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孤离经过测试,没有灵晶,做不了灵者与射者,而且因体质太差,连战者都险些当不成。多亏父亲向老师说情,才勉强成为了战者。下午时分,孤离与十几个小儿收拾停当,坐上了马车。众父母送至村口。母亲眼含热泪,却说不出话。父亲道:“离儿,记住爹说过的话,只要努力,战者一样会受人尊敬。”孤离点点头,道:“我记住了,爹。”
父亲来到小柯老师跟前,道:“离儿就拜托你了。”
老师点点头,道:“兄弟。”说完转身上了马车,道声“出发”,一行马车缓缓向前行去。父亲孤辰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暗道:离儿,爹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强者。
却说孤离与一众小儿乘着马车,随小柯老师赶往小夜城。那马车行得甚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日落时分,也不见到。众小儿又累又饿,却又不敢说话,渐渐都睡了。只有孤离一人还醒着,却也是头昏脑胀。
各位看官,你道这马车为何行得如此之慢,却原来是小柯老师有意为之。战者,除了速度、力量、爆发力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坚强的意志。让这些未来的战者在马车中长时间颠簸,就算是对他们进行的第一项考验。
却说那马车缓缓又行了半夜,终于停了下来。孤离第一个跳下马车,小柯老师见了甚为欣慰,随即唤醒其他小儿,道:“我们到了,前面便是小夜城战菀。”众小儿闻言,跳下马车,要一睹战菀面目。但此时已是半夜,,只见前面影影绰绰,似有许多建筑,却哪里看得清楚。
小柯老师道:“明日再看,现在随我去宿舍,先住下。”众小儿应声“是”,便随小柯老师进了大门,七拐八弯地行了一会,便进了一间屋子。小柯老师道:“今晚就在此将就一晚,明天分宿舍。明早我会来接你们。”众小儿答应了一声,小柯老师便走了出去。
此时众小儿也都精疲力竭,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小柯老师来到宿舍,唤醒众小儿,道:“随我去武场。”众小儿应一声,都爬了起来。孤离正欲起身,小柯老师道:“孤离,你就不用去了,先睡会,一会我再来。”孤离茫然地应了声,看着众人离去,却是无心再睡,起身走出房门。
不远处便是武场。那武场十分空阔,方圆得有几十丈。此时武场已有好些人在活动,有人练习速度,有人练习力量,更有几十人在两两对战,此一番情景,只看得孤离热血沸腾,直想上前试试,但他生性怯场,却是不敢过去。正在踌躇之际,却见小柯老师与一位中年人走来。那中年人体格壮硕,似有拔山之力。
那二人走到近前,中年人一见孤离,眉头一皱,道:“就他?不行。哪来的回哪去。”说完转身欲走。小柯老师忙拦着那人,道:“菀长,求你了,就这一次,行不行。”那人干脆道:“不行!”
小柯老师看了孤离一眼,见他一脸心慌,只觉心中分外不忍,便又道:“菀长,就让他留在这里吧,他是孤辰的儿子。”
菀长闻言,又看了看孤离,终于点点头,道:“留在这也可以,不过不能成为学员,我们不能因为他父亲是孤辰,就失去原则。”
小柯老师面露难色,不过菀长已经做出让步,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也行,不过菀长,他留在这里做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菀长道:“就让他每天傍晚打扫武场吧。”
小柯老师道:“可是武场那么大,他才八岁,身体又如此瘦弱,怎么打扫得过来?”
菀长道:“也许这样锻炼,他会改变呢。”
傍晚时分,武场上练习的众人渐渐散去,孤离却随着小柯老师来到武场。但见这巨大的武场之上,各种练习器具横七竖八,众人实战练习时,散落在地的泥土、草屑、石块将武场搞得如战场一般。
小柯老师拍拍孤离肩膀,道:“你就负责打扫这里,那些重一点的东西就不用搬了,我会找人干,你只将小一些的杂物搬回去,垃圾打扫干净即可。”
孤离点点头,一声不响开始清扫武场。过不多久,四五个十三四岁少年来到武场,开始搬运大些的物件。其中一少年,名叫龙星,指着正在埋头苦干的孤离,对众少年道:“看见没有,就因为他,我们才要搬这些东西,若是换一个人来打扫,根本就不用我们来,这个废物,当不了战者也就罢了,跑来打扫什么武场,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累。”众少年道:“是个废物,要不想个什么办法,弄走他。”那龙星沉吟片刻,向众少年摆摆手,示意众人靠近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出一条计策,然后道:“这事得保密,我们战菀可是严禁这类事发生,倘若谁泄露此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众少年皆道:“这个自然。”众人收拾完毕,都回去了,这偌大的武场,又剩孤离一人,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这武场太大,孤离又太小,一个八岁孩童负责如此大一片武场,直累得他气喘如牛,干到天黑,还未扫完。孤离拄着扫帚,歇息片刻。仰望夜空,但见皓月当空,孤星明灭,不禁心生感慨,叹道:“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此时,一个人影从远处走近,却是小柯老师。原来他刚才对学生宿舍进行每晚的例行检查,却发现少了一个孤离,料想他还在此处,便过来找他。小柯老师将手中的饭菜递给孤离,道:“吃吧,吃完回去睡觉。”
孤离道:“可是,我还没扫完。”
老师闻听此言,眼泪几乎下来,心道:兄弟把儿子托付给我,我却让他受此苦楚,心中着实不安。摇了摇头,道:“今晚你先回去睡,明天起早打扫。”
孤离道:“那怎么行,不打扫完,我也睡不着。”老师沉吟片刻,道:“也好。孤离,虽然现在苦一些,但这也是对你的磨练,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也能成为强者。”孤离重重点了点头。
这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苦其心志劳其神。今日受尽苦中苦,它时必为人上人。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