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香果突然将白梦蝶领了进来,白安晴又惊又喜,抱着梦蝶怎么也看不够。
白梦蝶倒是一付很安生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王爷没对你怎么样吧?那天可吓死我了,生怕王爷一生气就把你——”
白安晴笑着拉她坐下:“放心好了,姐姐命大着呢!倒是你,一个人在留香院住着,可要听香鸽姐姐的话。”
“知道了,”白梦蝶捏起一块小点心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香鸽姐姐可没有你这么啰嗦。”
两姐妹在一起说说笑笑,数日不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梦蝶是吃完饭才走的,白安晴将梦蝶一直送到东苑的门口,墨展绰没发话,她还不敢出这门楼一步,两姐妺站在门口话别,白梦蝶环视着东苑,悄声道:“姐姐可有听过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白安晴一直呆在东苑里,外面的传闻她一概不知。
白梦蝶便把听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白安晴嗔道:“别乱说,本朝的律令,罪臣之女不能嫁给宗室子弟,你是知道的。别人乱传,你也跟着乱传。”
白梦蝶笑道:“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姐姐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看样子王爷对姐姐真的很好,姐姐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白安晴伸手去捂她的嘴:“再乱说,下次别来了。”
“你说的可不算,王爷说的才算。”白梦蝶戏笑着。
白安晴听她越说越不象话,赶紧将她往外推:“走吧,我也出来得久了。路上小心着点。”
白梦蝶笑着点点头,将手上的包袱交给一旁等着的丫环,白安晴又嘱咐那丫环几句,才转身进了屋子。
她今天有些兴奋,到了就寝的时间还没有睡意,拿了本书靠在榻上看着,结果看着看着就那样歪着睡着了,到了后半夜她突然一下惊醒了,有种此身不知是何处的惊慌,四周黑沉沉的,象是垂着账幔,屋里点了盏小灯,隔得远,透着蒙蒙的光,她身上盖着薄被,头下有香枕,象是睡在了床上,明明刚才自已在榻上,怎么又到了床上呢?
突然间,她毛骨耸然起来,床上有人!这人躺在她的身后,温热的身躯挨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均匀的呼息声响在她耳畔。是墨展绰,她闻着那股香了,那天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闻到了,这是只有墨展绰才能用的香。
她的心砰砰跳着,一下比一下用力,撞击得她的胸口都有些发疼。她一动也不敢动,悄悄看了看身上,衣裳都还是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异样,那么,什么事都没发生吧。他是何时到她床上来的?为什么不唤醒她?不让她伺候?他又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她努力的想,身体都僵木了,也不敢动,倒是墨展绰在睡梦中将她的腰身往怀里紧了紧,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倒底还是敌不过周公,她胡思乱想着,居然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床上只剩了她一人,她睁着眼睛望着帷账,难道昨晚竟是在作梦?可是那感觉是那样真实,怎么会是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