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的说道，对事情解释的有条不紊，口气中也不无对自己目前身份的委屈。
听的宫陌心疼不已。
拍了拍肩上的柔夷，他叹了一口气，“瞳儿，确实是朕亏待了你啊。”
“皇上这么疼臣妾，臣妾又怎么会委屈呢？臣妾只是怕皇后——”
冷凝瞳的瞳眸，盈满了水润，奕奕着银泽。
“瞳儿又何须如此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凤兮，虽名为皇后，置于朕，她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最好，朕和她父亲凤天渊的事，她袖手旁观，不要牵扯上，不然，休怪朕翻脸无情。”
宫陌精眸中，射出冷光，带着凌厉。
而冷凝瞳一旁不语，只是，捶肩的手，更轻柔了。
“皇上，过几天的祭祀，臣妾要准备些什么吗？”
冷凝瞳突然转移到另一件事上去，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惹宫陌心烦，也稍稍的消了点宫陌的火气，既然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她自然是感到满足了。
“祭祀的事，礼部自然会筹措好，到时，你只管跟着朕便是了，其他一概不用理会，”沉吟了下，他才补充到，“到皇祠时，祭拜祖先，朕和皇后会单独进去，到时，你和随侍一起的人站在外头等朕出来便是。”
宫陌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却是听的身后冷凝瞳一愣，瞬间，脸色有些苍白的呆滞，“皇上……是和皇后一起进去的吗？”
她的话，问的有些迟疑，带着凝重，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有些过激的心绪，不过，成效显然并不佳。
而宫陌，也是一脸愤恨的表情，只差没咬牙切齿。
只是他身后的冷凝瞳并未发觉。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当日宁和宫内，在文武百官面前被逼同意凤兮进皇祠祭拜先祖一事，他依旧耿耿于怀。
只是，冷凝瞳当时还未进宫，并不知道这一事，宫陌也没有想到过要解释这件事，这结，也就暗暗的结了下去。
“皇上……祭祀，历来不是从无女眷进入之说，为何——”
冷凝瞳话未完，只留半句，却早已让宫陌明白其意。
宫陌环绕心思，郁郁而言。
“此事说来话长。”
一句话，便显示了他对于这件事，其实并不愿多说。
再怎么说，这件事，置于他而言，并不是件什么光荣的事，他自然不愿多谈，只是，冷凝瞳却不知道。
看着宫陌有些冷淡的表情，冷凝瞳不说话了，只是捶肩的手，有些僵硬，力道，自然也重了些。
心头一时有些茫然，不知从何所起，索性也就不说。
宫陌心里郁结，更加不想说话。
凝香殿，也就安静了下来。
雾气翻腾的更加厉害了。
阳光下的烟雾，白茫茫的，有些撩人，透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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