未必能赶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怎样出门怎样夺马然后怎样请到大夫把她带回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玫晨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他是主角,就一定会活下去。当我赶回房间,入目只有昏迷的小二。大夫和他的药童,而玫晨却不见踪影,独余下一张带血的床。大夫说这些人是被下药迷晕的,我真想仰天大笑,我这样奔波着为救玫晨,这黑心店不偷金银,偷人,算什么?简直比传说中的龙门客栈还要黑。不,我不能倒下,即使玫晨不见了我依然可以找,拖着疲惫地身躯往黑衣人搏斗的方向走去。
刚才搏斗的地方树木被折断得七零八落,独独不见山山。“山山,你出来。”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最终经不起疲惫,昏迷不醒。真的很累很累,好就想这样一直沉睡下去。若醒来山山和玫晨都在多好。
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请问这是哪里?”
从门外近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姑娘,这里是福寿堂,昨晚我娘见你一个人乱走不放心你,跟你走到一个林子里,见你昏迷不醒就把你带回来了。”
“谢谢!给我一点水好吗?”男孩给我倒了杯水。我重新思考了现在的处境,以目前的状况我是既找不到玫晨,也联系不上山山,银子在山山那里,而我全部家当都被昨日那一把火给毁得一干二净,难道天要绝我,前段日子我才去皇宫把画师给辞了,我真的一无所有了,被人收留都算幸运的了。我能做什么?要是山山在就好了,至少曾经被他照顾的日子太过安逸了,不用担心一日三餐,不用担心出门忘带什么?甚至不用担心衣服没洗…才发觉来到这里我什么都没做,太舒适的日子一点都没紧迫性,该何去何从?不由得叹气道:“山山,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