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听到声响,将帷幔挑起来,笑道:“原来姑娘醒了,睡的可好?”
白安晴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烫,但她在香果脸上看不出任何异端,又不敢问墨展绰昨晚是否睡在这里,吱唔了两声,便起了床,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总在想这事,幸好墨展绰去了兵营,她不用面对他,也自在些。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她有些莫名的慌张,连喝了两杯茶定神,上床的时候,她还在安慰自已:昨夜只是场梦罢了,不打紧的,别自已吓自已。
还没到后半夜,她又醒了,临睡前喝多了水,想起夜,可是——,她头皮一麻,身后又有人,依旧是那淡淡的香气。这一下,吓得她连尿都憋回去了,躺着一动不动,墨展绰也依旧保持着昨晚的睡姿,紧挨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是梦?不是梦?静静的夜里,白安晴只听到自已的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大得她忍不住悄悄用手去按着胸口,她生怕那颗心一个不小心就跳了出来,也担心那心跳声会将身后的墨展绰惊醒。而且除了紧张,还有——,憋回去的尿意又开始在小腹嚣张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她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墨展绰好象并未睡着,声音有些发沉:“怎么啦?”
不是梦吧,这声音就响在耳旁,她犹豫了一会,终究会还是忍不住,细声的道:“我,我想起夜。”
墨展绰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冲着外面喊:“香果,你家主子要起夜。”
香果就在旁侧的小房里,听到叫声,忙披了衣裳进来服伺,白安晴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火烧似的,小腹胀痛得愈加厉害,她低着头,逃也似的滑下床,连鞋都没穿好就跑,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妥,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不能失态啊!她只好夹着腿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可是这样走着也很怪异,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她算是彻底栽了,以往端庄贤淑的形象全毁了,而且还是在墨展绰面前。
平日白安晴起夜,也就是在侧房的马桶里方便,早上香果会提出去倒掉,但这次她怎么也不肯在马桶里解决,这样安静的夜里,要是让墨展绰听到她撒尿的声响,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她在后院的茅房解决完了,才磨磨蹭蹭往屋里走,脸依然红得象要沁出血来,思绪也混乱着,但就这么几步路,怎么磨蹭还是走到了床前。
她又羞又怕,还有些生气,莫名的居然有些生气,生墨展绰的气?她不敢,那是生自已的气吧,气自已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水,结果出了丑!
香果掀起一角帷幔,让她钻了进去,她垂着眼,可还是和墨展绰对了个正着,脸烧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耳朵,颈脖也红了起来。看她磨蹭的样子,墨展绰无声的笑了笑,伸手将她一揽,她便落到了他的怀里。白安晴赶紧翻转身子,拿背对着他,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墨展绰好象心情不错,并不介意,在她耳畔轻笑着:“怎么?不想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