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丽妃那边怎么样?”
小丫头答:“丽妃倒没什么事,荷花姐姐说只是受了些惊吓,丽妃得知姑娘挨了板子,昨晚上打发荷花姐姐送了水果和点心来,姑娘要不要尝尝?”
“呆会吧。”白安晴抬着脖子喝了会粥,觉得有些累,便又躺下了,心里又难过起来,她还连累了丽妃,亏得丽妃对她那么好。
到第四天,白安晴开始下床活动了,再躺下去她真要疯了,迷糊一阵醒一阵的,头一直昏昏沉沉,手脚躺着躺着就麻木了,又不能使劲动弹,实在是难受。其实第三天她就想下床,但董海平愣是让她多躺了一天。这几天,墨展绰都没露面,前厢房里一直很安静,不象有人在的样子,她也不好问,反正对她来说,不见比见到要好。
香果的伤势比她重,躺了五六天才下床,等到近身服伺已是十天后了,见了白安晴,话还没说,眼眶倒先湿润了,白安晴拉着她的手道:“香果,怪我怪我,让你受苦了。“
香果的眼泪啪一下就下来了,抽泣着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是奴婢没看好姑娘,让姑娘受苦了,奴婢这餐打挨得值。”
香果跟白安晴相处的时间不算长,董海平指派她来伺侯,她便尽着心,又见白安晴性子温顺,待人和气,就生了几分好感,但她一向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这次见白安晴挨了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带了人就冲上去了,虽然回来后自已也挨了板子,但躺在床上心里惦记的却是白安晴的伤势,她这才知道自已和白安晴已经处出了感情,虽是主仆,却也有着一份真情意。
这件事过后,墨展绰一直没见人,白安晴用不着伺侯,每日里便看会书,等日头偏西了,就带着香果在东苑里逛逛。
这天傍晚她也带着香果出了门,从抄手游廊往后面逛去,一路沿着明渠慢慢的走,看那水流缓慢流淌着。
香果一直没出声,这会子却说了句:“丽妃倒是因祸得福了。”
白安晴一愣,问:“得什么福?”
香果撇了撇嘴:“听说王爷为了给她压惊,赏了丽妃许多东西呢!姑娘也受了惊,就没见王爷赏姑娘点什么?”
白安晴见香果那话带着味儿,不禁笑起来:“我是个什么身份,丽妃又是什么身份,你不在心里掂量掂量就敢往外说。”
“我也就是跟姑娘说说,其实赏东西也就罢了,听说王爷这几个晚上都在丽妃那呢,这不叫因祸得福叫什么?王爷一直没有子嗣,若是她能给王爷添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就安顺了。”
白安晴笑道:“那是她的造化,你眼红什么?”
香果抿了抿唇,“奴婢是替姑娘不值呢,姑娘好歹也伺了几次寝,王爷也没叫赏药,想着王爷对姑娘是不同的,没想到——”
香果略带惆怅的表情让白安晴觉得有趣,咯咯的笑起来,她也不瞒香果:“我虽然伺侯了王爷几个晚上,却不是你想的那样,哪用喝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