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展绰突然停了下来,白安晴半眯着眼一看,墨展绰正疑惑的看着自已的手指,紧接着他的的脸抽搐了两下,瞬间黑了下来。
她一愣,睁大了眼,也仔细去瞧他的手指,这一看便僵如呆鸡,墨展绰的指尖上居然有微微的红,那是——!难怪她下午就觉得腰酸背疼的,还以为是累了,谁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知道男人都是晦气这东西的,她和墨展绰的关系刚刚才有了起色,怎么又碰上这档子事了,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坏啊!
墨展绰坐了起来,垂眼睨着她,声音很沉:“你说怎么办吧?”
白安晴也坐了起来,拿被子围住自已,红着脸,低着头,嗫嗫的道:“我……我……全凭王爷发落。”
墨展绰瞪着她,突然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痛得白安晴哎哟一声叫,墨展绰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却也没再对她下手,只是哼了一声,隔着帐子叫:“香果,来替你主子收拾收拾。”然后一撂账幔下了床,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走,香果听到叫唤,赶紧从外间进来,只见到墨展绰的背影一闪就出去了,再扭头看床上,白安晴披头散发坐着,脸色很难看,象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香果心里纳闷,王爷倒底把姑娘怎么啦?怎的这般模样!
她走过去,问:“姑娘,怎么啦?”
白安晴如梦初醒,对她摆摆手:“没事,你回去睡吧,我自已来。”
香果起先并没注意到,见白安晴只是坐着也不睡,便起了疑心,再仔细一看,床褥子上居然有红印子,又见白安晴脸红得象要沁出血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道:“姑娘下午就说腰酸背疼的,怎么就没往那处想?这下可好,扫了王爷的兴了,明日还不知怎么对姑娘呢?”
白安晴搭拉着头,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呀,总是准一个月不准一个月的,以为还有几天,谁知道它偏偏这会子来了,触了王爷的霉头,明日只怕是有罪受了。”
香果见白安晴这样说,又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我瞅着王爷刚才也没象发火的样子,兴许一觉起来,他就忘了,姑娘也别多想了,起来洗洗,我把这床褥子换了,姑娘安心睡个好觉,保证明早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白安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起了身,往浴房里去,香果扯了床褥子扔在地上,又小厨房提了壶热水送到浴房里,侍候白安晴冲洗,然后替她换了新的床褥子,让她躺下,白安晴心里有事,半天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净是胡思乱想,不知道明日墨展绰会将她怎么样?他走得急,也没留下什么话,只是咬了她一口,他都许久没咬过她了,这一口让她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想想除了打架那次,便是她再惹他生气,最多也就是咬她一口,兴许明日真的没什么事,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正德王呀,这样触他的霉头,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一定会严罚她!一定!在慌乱和惶恐中,她终于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