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流言蜚语
【听说，夏大人同陛下关系匪浅】
“不如，你做朕的妃子吧。“闵子荆的声音就在耳畔。
同样是受伤卧榻，同样是这样空dangdang的寝殿，曾几何时，那个人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他说：“歌薰，不如你做朕的妃子吧。”不，那个人比他还要诚恳，还要深情！旧事一并涌上心头，她神情痛苦的闭上眼。
她是夏止音，夏歌薰已经死了！不要重蹈覆辙，绝不！片刻之后再睁眼，刚才的温驯早已不再，拒人千里的漠然回复如初：“陛下莫要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她向后缩了缩，刻意的保持了距离。
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拒绝，亦或是说，闵子荆一直认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都应该取之不尽，于是一种得不到就偏要的想法让他难以自抑：“若这是君命呢？”说罢，他邪邪的一笑，欺身上来。
虚乏的身体使不出力气，被他压在身下，挣扎了几下就连手腕也被死死的摁在了榻上。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迫不及待的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唇齿间还残留着药的苦涩，闵子荆皱眉，忽然舌尖一阵剧痛，浓烈的腥甜气息瞬间在嘴里蔓延。他吃痛，就在他稍稍松了点力气的时候，夏止音挣开了他的钳制，身体向后腾起，一连退了好几丈。“别碰我！咳咳……咳咳……”动作太激烈，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了。
“好、好，我不碰你，别动，朕这就去传御医！”看见止音唇边溢出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她又咳血了，他忽然觉得一阵心痛。
“不需要，你走！”盯着试图走过来的闵子荆，她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张牙舞爪，不让任何有威胁的东西靠近。
“我走，我这就走，你……”他欲言又止，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越描越黑，于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走出寝殿，闵子荆叹息，自己真的是疯了吧，他自嘲，伸手抹去右颊上的血滴，那是刚才混乱之中被她的指甲抓到的。
……
那天夏止音醒的时候寝殿里很安静，烛火燃烧着，在纱帐上投出明暗的光影，眼睛有些刺痛。这里没有窗，看不见外面，不知道早晚，事实上，这三天她都是浑浑噩噩的。
连日的劳损伤神，加上比南方寒冷许多的气候，让她虚乏异常。闵子荆每日都来，她也每天乖乖的喝药，那天的事谁也没有再提，他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大人醒了？请问需要为您准备早点吗？”听到帷幔后的响动，立在帐外的兰歌恭敬的问，她是平时服侍闵子荆的人，也是除了御医之外少数几个知晓夏止音真正容貌的人。。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大人的话，丑时三刻。”
“什么！”急急忙忙的披衣下榻，她一把掀开纱帐。
“大人您这是？”
“当然是去上朝。”
“陛下交代，您身体微恙，应该多休息才是。”
兰歌一脸讨好的笑容，让止音不由得厌恶，她冷哼：“这么说，是要软禁我了？”
“怎、怎么会？只是、只是……大人请不要难为奴婢！”说完竟然跪在了地上，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止音走得飞快，宫婢跟不上她的速度，很快就被甩到了后面，开玩笑，能拦得住夏止音的人，恐怕还没有。
走在廊下，忽然迎面一阵风，大清早的还真是有些凉。无意间听到了宫人的对话，夹在阵阵清风中，想避开都难。
“诶，你见过那位贵人吗？就是殿里的那位。”
“你说的是陛下新封的军师祭酒？我怎么可能见得到？这些天只有兰歌进去伺候，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可是兰歌姐姐很凶的，没人敢去找她打听消息。”
“听说那天夏大人在校场上昏倒，陛下十分担心，回宫以后更是亲自抱着他上了御辇，而且这三天来他都宿在陛下的寝殿里！”年长一些的宫人很是兴奋。
“可不是吗？我还听人说他其实是陛下的男宠呢。”
“这不可能吧，那夏军师容貌丑陋，用面具遮挡。”
“呸，谁说戴面具就一定是难看的？兴许上太过俊美……”
就在那个年轻一些的宫婢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严厉的呵斥：“大胆，陛下和夏大人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吗？”原来是兰歌已经追上来了。
两个宫婢转头，就看见一脸怒意的兰歌，还有一袭白衣的夏止音。即使没见过面宫人们也认得她，因为那张流光溢彩的面具这几天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她在病中，于寝殿静养，所以才没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啊夏大人！大人饶命啊！”年长的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小一些的那个，看起来正是豆蔻年华。
“妄议陛下是什么罪？”并不理会两人的求饶，夏止音转身，一本正经的问兰歌，嘴边挂着残酷的笑意。
“回大人的话，是死罪。”兰歌不太明白她真正的意思，以为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些乱嚼舌根的小宫婢，只是如实回答了。
“还愣着做什么，那就照办吧。”说完她继续往前走，丢下面如死灰的两个宫人，向着含元殿走去。她本就无情，况且是些不相干的人。
……
早朝已经开始，闵子荆高坐在龙椅上，不少人都看向那个空缺的位置，那个风头很盛的军师祭酒夏止音，又缺席了，莫非真的如传言所说，成了陛下的……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的内监唱喝道：“军师祭酒夏大人到。”众人一听，纷纷回过头去看。
与几天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身不合时宜的打扮，只是露出的半张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憔悴。就这样，在群臣异样的目光中，她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定。
“你怎么来了？”最惊讶的，莫过于闵子荆，今早他上朝前特地去看了她，那时不是睡得正熟吗？
“臣若是不来，蜚短流长何时才破？”
【我了个去啊，以为自己传了两章，接过刚才上来看的时候怎么看都只有一章，原来是第二章没有上传成功！！！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大家……明天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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