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跟着面生的公公越走越偏僻,与魏立一党无关的大臣渐渐的失去了踪迹,直到最为偏远的冷宫处所才停了下来。
“公公不是带我们去宣政殿早朝的吗?怎么到了偏僻的冷宫来了。”徐大人还没有意识到只剩下自己相熟的魏立一党,提出了疑问。
“徐大人不必担心,皇上只是临时改了地点,各位,请吧。”
“没有看到皇上本人,我等便不会去,同僚们,回议政处去。”徐大人煽动着各人就要往原路返回,这个关键的时候冷宫里面一声清澈的古琴之声划破长空,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徐大人,非要见朕?朕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落满枯叶的院落里面只有石桌上干净的一点灰尘也没有,‘上官亦枫’的双手正轻抚于平稳放着的百年古琴上面,宫商角徵羽,完美搭配的音符,此刻却没有让他以外的人感到音乐上的美妙感受,反而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之色逐渐蔓延。
“皇上万岁……”虽是没有到翻脸的时候,大臣们也依旧守着这一份君臣之礼,跪下三呼万岁。
琴声仍然没有停止,曲风一转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溪水潺潺,反而渐入波涛汹涌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气势。
“皇上召我们来是不是对臣等交代宫外传闻的一切……”众人跪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皇上吩咐起身的命令,不耐烦的徐大人率先愤然而起,不顾君臣往昔情分当头斥责。
“大胆,徐大人,如此欺君大罪就不怕皇上责罚。”琴声只停顿了一下,刚才带着他们过来的太监说。
“责罚?如果是上官家血脉的皇帝,认打认罚臣等无怨,如果不是,那臣今天的无状就有理可依了。”徐大人带头的一句话剩下的人也都站起来附和着。
“你……你们简直是在造反……”太监惶恐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在‘上官亦枫’的示意下退在了一旁。
“很好,我一直等着你们这句话。既然说的都那么明白,就没有你们存在的必要。”霎时从各个冷宫的角落涌入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将他们重重包围起来。
“这,徐大人,我本该怎么办。”有些贪生怕死的大臣看到了存亡旦夕间的威胁不由的靠拢徐大人的位置。
“看来我们调查的真是不错,皇上要不是有假,怎会这样着急的处理我等。”
‘上官亦枫’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沿着下颌的方向撕下了一整块人皮面具,一张崭新的面容呈现在面前。他,并不是上官亦枫。
“你到底是谁……”徐大人暗惊。
“你不该知道。”
随着琴声的再一次响起,整个冷宫的厮杀将会震动了大半的皇城上空。直到一个活口都没有的那一刻,怎知另一批与今日到场大臣身形面貌毫无差别的人等正在宣政殿与皇帝们议论朝中事宜。
“宰相哪里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人影。”上官亦枫在所有人中四处搜寻着,尤其是目光聚集到前排本应该宰相站定的地方。
“回皇上,宰相大人今日有事告假。”身边的临浦躬身道。
“虽然宰相不在,但朕还是在你们面前昭告天下还天下一个明白。”面对着一群拭目而待的大臣,上官亦枫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玉阶之下。将束发的玉簪轻轻拔出攥在手中,一头满目光华的青丝缓缓地落于后背,斜斜的刘海儿遮住了左侧脸颊,同时也遮住了此刻说不出的感觉。
“皇上!”临浦意外上官亦枫的举动,不由的高声惊呼。
“朕原本就是女子,如今当上拓橪国的皇帝又如何不可之处?”
“皇帝陛下,拓橪国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女子登基为帝的先例,更何况大家都在怀疑您的血统,是否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朕乃天命所归,怎会名不正言不顺?血统?狠,临浦,请出先帝遗诏。”上官亦枫示意临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