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墨展璋冷笑道:“母后可别忘了,我本不性展。”
太后脸色一变,身子微颤起来,抬手就准备给了他一耳光,却被墨展璋一把抓住,阴笑道:“母后,这可不是在宫里,您是吃斋念佛之人,别一激动就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太后的手无力的垂下了,他居然威胁她?!她摇了摇头,目光一寸一寸的在他脸上移着,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她的儿子吗?是那个她视为珍宝,可以为之倾献一切的儿子吗?她那样疼他,疼到明知他走错了路也任由他去,疼到把全部爱都倾注在他身上,而冷落了另一个儿子。是她有错在先,因为她的错,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一念之差,才导致了今天的后果。佛说因果循环,她就是那个因!佛还说:自作孽不可活,她犯下了罪行,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了,可是她没脸去见先皇,亦没脸见列祖列宗,她苟活着,只想看到他们兄弟齐心和睦,差一点她就以为是这种结果了,可她还是错了!她把他想错了!
趁着太后和李荣天纠缠的时侯,惠兰带着白安晴从二重门的墙角翻了出去,这个地方因着是李荣天把手,其他的锦羽很少巡查游过来,加上天黑,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后那边,根本没注意到墙根后头有动静。白安晴此时也才知道惠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
两人出了二重门,惠兰带着白安晴一路躲躲闪闪,避开锦羽,登上城楼再翻到护城河边,那里有条暗道可以直通宫外,十五年前惠兰就是从这里把墨展绰带出宫的,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十五的后她又从这里把墨展绰的女人带出了宫。
暗道的出口在皇城的景山下,翻过山,再走十几里地,就到了刘家镇,然后找辆马车马不停蹄的赶路,只要到了下一个城镇就算暂时安全了。
惠兰搀扶着白安晴在山里摸黑前进,天明之前,她们必须赶到刘家镇,不然追兵一到,就什么都完了。
白安晴虽不娇气,但毕竟是有了身孕,这一晚上又是翻墙又是跑的把她累得够呛,终于出了宫,她提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安落下来,靠着一棵大树喘个不停。
惠兰拉她:“夫人,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侯,赶路要紧啊。”
白安晴怕肚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只好实话实说,惠兰一惊,继而大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若是太后知道了,不定怎么高兴呢!既是如此,那夫人先休息一会,我去找根树枝给夫人当拐杖,也好省点力。”
白安晴点点头:“也好,劳烦惠兰姑姑了。”
看着惠兰模糊的身影在不远处砍着树枝,白安晴刚想坐下来歇着,就听惠兰喊:“夫人快跑!”
白安晴一惊,赶紧站起来就往山上跑。听到后面传来打斗声,她也不敢回头,跑着跑着居然出了林子,眼前是一大块草地直往山上漫延而去,没有了掩体叫她如何藏身,正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一个人从后面冲上去拉了她就往草地上跑去,正是惠兰,她头发凌乱,夜行衣被划了两道口子,受没受伤白安晴不知道,也来不及问,两个人拼了命的往前跑,但后面的追兵很快追了上来,惠兰把白安晴往前面一推,大喝:“快跑!”转身抽剑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