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娇柔,眼波流转,颇有点小娘子撒娇的意思,把墨展绰看得眉头皱起老高,白安晴一看他那表情,立马清醒过来,腆着脸讪笑着:“呵呵,别当真,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脚步开始慢慢的往旁边移,墨展绰一把扯住她,口气不太友善:“往哪去?”
“不,不去哪。”白安晴依旧讪笑着,心里却腹腓:什么贵人嘛,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玩了好歹也说一声,害得她表错情。
旁边刚巧有一对年青小夫妇离开,空出两个位子,墨展绰扯着她坐下,拿披风裹着她,问:“冷不冷?”
白安晴摇了摇头,墨展绰的披风里外有两层,外面是层金丝绒,里面是暖绡,密不透风,再加上缩在墨展绰的怀里,象偎了个火炉,哪里会冷。她靠着他,望着湖面发呆,去年的中秋她和范士奇也在这里看花船,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年余的光景,她居然进了正德王府,还和正德王坐在这风雨桥上赏灯!一样是赏灯,心境却完全不同,那时的她是自由的,是新奇的,是快乐的,而现在的她依然是新奇的,快乐的,却不是自由的。
正想着,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墨展绰的手中象变戏法一样,多了五盏小宫灯,有各种颜色,各种式样。墨展绰递给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自已挑吧。”
白安晴有些惊喜,他明明一直坐着没动,什么时候去买的?扭头往后一看,莫百非象根柱子似的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白安晴心里一动,知道这些灯是打哪来的了。
白安晴虽然依偎着墨展绰,但身子一直是僵着的,主要是刚才墨展绰对她那态度,让她不敢放肆,只是小宫灯一到手,高兴之余便忘了这档子事,整个身子完全贴合了上去,只顾低头玩灯。
墨展绰抬头看天上,一轮明月高挂,满天的星辰象千万盏明灯,地上的彩灯蜿蜒数里,灿如星河,天地如同连接了起来。而人在桥上,桥在水中,水中亦有千颗星,万盏灯,放眼放去,到处都是星光点点,而最亮的那颗星便在他的身边,在她的眼中,他环抱着她,心里满满当当,再别无他求。虽然冷风扑面,心里却是春意盎然。
白安晴玩赏着小宫灯,开始还兴致勃勃,后来便觉得有些累了,偎着墨展绰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墨展绰轻轻拿过她手中的小宫灯,扯起袖子擦了擦她的嘴角,不禁好笑,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可哪有半点闺秀的样子,说睡就睡了,还垂涏丝丝,睡态可掬,也不怕被人卖了。
转眼到了二月底,大地回春,乍暖还寒,白安晴穿着小夹袄,拿着一包鱼食,站在小荷池边喂鱼,这小荷池是新开的,就在东苑的后院里,呈不规则状,虽还未有荷花,却是养了许多锦鲤,有白的,粉的,红的,橙的,紫的,在清清的水里游来游去,很是漂亮,白安晴每日无聊便到荷池边去喂鱼,看鱼儿争食,激起水花一束束,她便乐不可吱的笑成一团。
这时,董海平过来请她:“姑娘,有客人在东暖阁等着见您。”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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