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啦,真的不敢啦。”白安晴小心的说,哪还敢啊,挨了板子不说,还要加码咬一口,真是——变态!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腓。
墨展绰将她脸上零散的发丝拔开,抚了抚那一道道血印子,轻声问:“疼吗?”
白安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不疼了,那个女人也算厉害的。”
墨展绰目光一冷:“她以后打不了你了。”
“为何?”白安晴不解。
“我把她手砍了。”墨展绰淡淡的道。
“啊!”白安晴心里一沉,不就是打个架吗?至于砍手嘛!上次留香院那件事她差不多已经淡忘了,可是现在又——这次她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还用得着看吗?只要经历过一次,这辈子想忘都难,不想还好,一想起来,白安晴就毛骨耸然,胃里一阵翻腾。
墨展绰垂着眼,并没看她,低低的道:“她打了丽妃,这就是惩罚。”还好不是为了她,不然真是罪孽深重啊!她装作困了的样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倒忘了,躺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残酷暴戾的正德王啊!
第二天,白安晴一早就醒了,昨日睡得太多,天刚亮就睡不着了,屁股上的伤还有些痛,但已是好了很多,她仍是静静的趴着,只是小腹憋胀得厉害,实在受不了,便叫了小丫头提马桶进来方便。她用惯了香果,突然间换了人,有些不适应,让小丫头去门口守着,自已慢慢撑着下了床,一动之下,牵扯了伤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在她打小就是个能忍的主,这档子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抖抖索索方便完了,叫了小丫头进来替她洗漱,又上床趴着了。
小丫头问:“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董大总管说姑娘昨晚没正经吃饭,怕半夜里饿了,让厨房一直温着粥,奴婢去给您端一碗来吧。”
白安晴昨晚是在床上吃的饭,趴着吃,确实没吃好,主要是也没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算了事。这会子还真饿了,便说:“替我谢谢董大总管,端一碗来吧,我正有些饿了。”
小丫头应了声,转身去出了门,一会儿便端了一碗瘦肉粥来,一勺一勺的喂给白安晴吃,白安晴吃了几口,问:“香果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小丫头答:“昨晚上香果姐姐还问姑娘呢,奴婢说王爷亲自给姑娘涂了药,已经好多了,香果姐姐这才放下心来,让奴婢好生服伺着。”
白安晴有些难过,是她连累了香果,其实那一大帮子人都是她连累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小的时候性子直,经常挨打挨骂,大了以后,虽然偶尔也会犯倔,但她学乖了,知道变通了,一般能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连累了这么多人。王妃要打要骂就随她去,她忍着便是,谁让她身份卑微呢,况且又不是没挨过打骂,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她叹了口气,现在可好,十几个人都象她一样只能趴在床上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