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是基于这两点才断定王爷已不在人世了。”李荣天半躬了身子道。
“你坐着说吧。”墨展璋指着面前的大椅。
“谢皇上隆恩。”李荣天受宠若惊,行了谢恩礼,方才坐了下来。
墨展璋问:“你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荣天道:“杀了几只鸡给猴看,闹腾的都安静了,只是有些人根基太深,威望太高,不好动,一直犹豫不决,拖了些时间,他们一直以王爷马首是瞻,但是王爷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他们估计也是断了念头,现在纷纷请归到我的麾下了。”
“好!”墨展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只要兵权在朕手中,朕也不用再凤夜忧心了,无论他是真死假死,这盘棋他是输定了。”
墨展璋在屋里踱了两步,又问:“白安晴那边呢?”
“一切正常,臣一直派人秘密监视着,只等那婴儿一落地,臣就会将他送进宫来。”
“好!”墨展璋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大惊喜,没想到白安晴腹中居然还藏着个宝贝!”
“皇上英明,发现了白安晴而按兵不动,让她安心生养,等瓜一落地,皇上则生享其成。”李荣天的马屁拍得啪啪直响。
墨展璋阴阴一笑:“蝶贵人说她是个烈性子,如果先抓了来,她又不从,搞不好会想法子掉了那孩子,那朕岂不是得不偿失?让她再过几天好日子,到时侯有的罪让她受。”
李荣天想了想,道:“正德王府里的人怎么处置?”
“让他们且苟活着吧,毕竟正德王是为国捐躯的,没个名目,也不好动他们,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再说钟颖是朕的表妹,是太后的亲外甥女,朕也不能一点情面不讲,另外留着他们也是个铒,暗地里还是给朕盯紧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墨展绰一天没露脸,朕这心里总是难安啊!”
“是,臣知道了。”李荣天点了点头。
“孩子的事千万不能走露了风声,除了朕,蝶贵人和爱卿,绝不能有第四个人知晓!否则宫里就大乱了。”墨展璋双眼微眯,脸色渐寒。
“是,臣谨记。”虽然屋里笼着地火龙,但李荣天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哆嗦了一下。
墨展璋静静的坐了会子,突然道:“你下去吧,朕也该给太后请安去了。”
“是。”李荣天伴着墨展璋往外走,问:“太后还是老样子吗?”
“哼。”墨展璋有些无奈的苦笑:“太后犟起来,连朕也拿她没办法,这一点,墨展绰倒是同她挺象。”
出了门,李荣天站在路边,半弯着腰恭送着墨展璋,直到他走远了才直起身子往宫外去。
墨展璋没有坐辇,走着去的慈安宫,门口的太监宫女听到通报,呼拉拉跪了一地,如今的皇上不比从前,自从王爷死了后,那脾气是日日见涨,上次就因为太后不肯出来见他,他一怒,把他们通通拖出去打了顿板子,后来虽然没再打了,可保不齐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撒气啊,听乾明宫的奴才们说皇上的性情是越来越乖戾了,很有些喜怒无常,他们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