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归茫然,准备还是马虎不得的,香果服伺白安晴洗漱后,又赶紧替她梳妆打扮起来,白安晴看着镜中的自已不禁有些纳闷,往日只要是有场面上的事,香果都可着劲的替她妆扮,那满匣子的珠宝都恨不能挂满她全身才好,可现在,虽然衣裳不够艳丽,还算大方得体,只是那头上也太素了,除了一支木钗子,什么都没有。
白安晴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说:“这样去见太后,会不会有些失礼?”
香果笑道:“不碍事的,王爷吩咐了,说只要插着那根木钗子就成了。”
难怪,白安晴心下了然,原来是墨展绰的吩咐。
刚打扮妥当,宫里就派人来接了,是个小公公,穿着深蓝色的内伺服,手上拿着白色的拂尘,声音尖细,见了她,堆起一脸媚笑:“白姑娘,可以走了吗?太后老佛爷可等得心急了。”
白安晴知道宫里的公公无论年纪大小,都是得罪不得的,忙福了福身子,笑着说:“可以走了,劳烦公公带路。”
小公公很满意白安晴的态度,拂尘一扫,还了礼,笑道:“白姑娘客气了,王爷特意吩咐,让奴才好生着把白姑娘领进宫,白姑娘请吧。”
白安晴又倾了倾身子,这才跟着小公公走了,出了门是顶四人轿子,白安晴上了轿,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可是进宫啊!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事。她不禁埋怨上了墨展绰,好端端的让她见什么太后嘛!
正德王府本来就紧挨着禁城,轿子又是走的宫道,不多久就停了下来,白安晴听到也是一把尖细的嗓子:“哟!小得子,这么快人就接回来啦?”
领着她的小公公原来叫小得子,就听小得子道:“老佛爷的事,可不得快着些么。”
接着轿子又抬了起来,晃晃悠悠走了老半天,偶尔听到有人跟小得子打招呼,小得子都只敷衍两句,便催着轿夫赶路,白安晴悄悄挑了帘子看,远处湖光山色,风景如画,近处红墙碧瓦,掩在绿荫当中,偶尔有着深蓝色内侍服的公公走过,亦看到着青色裙装的宫女行色匆匆,但一路都静谧得很,偌大的地方,只听到轿夫的脚步声,白安晴坐在轿子里,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只听到轿夫的脚步声,小公公走路难道没声吗?她又挑了帘子看,果然,小得子走得很快,却是听不到一点声响,倒是小得子听到她的声响,扭头看了她一眼,一边用眼睛暗示她,一边伸手把帘子扯好,白安晴知道应该是快到了。
果然,没一会儿,轿子停了下来,小得子在轿外叫她:“白姑娘,下轿吧,到了。”
白安晴突然紧张起来,舌干口燥的直想喝水,却又不敢放肆,低着头跟在小得子的身后快步走着,小得子回头看她一眼,笑道:“白姑娘,别紧张,太后老佛爷待人好着呢!”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白安晴更紧张了,毕竟是太后啊!她何德何能竟然有幸见太后的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