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亲吻
许徐2015-10-29 21:482,683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该清楚。”段深飞身子向后倚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苏苏还要争,要说他胡说八道,他分明没有证据,不过一把什么也不能说明的破扇子,凭什么说得这样言之凿凿,仿佛他是绝对正义的法官,能随意判人的罪。可是她嘴巴动了动,终于没能说出话来。段深飞眼梢瞟她一眼,轻声道:“你何苦自骗自呢!”

“我没有!”

“你们也不过见了三四面罢了,并没有深交,你就这样喜欢他么?”

“我没有!”

“在我面前,你又何必撒谎。”

苏苏气得全身颤抖,也管不了自己大小声,管不了这声音会不会吵得大叔睡不着觉:“为什么在你面前不必撒谎,你又算是我什么人?”

“你记性怎么这样差呢?”段深飞不急不徐地,“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才向我下了定金。”

“什么定金?”

“成亲的定金。”

她猛然想起来他强索的吻,脸红了红:“那根本什么也不算……”

“原来你是个这样随便的人!”

苏苏气得脸都白了,身体簌簌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他又闲闲道:“你的身子,我看也看过,抱也抱过了,你的嘴巴,我吻也吻过了,咱们既已是这样子亲密的关系,你如何还能去嫁给别人?”

“那是你强来……”

“怎么,难道一个女人被人奸污了身子,是不算数的,她还算是清白的黄花闺女?”

“她的身体也许不是,可她的心是的——”她突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同他胡扯个什么,怎么会讲到这个敏感的话题,她闭紧了嘴,不再说话,索性扒在了桌子上假寐。

段深飞推了推她:“你去床上睡,这样会着凉!”

她想不到他这样好心,瞪大了眼睛:“那么,你怎么办?”

他突然笑起来:“你关心我?”

跟他说话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苏苏身心疲累,不想再在男女之事上纠缠下去,再不问了,推开椅子走到床边,回头再看他一眼,他背对她坐着,瘦而有力的背影,在幽幽的灯影子里,像不是真的。

她和衣趴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头,却是一股潮味儿冲鼻而入,她连连咳嗽着爬起来,小声道:“这没法儿睡!”

他并不回头:“你也太讲究了,行走江湖不就是如此么,有被子盖已然不错了,哪个江湖人没有路宿过,你要做大小姐,就不要出来闯江湖!”

“那我宁愿不要盖这被子!”她把被子团了团丢到他身上,“赏你了!”说着缩着躺下去,却又不放心,怕他偷窥自己,又起来把灰葛布帐子放下来。

段深飞把被子放在椅上,揶揄道:“睡冷了你可别抱怨!”

苏苏在里头哼了一声,好半晌再无一句言语,段深飞听了听,她呼吸平稳,想来已是睡着了,这才起身拿了被子过去,要给她盖上。不想才拉开帐子,就看到苏苏黑洞洞大睁着的一双眼睛,他倒怔住了,她爬起来戒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就知道不能放心你!”

他把被子扔在她头上,脱了鞋子爬上了床:“既然咱们已是未婚夫妻,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

她把被子从头上扒下,恨得掼到地上去,两颊红红的,像开了两朵花儿:“你少在这里自说自话,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他俯过身来,伸手把她一搂一带,她便只好乖乖地躺到了他身侧:“你安静点不好么?”

她挣着要起来,他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你安静点儿,不然我真要胡来了!”说着手探到她腰上,不怀好意思地掐了一把。

她果然不敢动了。

他再一翻身,伸手把被子捡起来,掸掸灰,摊开盖在两人身上:“你总是这样,敬酒不吃就喜欢吃罚酒。”

她还嘴硬:“敬酒罚酒我都不要吃!”

他弄好帐子,躺下去再不回话,她想着他所说的风池与卓凤仪的事,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这样大约有半个时辰,她终于忍不住,踢踢他:“哎,你睡着了么?”

段深飞动了动:“唔,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踢醒了,怎么,你睡不着,要我抱着你睡么?”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她气闷地坐起来,推他,“你跟我说说吧,风池与我表妹的事。”

“你不是说不想听么?”

“我现在又想听了!”

“可是我现在没心情说了。”他转过身子来,拿袖子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大半夜的不睡,明天就成黄脸婆了!”

“我宁肯成了黄脸婆!”

他缩了缩肩,眼睛睁也不睁一下:“那倒也是,你也没多少姿色,我却怕我自己变成黄脸公,你现在就嫌我,到时候怕更不要我了!”

苏苏长吐了几口气,才压住要烧上来的这一把火,尽量把语气保持的平和:“你怎么肯定,风池是凤仪派了来对付我的呢?她为什么要对付我?”

“你想不明白么?”

“想得明白,我又何须问你!”

段深飞终于睁开了眼睛,黑眼珠子上有琉璃色的光闪过,像剑光,幽冷的。他握住了她的手,轻捏了捏:“何苦操心这些事呢,睡觉不好么?”

“我怎么能睡得着!”

他突然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痛得捂着额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

“我清醒着呢!”她一壁揉着额一壁骨着嘴,“你痛快点儿行不行?你自己的事不肯告诉我就罢了,我表妹的事,你有什么好瞒我的!”

“别人算计你,定然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想得到的东西。”

“可是我并没有……”

他陡然捂住了她的嘴:“睡吧,睡吧,你可以在梦里找找答案。”

她想说,这本来就是做梦了,这里没有答案,还往哪里去找去。他却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头,是个不愿意再与她说下去的表示。

苏苏也自知,再问下去根本也是自讨没趣儿,便闭了嘴,并拢膝盖把下巴顶着,左思右想,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凤仪想要而她不肯给的?小时候卓凤仪每一次来都要问她要东西,黏她黏得厉害,她虽说不愿意给她,可是哪一次不是让对方满载而归呢。幸好这中间的七八年,这东西都没再出现过,不然她早疯了。

大约这也便是她把她忘了的原因,不愉快的记忆她总是选择在脑子里自动洗掉。

被子里段深飞动了一下,突然掀开被子笑起来:“你果然要想一晚上,没有结果就不睡了么?”

她不理他,他又道:“不如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别想凭白占我便宜!”

他扬了扬眉,再一次把被子盖住了头,她直想得脑袋疼,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卓凤仪花这样大的力气来算计,又想一个吻就能得到个现成答案,似乎这买卖也值得,便伸手拉开段深飞头上的被子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你先说,我才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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