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常言道“一叶知秋”,如今行走在道上,落叶簌簌,已是深秋。
坐在马车中,止音闲来无事,将面具取下来拿在手上把玩,轻着抚上面的雕花。马车忽然晃了一下,她差点没坐稳跌出去。
西征大军在三天前就行至边境一带,这里有一带矮山,为了赶时间于是就没有从官道走,而是选择了直接翻越,于是就颠簸得很厉害。
“夏大人。”车外有人唤道。
止音赶紧戴好面具,轻咳了一声,她掀起车帘:“何事?”
“将军说过了这座山就扎营,问您意下如何。”
“知道了,就这样罢。”看着渐暗的天色,又是一天过去了呢。
那日她从御书房出来,带着明黄的卷轴直接去了天牢宣旨,着征夷大将军方宇成官复原职,不日出征,将功补过。
知道是夏止音帮自己求的情,这些天来他对她已经客气了不少,甚合她意,毕竟这西征的十万大军里除了从各地调集的人马,还有整整五万都是方宇成手下的亲兵,他在军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
天色渐暗,士兵们已经开始在营中的空地上生火烧水了,止音一个人在帐中看地图,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禀军师,外面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凡云国的使臣。”
“啧啧,”凡云的使臣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快要bi近边关的时候才派人来,“这时才来,不嫌晚么?去看看罢。”
来到主帐的时候,方宇成坐在正中,自己的位置则被排在他旁边,于是她走过去坐定,这才开始打量来使。
那人一副温而文雅样子,穿着凡云的服饰,仪表堂堂。一双眼睛在席间犹疑,最终停留在了那张琉璃面具上。“拜见夏大人。”
“不必多礼。”
与止音客套了几句,又向两人敬了酒之后,他终于说明了来意:“我凡云乃西边小国,无意争夺天下。”
“量你们也没那能耐。”方宇成斜眼道,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不满他的鲁莽言论,止音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问:“然后呢?”
“亦不希望经受战乱之灾,生灵涂炭。于是国君派我前来,希望与项国一同对抗即将来袭的宁国。事成之后凡云将归顺项国,成为西边的属国,只求国号得以保留。”
原来是求和的,听他这么一说,的确很是诱人。既可以与虎视眈眈的宁国抗衡、使西征首战告捷,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服一个国家,而交换的条件仅仅是保留国号,保证他们皇室的千秋荣华。可是……她朗声笑道:“使者说得诚然,但是,我与方将军,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我奉国君之命献上全境的地图,还有,三天后我凡云平王将亲至边境线上的昌夜城,与方将军、夏军师共商抗敌之计谋。”说完他起身离席,来到营帐的正中,从怀中拿出一张牛皮卷轴,双手举过头顶。
交由副将呈上来之后,方宇成亲手展开,止音看了一眼,果然是做工精良的凡云地图没错。他刚才提到的平王是凡云国君的同母手足,也是如今国中地位最为尊贵的皇族,他亲自出马,确实很有诚意。
与方宇成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止音道:“待我与将军商量一番,明早给你答复。”
“好。”
商量之后,两人达成共识,决定带五万人马为先遣,加速行军赶到昌夜,先去会会那位平王。昌夜是凡云国边境上的一座城池,有驻军五万,这下刚好持平,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吃亏。
回到自己的营帐,已经是深夜了。
“大人,让奴家来伺候您吧。”伴着绵软的声音,一阵脂粉香袭来,妖娆的女子横卧在榻上妩媚的笑。
才想起那使者还特地带了几位美人来“孝敬”自己和方宇成,她沉下脸来,冷冷道:“不需要。”
那女子还想纠缠,已经被止音钳着胳膊拎到了帐外。
……
翌日清晨,清点好人马之后便上路了。为了赶时间,她已经由乘马车改成了骑马。
“夏大人骑术不赖啊。”一向多话的方宇成没开口,倒是来使先说了。
“一般而已。”
“可是大人手心一块茧也没有,比女人的手还嫩,不知您是如何学会骑马的。”
闻言止音心中暗叫不好,是自己大意了,大概是刚才抬手擦汗的时候无意间将手心露了出来。“来使眼花了吧。”她镇定的笑了笑,一句话带过,只希望一旁的方宇成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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