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寿堂养精蓄锐了3天,身体好了许多,精神也不错,我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就拿现代的我来说吧!在我亲人相继离开我的时候,我从未哭过,因为我觉得他们仍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对玫晨仍抱着希望,不失望,不绝望,那就能看见曙光。
生活还是要继续,怀着期待,把身上所有剩无几的银两买了套画具,准备重操旧业,余下的银两都给了福寿堂的姚大夫。不是姚大夫一定要收下这些钱,而是这样在这里白吃白喝于心有愧。没有谁能够自己喝西北风地为别人付出,虽然这样微不足道的回报他们的涌泉之恩是没有可比性的,但为了心里好受些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人家的关心和照顾享受的心安理得…
东街还有我一个画廊没卖,正好赶着作画去卖我便搬到里面去住,生意如常,可心里还是冷清,没有山山,很不习惯,也许久了都会把彼此遗忘…又是满月夜,不由得诵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圆人缺,物是人非…笔下依然不停挥洒着,渐渐出现山山的轮廓,怕久了真会遗忘,就让这画作陪吧!
一月前,还是月圆,山山离开,玫晨也离开了,如今他们却杳无音信,我没有去求助宫里的人,怕再去会惹上是非。山山的全貌一丝不苟的呈现在画纸上,收笔,欣赏这月光下的画。正当此时,奇迹发生了,只见画中的山山从画里走了出来,栩栩如生,而画面空空如也,惊讶了两秒之后,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适,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轻声喊道:“山山,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想你!”他紧紧抱住我,这次他不是虚影,他身上还有温度,没有像上次那样穿透他。“悠然,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我,不过我们要先离开这里。现在什么也别问,跟我走,路上慢慢给你解释。”说着拉着我偷了匹马,扔下些银子在马棚旁,只带了一套画具匆匆离开。
山山奋力赶着马,马背上山山非常紧张,直到走到一个林子里,马累了,才稍放慢速度。其间山山一句话未说,我也没问,我知道他会说,而且现在不能分心。山山把马停在一条小溪旁,牵着我来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坐着,拿出干粮让我吃。
“悠然,我们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到碧画国。时间很紧,我们歇不了太久。”说完便喂了马,待我吃完他已牵着马在旁边等我。不作任何停留的上马,继续走,眼前的景色让我一阵熟悉,“山山,前面的路我走过。”眼前正是我初来这个世界所步行的路,再熟悉不过了。
“悠然,你是从那座无山过来的吗?”山山的声音有些急切。
“对啊!原来这山叫无山啊!想当年我可是从这山山上摔下来,掉到那条河里,你看,就那条河。”我指着远处的河道。
我能明显感到山山的紧张,山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那天河叫亡河,河很深,也不知流向哪里,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河道很宽,水流却不缓,之所以叫亡河,是因为每年这条河都会发出莫明其妙的声音,那声音会引人失去神智然后跳入河中,所以这河边一一里之内都没有人。”说着我们已由远及近的来到河边,看到如此宽的河流,不得不庆幸那日我掉河里掉河边上了,不然就算是游水健将也不一定能游过。“悠然,不用担心,这是白天,就算有事,我也会帮你的。”
山山弃马拉着我越来越靠近河流,我紧张地道:“山山,要从这里游过去吗?也许有别的路。”
山山紧紧环住我的腰,道:“别害怕,我能带你过去,没有其他路可走,每条路都被他们死守着,只有从这里走最快。”话未毕,人已临空,我有点骂我自己傻逼,人家可会轻功,用得着像我这样从河里游么?没由来的安全感充满内心,好奇地往身下的河流看:河中一个个类似骷髅半透明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从河中涌出,伸着残缺的手臂向我们的方向抓来,而我们离岸边还很远,身体在往下落,山山轻点水面腾越而起,被山山足点的地方那些骷髅影状的东西消散了一片。而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比过山车还刺激,如果不是山山,我一定认为他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一连几个腾越,我已脸色煞白,严重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