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奇谋
麦加率领五百兵丁也是跟着追了出来，追出营寨不远，看着影影绰绰的骑兵走走停停，麦加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对方这是殿后的队伍。既然对方有所准备，自己所带的五百人上去也是占不了什么便宜，而且，对方士气正旺，搞不好还会吃亏，想了一下，收拢自己的人马，撤了回去。
等到西门燕凤收拢的自己的部队，天色已是放亮。清点一下，除了几个受了轻伤，竟然是无一战死！看到抢夺来的粮食，众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李迟响也是兴奋不已，不过，看到西门燕凤依旧是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上前说道：“千总，你看，咱们这回不但是抢了这么多的粮食，而且，还没有战死的兄弟，咱么这么点的人手取得这样的战果，简直就是奇迹啊。”
西门燕凤淡淡一笑说道：“老李，可千万不能这样盲目乐观啊。虽然敌人损失不小，但是，别说是伤筋动骨，就是连皮都没有伤害到。现在，依然是敌人绝对强大，我方绝对弱小。而且，在咱们这么点人面前吃这么大亏，对手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会找场子的。现在，敌人恐怕还在调整大军，但是，必定会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我们，让我们不能正常休整行军。老李，你还得辛苦一下，带领骑兵巡视，一旦发现小股敌人，纠缠一下马上脱离接触，给咱们兄弟争取点休整的时间。”
李迟响领命而去，西门燕凤则命令大家迅速弄熟粮食，抓紧时间吃饱，整理一下自己的装备，原地待命。
众人坐到地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李迟响派来的骑兵跟西门燕凤通报最新的敌情。图罗人出动五百骑兵，正在斜刺里绕道准备截击，而后面的图罗步兵，已经是出动一万规模按照正常行军的速度向这边开拔。李迟响目前正在跟那些负责截击的骑兵断断续续接触，延缓敌骑兵的行进速度。
西门燕凤听到这些情况，心头不由得一紧，要是敌人倾巢出动的话，成线性攻击，自己带领人马还能且战且退，现在，对手却是充分利用了一马平川的地貌，利用骑兵的优势绕道截断自己的退路，而用一万人马压迫自己的正面，那五百骑兵并不要参与攻击，只要一万人压上来，自己的阵线一乱，敌骑兵就可以风卷残云一般扫平自己的人马。这样的面性攻击，只要是时机把握合理，甚至是是要不与步兵进攻发生冲突，晚一点攻击，都会把自己这点人手一下子吃掉。
而李迟响的骑兵，跟敌人的比例是五比一，这可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比例，而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要是让这些骑兵挡住敌骑兵的进攻，简直是痴人说梦。
现在，敌人的两方面人马布置已经是无可阻挡了。应该说，图罗统帅还是个很理智的将领，没有利令智昏全体出动追赶西门燕凤这点人马，而是非常清醒利用了自身的优势，把西门燕凤这些人马渐渐逼上了绝境。
一万步兵，这个数目即在数量上占了优势，又能够因为不用随同大部队行动而迟缓。要知道，数量越多，行动起来，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骑兵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是跟李迟响做过多纠缠，也肯定是会出现在预定的位置，完成合围的。
应该说，牙图温的思路明确，战术简单清晰合理有效，西门燕凤虽然还没有看到敌人，但已经是无可避免瓮中之鳖的命运了。
如果有的选择，西门燕凤是绝对不会脑壳坏掉一样在这样的地形当中跟十数倍自己的图罗人决战的。只要是情况允许，说得好听点，那就是避开敌人锋芒，说句实在的，那就是赶快逃命！一个人打十个人或许是能够有的一拼，但是一千多人对上一万，可不是简单的比例计算那么简单。那种人多势众的震撼，那种铺天盖地的人数上的气势压迫，就是往那里一站，看到的，能够腿不哆嗦，就是好汉！
但现在，西门燕凤已经是一点退路没有了。走斜线始终威胁自己后路的图罗骑兵，那不单单是一种骚扰，更像是一个赶羊人，不管怎么迂回，最终是能够把羊赶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位置。而自己这边则是面对着两支都不好惹的队伍，自己要是直线逃避，那就会一头撞到图罗骑兵的怀里，要是走曲线规避，那么，在图罗骑兵的威胁下，图罗步兵会选择相对的直线紧紧咬住。那样一来，就是累也能够把西门燕凤这千把人累死。
不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西门燕凤现在就是掉进陷阱里的饿狼，想要彻底吃掉我，怎么也得咬下你一块肉。西门燕凤可不是那种等到什么也没得选择了，才会去做不愿意面对的选择的事情。
西门燕凤赶紧收拢了部队，派人叫回了李迟响。
谢无双，李迟响，西门燕凤再次坐到了一起，西门燕凤平静说道：“谢大哥，老李，看样子，咱们是摆脱不了图罗人的纠缠了。跟数倍于我们的敌人拼死一战，已经是在所难免。我看，晚决战不如早决战。图罗人是悠着走，咱们可是让人家赶着走，这样消耗下去，就是累也把咱们累死了。”
李迟响狠狠一砸地面，呸了一声：“娘的，是挺窝火的。我认为千总说的不错，与其最后没劲了让人家撵上痛宰一顿，还不如趁着现在有劲多杀几个对手来劲。”
西门燕凤则是笑眯眯看着沉默不语的谢无双说道：“谢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谢无双重重喘了一口气，停了一下，眼神凌厉看着远方，问道：“千总，怎么打？“
这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只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谢无双这样身经百战的战士，也是赞同西门燕凤的战场分析，也是认为只有一战的手段了。看似疑问，却是下定了决心。就是拼命，也是不能盲目做无谓的牺牲，这是一个老战士优良的素养。
西门燕凤见谢无双和李迟响都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笑道；“谢大哥，老李，咱们这么点本钱，实在是没办法跟对手周旋，现在，咱们就拥有里这仅有的本钱，来一场豪赌。能成的话，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失手，咱们这些兄弟，一个也别想跑掉。”
李迟响看着西门燕凤说到这里竟然停下了，不由着急道：“千总，你来个痛快点的，不就是拼命么？还有什么好磨叽的？”
西门燕凤笑道：“老李，这方面，你可真的得跟谢大哥学学。就算是拼命，也得动脑子。把自己的牺牲利益最大化。我说说我的想法吧，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现在，图罗人的战术意图非常明确，就是没有形成有利的攻击的前提下，不会主动攻击的。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没有乱中取胜的机会。我们不妨把自己的体力节省下来，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斩首行动。这个斩首行动，说得明白点，就是直接干掉对方的主帅，只要干掉这个大家伙，图罗人就会不战自败。”
李迟响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虽然李迟响是个置生死于度外的纯爷们，但是，还是被西门燕凤这样超级的异想天开给震惊了。什么？斩首？干掉对方的主帅？别说是对方的一万人，就算是自己这面一千多人的队伍，在战斗中保护自己的最高长官，也不会轻易被对方十倍的对手干掉。现在，西门燕凤居然说是干掉十倍敌人簇拥下的首脑人物，一时间，李迟响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谢无双虽然也是感到匪夷所思，但却是想听西门燕凤想怎样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宏伟想法，笑道：“千总，不知道你能够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要知道，按照常规冲锋的话，咱们这么点人手，恐怕连对方主帅的卫队还没有看到，就全躺下了。”
西门燕凤凝重说道：“我是这样安排的，咱们摆出一副两线作战的样子，所有的骑兵，背对着步兵，面向图罗骑兵展开，而所有的步兵则是排成长方形战阵，这样的散兵队形，给对方的错觉就是我们试图努力展开队形，不被包围的垂死挣扎。而我们则是趁着敌方立足未稳的时候，我们的步兵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分别攻击敌步兵两翼。虽然这样，咱们的兄弟要跑不少跑冤枉路，但是，图罗步兵兵力最为雄厚的中间就使不上劲了。只要是图罗步兵中间向两翼转向，中间部位必然薄弱，这个时候谢大哥，你和老李都编在骑兵队伍中，你们就不管敌骑兵，而是玩命掉头突破中间，直插中路，老李，你负责开路，而谢大哥负责致命一击。我的打算就是这样的。”
李迟响摸摸脑袋，感觉自己的脑后都在冒凉风。咂嘴说道；“千总大人，还真没有你不敢想的。正面战场的分兵，历来是大忌。尤其是敌强我弱的前提下。你可倒好，面对十倍的敌人，还敢把这么点人拆开来使用。我没的说，咱老李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谢无双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毅然决然的笑容，嘴里惜墨如金般说了几个字：“就这么干！”
西门燕凤突然有点神情异样地看着谢无双和李迟响，伸出了双手，紧紧拉住李迟响和谢无双，重重说道：“谢大哥，老李，这一战，谁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最不济，就是兄弟们一起上路，要是能有兄弟们活下来的话，不管是谁，一定要把活着的兄弟带回去。”
即便是谢无双这样的冷静的人，听了这话也是眼眶一热，紧紧握住西门燕凤的手说道：“行，我一定会记住这话的。”李迟响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点头。
三人约束部队，把作战的思路说了一下，西门燕凤严厉中，带着一丝温情说道：“兄弟们，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已经是到了退无可退，进无可进，让图罗人逼上绝路的境地了。与其我们把体力浪费在无谓的逃命上，不如留在对付敢于追击我们的敌人身上。西门燕凤无能，不能够带领着兄弟们回家，但是，我孙某人却是能够带着兄弟们一起上路的。咱们虽然没有同日生，但咱们今天可能是同日死，这也是几百年才能修来的缘分。兄弟们，咱们都是站着尿尿，裤裆带把的老爷们，别说对方是一万人，就是十万，百万之众，想要吃掉咱们，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副好牙口！兄弟们，敢不敢跟我一起痛击十倍于我的强敌？”
一千多兄弟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高高举向天空，带动身上的铠甲的声音，爆发出铿锵之响，随着齐声的怒吼一声“敢”，死寂的空气也激起阵阵的气旋，仿佛是在为这些勇敢的战士致意。
西门燕凤满意点点头，大喝一声：“列队。”
李迟响，谢无双带领着骑兵向西门燕凤深深致敬，然后跑到步兵方阵身后，背对着步兵一字排开。
而步兵一下子散开，排成了四列纵队。西门燕凤负责左边的纵队，而另外一边，则是在战斗中崭露头角的一个小伙子罗扬带领。
图罗骑兵因为一直被李迟响的骑兵纠缠，而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迂回截断西门燕凤这支部队的退路，所以，为了完成任务，不跟李迟响带领的骑兵纠缠，选择了更远的绕道迂回。这样一来，图罗骑兵没有出现在西门燕凤设定战场之上，而图罗步兵却是率先抵达了战场。
图罗步兵的前锋将官看见西门燕凤摆下的这个架势，知道对方是想跟自己玩命了。这也不难理解，这就是虎驱羊的办法，把羊赶到理想的位置，待到羊精疲力尽的时候一口吃掉。羊是一点反抗逃跑的机会也没有的。
带领这一万步兵的大将，也正是昨晚追击西门燕凤的那个麦加。
麦加是图罗族中为数不多的善于用头脑打仗的将领之一，也正是因为麦加的不急不躁，才会把西门燕凤这些人追击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果说，没有麦加这样理智的合理运用兵力，西门燕凤的故事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正是因为麦加把西门燕凤逼到了悬崖边上，所以才会有这样兔子急了咬人的这样的疯狂。
图罗步兵前锋将官命令士兵收拢阵脚，向麦加通禀请示该怎么做。
一万人的大部队，在收拢的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出现一点混乱。可以想象，别说是一万，就是一百人，一下子停下来，也是要有点调整的。
不过，图罗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看着简直是不值一提的那点人，竟然是率先动了手。
西门燕凤见图罗人收拢部队，知道要是图罗人稳住阵脚，就算是这些兄弟个个三头六臂也是什么用也没有了。西门燕凤挥舞着缴获的图罗长刀，声嘶力竭喝道：“兄弟们，冲啊。”
图罗人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千出头的微弱兵力，不是成一个三角锐型攻击阵型进攻，而是兵分两路，向着左右两翼的末端狂奔而去。
图罗族两翼的步兵一下子有点呆住了，因为这个情况，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直到军官们喝骂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考虑为什么的时候，而是赶快把队形延伸，不让对手绕到侧翼，要是被对手绕到侧翼，中间的重兵就成了无用之兵了，接触不到敌人，动不上手，跟摆设没什么两样。
图罗步兵两翼的展开速度也是不慢，阻住了大顺战士的继续向两翼运动的路线。虽然是阻住了，但是因为队伍的展开，人员的密度一下子散开了。这样，大顺战士和图罗步兵一下子就搅在了一起，顿时，山崩一般的喊杀声中，加上了兵器的撞击声，肉体的对撞声，接触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残肢离体，血肉横飞，双方十几个优秀的勇士已经是永远的长眠在这个土地上了。
骑兵！图罗人的骑兵！
李迟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的步兵兄弟已经跟图罗人的步兵紧紧绞杀在一起，而西门燕凤的命令是，只有等到图罗步兵的中间向两翼转的时候才能出击，而现在，图罗骑兵已经出现在眼前，对方要是加速的话，片刻就会攻击到眼前。李迟响不由得看了一眼谢无双，李迟响绝对是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的家伙，“老谢，图罗骑兵上来了，你看咱们……”
谢无双淡然说道：“原地待命。”其实，李迟响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听谢无双说出来，就是舒坦点。
对面的图罗骑兵也已经看到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步兵兄弟既然已经和敌人绞杀在一起，那么，骑兵也就没有什么再可以保留的了。呜嗷一声，图罗骑兵开始加速，散开，速度越来越快，离着谢无双和李迟响带领的骑兵也是越来越近。
谢无双皱着眉头回身一看，图罗步兵的一万大军左右两翼已经被西门燕凤罗扬带领的两部分人马扯开，由于没有碰上密集型的战阵对手，西门燕凤和罗扬的攻击竟然是缓缓前行，慢慢向图罗步兵的中间帅位靠拢。但是图罗步兵的中间虽然有骚动，却是没有向左右转的迹象。如果现在谢无双和李迟响领着骑兵转身攻击，那么，图罗步兵哪怕就是看着两翼溃败也是不会支援两翼的，而是会选择先歼灭骑兵再支援两翼。
李迟响将一百八十斤的大铁锤横在手中，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已经把震动传到自己脚下的图罗骑兵。现在，虽然自己跟谢无双是一个级别，西门燕凤也是没有明确谁该听谁的，但是，李迟响觉得，自己应该听从这个比自己战场经验丰富得多的兄弟。李迟响说过，一切听从西门燕凤的，现在，在把握进退的尺度上，谢无双既然能够贯彻西门燕凤的意图，那么，理所应当的也是该听从谢无双的。
谢无双勃颈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看看身后，图罗步兵的中间战阵还是没有动静，伸手摘下自己的硬弓，双腿夹住自己的战马——这是谢无双跟自己训练有素的战马的默契，只要是自己这样，谢无双的战马就会尽量保持平稳的状态，以方便谢无双射箭稳定。其实，谢无双也有一手驰马怒射的绝技，但是，高速的行进中和平稳状态下有所不同，高速行进中靠的是自己对于速度和目标相对行进的判断，这是天分，不是随便的一个人都能够具有的。但是在平稳状态下射箭，则是一个技术上的苛刻要求，只要是有一点微动，就会影响到整个技术动作的变形，也就是所谓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啪啪啪，连环三箭，谢无双没有选择射人，而是选择了相对密集的图罗骑兵的战马。谢无双每箭都是正中战马面门，一箭中的，那战马立刻扑倒在地，由于速度已经到了很快的地步，所以，扑倒在地的战马竟然向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住，而战马背上的图罗战士，则是被高高掀起，重重摔落，不管这三个战士有没有死去，后面疾驰而来的骑兵躲闪不及，重重踩落在他们身上，眼见是活不成了，而摔倒的战马成了后面的骑兵的恐慌，纷纷规避，就是是这样还是有两个骑兵躲闪不及，被重重绊倒，重复了前面的战士的命运。
虽然经历了这样的慌乱，也延缓了一下图罗骑兵的势头，但是，图罗骑兵还是很快调整过来，依旧是疾驰向大顺骑兵狠狠扑过来。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眼看着已经到了必须要做决定的极限了，要是再不动弹的话，连个加速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名大顺国骑兵喊道：“快看，图罗步兵中间的方阵开始向左右转向了。”
谢无双大喝道：“调转马头，向着图罗主帅的位置前进，不要管身后，就算是深厚的敌人杀到身上，也给我往前冲。”
众骑兵调转马头，图罗骑兵已经距离不足一百五十米了，等到大顺国骑兵跑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足一百米了。一百米的距离，在我们正常人的眼里，或许是一个觉得会很安全的距离，但是在交战的骑兵眼里，这已经是能够让人神经高度紧绷的距离了。但谢无双的命令毫无余地传达下来，大顺国的骑兵也就没有别的想法，等到跟图罗骑兵相距五十米的时候，大顺国的骑兵已经是杀到图罗步兵的阵地前沿。
这并不是说图罗族的将官就是愚蠢至极的。图罗步兵中间的方阵将官，看到左右两翼的战况十分吃紧，早就想上去帮忙。人多对付人少，靠的就是人数上的优势，而左右两翼因为拉开了，所以，造成了局部上的基本是一对一，但是两方的士气是不一样的。大顺国的步兵战士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个个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而图罗战士则是有等人来帮忙的心态，这样一来，在局部的战斗上，竟然是被大顺国的步兵杀得节节败退。
所以，处于图罗步兵中间方阵的将官，有心要帮助两翼，但是，自己也是保护中军主帅的第一道防线，对方还有一百多骑兵在那里没动弹，作为指挥员，这真是艰难的选择。这位将官也是真够沉稳的，眼看着自己这边的骑兵上来，只要是能够纠缠住对方的骑兵，那么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支援两翼了。这位经验丰富的将官看着敌我双方的骑兵距离，判断大顺国骑兵已经无法分身的时候，就命令自己的部下向左向右转，支援两翼。可是，这位将官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大顺国的骑兵冒着被背后捅刀子的危险，强行脱离了接触，不顾一切的杀向自己的方阵。
军令如山倒，一方面是形容军令的神圣不可侵犯，毫无疑义的执行力，一方面，也是说，一个命令的下达，所导致的后果是不可逆转的。这位将官想要收拢部队从新抵御敌方的骑兵，已经是不可能了。向左向右转的步兵也是被这一百多“脑壳坏掉”的敌骑兵给弄傻了。
继续左右转，那么，中军的防线就是一个大空挡。而要是回身的话，还没有命令，思想也是不统一，一时间，竟然有点乱了。
中军将官大声命令已经开始左右转的步兵回防，虽然有点混乱，但是这个时候造成混乱的命令比没有的要好。最起码，士兵们知道该干什么，要是不明所以乱窜，那就是崩溃的结局！
西门燕凤已经砍翻了三个图罗步兵，开始的时候，图罗步兵确实是有等待援手的意思。但随着西门燕凤带人连续推进，慢慢靠近中军，图罗战士们意识到已经不能再退了。要是再退的话，不用西门燕凤等人斩杀，自己也会被无情的军法砍掉脑袋。
但是，对于起了势头的，品尝到血腥的大顺国战士来说，想要阻挡住这种势头，又是谈何容易？尽管图罗步兵战士也是加大了抵抗的力度，也增加了大顺国战士的伤亡，但是，还是不能够阻止大顺国战士前进的脚步。
在这种情况下，图罗人的将官，也是意识到，这样单兵防御是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的。索性在西门燕凤率部前行的远距离上，布置了一条十人一组的长矛小队，紧密站在一起，像是一堵带刺的城墙一样等在那里，等着西门燕凤他们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