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两人从树上下来,一路悄悄的混了进去。
好在场面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厮打中混进了两个人,权若雪与纳兰瑾轩躲过攻击,快速的三王的方向走去。
只见,三王扭打在一起,这三王里逍遥王的武功最高,可是再高也架不住淮南王与瑞王的合力攻击。
逍遥王很快就落了下风,他站定,眼底忽然溢出丝狠戾的情绪,匕首早已从袖中摸出,狠力的刺向淮南王。
淮南王冷笑一声,侧身避开,就在这时——
那朝着淮南王刺去的匕首忽然剑锋一转,刺向逍遥王身后抬拳打上来的瑞王,由于瑞王没有防备,手还在半空紧握成拳,那一剑却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肚腹。
一时间,瑞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淮南王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变故惊诧了下,神色微微一怔。
“你该死!”
下一刻,瑞王的脸色阴云密布,变得分外狠戾起来,也不顾自己腹上鲜血淋漓,他抬脚就往逍遥王的身上踢去。
逍遥王自然早有防备,眯了眸子,一个闪身避开,插在瑞王肚腹的匕首跟着拔出,带起一股鲜血,在半空一扬,朝淮南王刺去。
淮南王虽武功及不上逍遥王,但是动作却十分迅捷,足下一点,抬脚便往逍遥王握匕首的手腕踢去。
一直暗中环伺在三王周围的纳兰瑾轩与权若雪见状,两人相视一眼,纳兰瑾轩从袖里摸出一把匕首,如一阵风从逍遥王的身旁掠过。
这一切快得只在眨眼之间,逍遥王的手甚至还未落下,他的胸口就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淮南王见那个小兵模样普通,动作却是如此俐落,而且穿着的是自家的军服,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便是这一笑,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蓦地射入他的口腔之内,淮南王的脸色一白,瞪大了眼睛,猛地倒在了地上。
由于场面混乱,将士们与暗卫分身不瑕,所以除去瑞王、逍遥王、权若雪和纳兰瑾轩,并没有人注意到倒在地面的淮南王。
而刚才那暗器中一直隐匿在四周的银骑卫所射。
纳兰瑾轩的唇角微勾,身后一道凌厉的劲风擦过耳畔,他矮身,映入眼帘之中的是逍遥王那截在半空扬起的袖子。
“淮南王手下的人倒是有些真本事,只是现在你主子都倒地了,你还要继续和本王做对吗?”逍遥王一改脸上的阴鹜,冲着纳兰瑾轩温和的笑了笑,那神情似乎对他刚才刺自己一刀并不在意。
纳兰瑾轩眯了眯眸,他纵身一跃,回应逍遥王的是半空凌厉的一脚!
逍遥王的脸色顿时一冷,说了句,“不识好歹。”便迎了上去。
两人在半空战得难解难分。
底下,瑞王眯着眼看着倒地的淮南王,眼色一冷,他缓缓的朝淮南王走了过去,谁知,在瑞王弯身去触碰淮南王的身子时,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从半空射入了他的喉咙,银针细小,射进去只在他的喉咙入留下几个细小的红点。
与淮南王倒地时一模一样,他整个人瞪大了眼眸,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时厮杀的将士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逍遥王把瑞王和淮南王都杀死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倒地的淮南王与瑞王看了过去。
似乎是两王的死刺激了暗卫与将士们,他们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狠戾起来,这让逍遥王的士兵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开始连连败退。
权若雪隐在人群里,唇角微微一勾,没错,刚才那一声就是她喊的,如今场面越发的混乱,她缓缓抬眸,看着在半空激战的难解难分的逍遥王与纳兰瑾轩。
眼眸中溢出丝担忧的神色,倒是没有想到,逍遥王的武功竟是如此深厚。
逍遥王受伤在先,渐渐的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手上的动作一慢,便让纳兰瑾轩看到了可乘之机,他抬手,夹住指间的匕首狠狠的插入逍遥王的心口。
噗嗤一声,在那样混乱的场面里,逍遥王竟还能如此清晰的听到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他双眸大睁,身子在顷刻间如一片枯叶坠入了地面。
轰的一声,让正在厮杀中的三王将士与暗卫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当看到继两王死去之后,逍遥王也死了时,将士们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是三王的将士,如今三王死去,那他们又开始何去何从呢?
逍遥王的暗卫都是死士,见主子被纳兰瑾轩杀死,纷纷朝纳兰瑾轩跃了过去,只是还近未纳兰瑾轩的身,便被隐在人群里的银骑卫一一斩杀。
纳兰瑾轩翩然落地,走到权若雪的身边后,见所有士兵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迷茫的神色,他唇角一勾,缓缓道,“兄弟们,三王已死,想必大家都在想我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呢?三王是藩王,是皇室中人,也算是皇上的人,既是如此,不如我们去投奔皇上吧。”
纳兰瑾轩刻意不说,三王此次进京的目的,将士们微微一愣后,其中一个将士却道,“你说要我们投奔皇上,可世人都知道,如今的皇上不过是太后手里的一个棋子,傀儡皇帝罢了,投奔他还不如投奔太后呢。”
此言一出,将士们里竟有不少人附合。
纳兰瑾轩微微一笑,话锋却忽然一转,“我们多年为三王卖命,如今三王已死,我们也算是自由身了,不如回家,娶妻生子,好好的过活呢。”
这话一出,倒是触动了将士们的心灵,是啊,他们跟着三王以来,就如同在刀尖上过活,若是三王造反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他们都难逃一死。
可如今三王死了,就好比压在他们头上的大石被人移开,敲碎,又经人这么一提,心里头顿时满怀了希望。
将士们的眼眸纷纷一亮,片刻后,树林里高呼起,“回家,回家。”的声音。
……
待所有的将士们离开后,权若雪才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你刚才为什么不趁势将他们都揽到自己的手下呢?”
刚才只要纳兰瑾轩多说了句,将士们未必会不肯。
纳兰瑾轩摇了摇头,“他们是三王的人,给我我还不敢用呢,况且,这数万大军投奔于我,太后就是再迟钝也会收到消息,倒不如让他们回家。”
权若雪点头,扭头,却见纳兰瑾轩正盯着地面逍遥王的尸体出神,她注意到,他眉宇间淡淡有哀伤,知道纳兰瑾轩是想到自己的父王母后了,她脑子一热,便伸手挽住了纳兰瑾轩的胳膊。
“别想了。”
低柔的声音传入耳畔,纳兰瑾轩从逍遥王的尸体上收回目光,忽然说了句,“陪我喝酒。”
“好。”
权若雪脱口而出时,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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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华宫。
那日,她命人去寻冷宫的里权若雪,结果却遍寻不获,连权语冰也不见了,于是高德的被害便成了一个谜。
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逍遥王,但事后太后一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现在权若雪又失踪了,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结果,今日刚下早朝,就传来三王在城外打了起来的消息,紧接着,三王在撕打中死了的消息又传了过来,她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来。
再加上明日纳兰鸿将军领着的大军就回到金陵了,纳兰鸿为人忠厚,必然不会将纳兰瑾轩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只消说纳兰瑾轩在战场上受了伤,在后宫里将养,朝政就由她代掌。
等纳兰芊芊腹中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是淑妃临盆,再等孩子有个五六岁光景便可以宣布纳兰瑾轩的死讯了。
这个天下便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哈哈哈。”
太后越往下想,心情越好,忍不住大笑起来。
在一旁侍立的红绣看到这样的太后,却不如太后脸上的高兴,她的心底反而担忧起来。
权势再大又有什么用?
如今太后膝下的一子两女,两死一生,另一个还远在楼兰,现在更与太后生了隙,没有儿孙绕膝的人生,还能有欢乐吗?
也许是乐极生悲,就在这时,宫人急匆匆的跑进殿内,神色慌张的道,“太后,太后,少夫人的胎息不稳,太医说只怕会有滑胎之象。”
太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凝,“你说什么?”
宫人被太后充满戾气的眼神所惊摄,顿时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太太……太后,少夫人的胎息不稳……”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太后一脚给踹翻,“没用的东西。”
紧接着红绣眼神复杂看了眼地上的宫人,快步尾随太后出去。
太后把纳兰芊芊安置在昔日柳嫔的合欢宫,平日里只让宫人们称纳兰芊芊为少夫人。
太后赶到的时候,淑妃和贤妃已经到了多时了,等在门口的淑妃见太后进来,忙快步迎了上去,叫了声,“姑母。”
太后却皱眉看了淑妃一眼,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出来四处跑。”
淑妃的眼神一黯,这个有身子只怕是说给贤妃听得罢,宫中人多嘴杂,贤妃又是那一个娇纵的性子,其实她哪里有什么孩子啊。
见淑妃不说话,太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贤妃连忙上来给太后见礼,太后淡淡的嗯了声,便询问起纳兰芊芊的情况了。
太后问的是淑妃,贤妃却抢着回答道,“姑母,太医说,嫂嫂这个孩子只怕是不保了。”
慕容子淳是贤妃的亲兄长,她自然便称呼纳兰芊芊为嫂嫂了。
太后的脸色猛地一变,这时候寝殿的门开了,一个太医满头大汗的从里头出头,见太后也来了,太医忙跪在地面见礼。
太后却有些不耐烦了,她摆了摆手,“孩子可是保住了?”
太医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连忙一脸痛心的地面磕头谢罪,“微臣不才,少夫人的孩子已经滑下,但所幸的是孩子虽没了,但大人却平安。”
“谁说让你保大人?”
太医的话音一落,太后就陡然厉了声线。
太医微微一愣,胎儿才三个月,刚刚成形,滑出来已是死胎,再说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选择。
淑妃见太后的神色不对,便挽住了太后的手臂,轻唤了一声,“姑母。”
太后像是猛然回神,眉宇间有丝淡淡的哀伤,她阖了阖眸,冲着红绣摆手道,“你去把那孩子抱来给哀家看看。”
红绣微惊,那孩子明明已经死了,太后这是……
太医却已经反映过来,低声道,“太后,是个男胎,在肚子便已经死了。”
太后听闻,身子顿时往后一跌,一时间,脑海里反反复复竟只有四个字。
天要亡她!
……
是夜,淡淡的星辰点缀在漆黑的天幕上。
有风拂过,带过淡淡的酒香。
屋顶上,权若雪与纳兰瑾轩并排而坐,两人中间歪歪斜斜的摆了好几坛子的女儿红。
纳兰瑾轩伸手拿起一坛酒,拔出酒塞,仰了头就往嘴里灌去,咕咚咕咚,酒入喉咙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天地中响起。
“好酒。”
灌了几口后,纳兰瑾轩笑了一声,又要往嘴里去灌。
忽然,一只纤柔的手缓缓的覆在他的手背,淡淡的星光里,权若雪盯着纳兰瑾轩漆黑的眸子,轻声道,“别喝了。”
“我今日高兴,你知道吗,我追查了那么多年的杀父仇人今天被我亲手给杀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真是太高兴了。”纳兰瑾轩一连说了三个高兴。
可权若雪知道,他其实并不高兴,难过吗?愤怒吗?也许他的心境远比难过愤怒还要复杂许多,但绝对不是高兴。
若是当年逍遥王没有暗杀先太子,纳兰瑾轩也不会过的这样辛苦,他的母妃也不会随先太子而去。
一家和乐。
可这是皇家,皇室哪有亲情存在!父子相残,兄弟相杀,更是史上常有的事,这便是权势的诱惑与残酷。
高位之上,坐拥天下,试问,谁人又不想呢?
皇子之身,离九龙加顶更是几步之遥,又有哪位皇子不想当那万万人之上的人呢。
可又有谁真正能体会到,这高位之处的寒凉与寂寥。
权若雪听了纳兰瑾轩的话,并没有出声,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握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纳兰瑾轩就这样愣了片刻,然后忽然之间大笑起来,他笑得眉眼飞扬,那么肆无忌惮的笑,可是权若雪却从他的笑里听出了一丝悲伤。
是的,悲伤。
她垂下了眸子,不忍去看,手从纳兰瑾轩的手上缩回时,却忽然被他一把抱住,权若雪的身子微微一震,纳兰瑾轩已经整个人埋进了她的怀里。
不到片刻,怀里传来了纳兰瑾轩压抑的哭声,然后哭声渐大。
于是,那双准备将他推开的手在半空僵了一僵,最后轻轻的落到纳兰瑾轩宽厚的背上。
世人只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句的后面接的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权若雪听着纳兰瑾轩的哭声,在这个他报了父仇的日子,他哭得像个孩子,也是这一刻,权若雪体会到了另一种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
无关乎情爱,心底是满满的心疼。
为这个从小失去双亲,活的隐忍而艰难的男人!
膝怀渐湿,纳兰瑾轩有些口齿不清的说些什么,权若雪闭了闭眸,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紧紧的抱住了纳兰瑾轩。
其实不用听权若雪也知道,纳兰瑾轩叫的是什么。
父王母妃。
……
底下,绾绾一脸失神的站在院子里,纳兰瑾轩沉痛的哭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如一把小锺子一下一下的在她心上用力的扣击着。
痛,一下子铺天盖地。
可站在他身边安慰他的女人永远不是自己,或者该说,他只需要若雪姐姐的安慰。
曾经有一刻,绾绾是厌恶过权若雪的,可是现在感受着纳兰瑾轩对她的情深若厮,她竟什么都厌恶不起来。
绾绾曾听太子哥哥说起过,纳兰瑾轩之所以能为皇帝,不过是因为靖元帝忽然死去,太后无法才立了纳兰瑾轩为皇帝。
可纳兰瑾轩手上权势全无,偏偏这个时候权若雪又进了宫,他不想让权若雪落入到丝毫的危险里,便一直冷漠她。
直到绾绾的进宫,纳兰瑾轩之所以对绾绾这么好,不过是因为,她背后楼兰国的势力,他不想让这势力被太后拉拢,才……
绾绾想着,眉尖尽是苦涩,她身后有一个楼兰国,便是他宠自己,太后也不敢轻易对她动手,可是权若雪身后什么都没有,太后若想杀她,要容易得多!
明明这一切,在一开始的时候,纳兰瑾轩就与她说过,是她自己一无反顾的扑上去,可为什么最后还是会觉得的心痛?
绾绾伸手揪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痛!
而她的身后,权语冰隐匿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眉眼复杂。
却是纳兰瑾轩在带权若雪出冷宫的时候,权语冰忽然跑了出来,苦苦哀求,甚至提出自己会让权相帮助他夺回大权,纳兰瑾轩这才带了她出来。
忽然,一道幽冷的声音冷不防的在权语冰的耳边响了起来。
“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心痛?”
权语冰脸上的神色不变,很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是那人的存在。
见权语冰无动于衷,那人又道,“即便你是他的皇后,他也不会爱你,甚至只会在夺了权后,废了你。权若雪才是他心目中的皇后,你明白吗?你这个傻瓜。”
权语冰听到这话,眼底终于出现了丝丝恨意,还有强烈的不甘心,可最后,她苦涩一笑,“那又如何呢?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不成。”
那人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让权语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那个全身隐匿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你笑什么?”
女人止住笑,那双露在外头的眼睛越发的诡谲起来,就在权语冰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女人忽然凑到了权语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浅薄的灯火里,权语冰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最后的冷戾,其中变化,竟是如此之快。
……
翌日,纳兰鸿领着大军进城,太后与文武百官在城外相迎,纳兰鸿与慕容子淳骑马一左一右的走在御驾的身边。
只是让大臣们奇怪的是,纳兰鸿将军的脸上丝毫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反而十分的庄严肃穆。
自那日大臣们被暗杀后,朝堂上重新注入了一批新血,便是从今年科举里一甲里选出来的。
不过,有大臣们曾邀请这些新官们喝酒,以试探这些新官们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结果,却令大臣们惊愕的是,新官们竟然哪一派都不是,甚至,有大臣拉拢他们,他们也无动于衷。
但就是这一点,却让太后十分满意。
……
等御驾走近,除去太后,一干臣子已经缓缓跪下,山呼道,“微臣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落下后好半天,也没听到皇帝叫起,大臣们不由有些疑惑了,甚至又齐声将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片刻,还是没有声音从御驾里传来,这一下大臣们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权相与慕容海几乎同时出声,看着纳兰鸿道,“纳兰将军,皇上这是……”
纳兰鸿敛去眼底的复杂,翻身下马,缓缓道,“皇上在战场上受了伤,尚未恢复。”
话音一落,权相便皱了皱眉头,意有所指的道,“那皇上出征前太后与他所做的约定,玉玺一事……”
后面的话,权相没有说下去,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慕容海很快接口,“权相这话说的是不错,但如今皇上身受重伤,这朝政还是先由太后代掌吧。”
太后闻言满意的扬了扬眉,见权相还要往下说,太后淡淡道,“等皇上身体痊愈,哀家自会将这权力交回到他的手里。”
“哦,太后可是说话算话?”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似笑的声音忽然从御驾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