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因果关系
早上醒来时二姐夫已来了，在大棚里武毅将他哥武凡也拉了过来、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计划告诉了他俩，接下来就看他们俩怎样表演了。
之后，武毅要求在老何来提菜时告诉他、下次再来提菜就要涨价了，毕竟临近春节、各货物都在涨价，连猪肉都上涨了两块，那么自家的蔬菜涨价也是应有之义。
明天开完会就放假了、同学们很是期待着，而学习好的在憧憬之余却是没有一丝的担心；学习差的知道自己可能没有考好的、就不一样了，心思彷徨、诚惶诚恐的，生怕明天开完会发下通知单后老师批评嘲笑，回到家里又挨打。
其实这也是武毅以前经历过的，很有体会。
学第二学期的课文，学习倒不是很紧张；武毅偶尔上学校去早了、就找体育老师借篮球玩上一会、球技大涨。
当然体育老师在跟前看着时、往往会装作三不沾的样子打球，弄得体育老师一阵摇头、暗自感叹，本以为是块璞玉、想雕琢一番，谁知，唉、看走了眼，之后、武毅再借球时再不跟着、倒让武毅尽兴一番。
学校也听说了本村有卖青菜的，无奈老师的工资这时还比较低、自是舍不得买，并且大部分都还是民办教师、工资更是低了。
那一世里，老师对武毅态度极差、一直到下学都不是很好，所以现在让他送菜给老师就不太可能了。
虽然主要是武毅成绩不好、得不到老师的赏识，但他也有一阵子学习好的时候啊。
志新军延这一阵子倒是老实了不少，也听话了不少，自是害怕本来学习就不好、这次考试又没考好，再让老师写评语时捎带两句不好的话、那挨打就多了。
这几天老师见到武毅倒是好了不少，课堂上偶尔做些小动作、也当做没有看见，并且还表扬了几次 ，让大家向他学习……
估计武毅考的应该还不赖。
此时家里，粮站老吴来到武毅家、武毅二姐夫按照武毅说的、都还没有准备。
当然，几样蔬菜便完好无缺的依然结在藤上，长在地里。
我家卖菜有个规矩，一手钱一手货、从不赊欠，不知道您带钱来了没有？武凡首先说道。
吴：中、钱我已带来了、还是昨天说的三百斤。
嗯，有个事要先说清楚，二姐夫崔树说道。
吴：啥事？
崔树：价钱你知道了吧。
吴：知道知道，昨天不是说过了！
崔树：哦，昨天是昨天的，今天听说省里蔬菜都涨价了、所以俺这里也要涨价。
吴：哦，涨价呀，嗯，你们大冬天种个菜也不容易，涨上几分也是应该的……
崔树：呀、还是吴站长体贴理解呀，谢谢谢谢；说实话我们也是真不容易，这建大棚简直就是平底起高楼呀，从无到有哪一样都是要花钱……崔树闲扯、就是不搭吴站长的话头涨几分的事情。
现在看着我们这卖菜钱回来的不少，但实际上就这样连续种上三年也是回不了本钱呀……
所以，参考省里以及京城的蔬菜价钱，然后又结合咱们当地情况，最后我们经过商量，特地在春节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涨价。
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涨多少呢！吴站长很是客气的赞成着，只是最后一句话里才是其真实意图，‘涨多少’。不过在他心里却是估量对方最多将蔬菜涨个几分一毛的就撑破天了……
看着吴站长再次问起，崔树便道：嗯，根据我们商量，决定上涨三分之二至五分之四之间。
什么，你、你们不是在说着玩吧！看着面前俩人笃定的眼神并重重的点头。吴站长不由气道：就你这里挖个坑撒上菜籽就能成菜的宅基地里出的菜还要涨价！我，我不要……
吴站长突地站起身来，‘我不要了’这句话还没有说全，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不由戛然而止。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支烟出来点着，抽了几口后平息了些气息说道：兄弟、我看你们也都是本分人，冬天种出蔬菜是不容易，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整呀，你们这弄的太离谱了……
崔树：吴站长呀、你是不知道呀，我们很不容易呀；你看看这为了不在菜地里使用化肥、就因为新闻上说农产品用化肥多了不好，所以我们天天早起五更去捡粪……
又听说农药用多了不好，你看看我们这菜上就没有敢打药，我们天天趴在上面逮虫子……
其实这个时候还没有提倡什么无公害产品呢，武毅就拿出来吓唬人了，不过这玩意乍听之下也对，所以吴站长也是没有反驳。他总不能说你们将农药喷上去吧，我就要买用农药喷过的。
可你们贵的也太离谱了，这简直要比猪肉还贵呢！吴站长还在努力说服。
崔树：你看看你看看，这一张嘴就知道咱们吴站长是个文化人，可吴站长不知道的是、只要有钱，猪肉随时可以买到，而我们这反季节蔬菜却是在咱们地区就我们一家种的…… 嗯，地区就不说了，在咱们县里却是就俺们这一家种的，吴站长既然是个文化人，那么定然是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吧？
看到吴站长还要开口，这时武凡适时说了一句话：你要是买就买，你要是不买就走吧，我们还要干活呢；嗯，再一个你嫌贵别人不嫌贵，你不要别人还要呢！俺在省里也有合伙的、就是他给俺说的教俺种的大棚菜，也就是他告诉俺要涨价的；你要买就买、不买俺拉到省里卖去、比这卖的还高。
再说了，涨价多卖的钱也是被他拿走了。
看看这农民的态度，吴站长真的很想怒斥对方一顿，然后转身就走；他什么时间在这农民面前掉过份而被他们说呀，这附近几村里谁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的、身上的香烟早就拿出来了……
可这是关乎自己的前途，那乡粮食站长的位置已在对着他招手相望了！自己若是连这事都办不好的话、不说这乡粮食站长的位置了，就算是现在的地位恐怕他也是保不住的，依着李守蒿的性格非要给自己搞个看大门外加打扫厕所的位置不可。
再一个他对于刚才这小伙子说的话也是相信的，要不然农村人谁知道大棚菜啊！
盘算了下、三百斤就是一千多、加上自己工资克扣压价的钱也不够啊、还差得远呢、就是将家里钱都取出来也还差一截，
上哪借钱呢，借钱！嗯，站里不是还有收粮款吗、先用用以后再说，并且以后自己是乡里的粮食站的站长了，啥事不是自己说了算！
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就这还是在心里嘟囔着，好吧，以后别撞在我手里、否则……
赶紧喊着就要转身离去干活的俩人赶紧准备菜、他回去筹钱去……
事已至此、再问价钱也是无用，自己这时就是人家案板上的猪肉，随他们砍吧。
唉，早知道这时要用钱、之前就不胡乱花了。
哎、吴站长、你是不是把定金先交了，免得我们摘好菜后你不要了？
再次回到大棚里，看着蔬菜基本都已备好，吴站长不由在心里叹道，就算是多花些钱只要能捞上乡粮食站长的位置，这番破财也算是值得了。
正感慨间，对方突然又说道，哦，吴站长、刚才没有说清楚；黄瓜是四块、韭菜辣椒分别是是四块八和五块二。
嗯？中中、赶紧称吧。幸亏多带了三百。既然一千多都花了、也不在乎多这两百多；想着又是一阵肉疼，唉，光买菜就花了一千多、啥时候能挣回来啊！
老吴也不是笨蛋，要是搁平时、这样他肯定会怀疑，最起码会问问县里卖多少钱一斤；但现在被即将升官的喜悦刺激着、哪还会想到这。并且这事也不能乱问呀，若是别人反问他又该咋说，难道他要说自己准备买上三百斤菜是为了送礼的，是为了求上进而铺的路。
又或就算想到去问也来不及啊，电话都是直线连接、不能拨号，打到乡里再转到县里、到办公室；谁会帮他一个外派到村里收粮食的问啊，局长还等着要呢、他也没有时间再跑到县里。
不过最关键的就是他没有想到会专门治他，而缘由则还是自己的贪心……
只是就算是他后来知道了又咋了，我们菜钱是贵，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告到哪也是无礼。
不过武毅早就计划好了，出门就不认账，武毅不信他的钱来自光明正大。
现在日子过得极为单调，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手机等等，每天晚上吃饭写作业后就去大棚、转圈看着蔬菜；或者想着以后到底都要干什么……
不过目前来说已确定了下一步，就是明年、过完年后的前半年养鸡，多养些，并且是大批量的养。
至于后面还没有想好，反正要以最短时间赚钱、来支撑发展大项目，赚大钱的项目。
带着昨天交代哥特意留的准备送给王悦的菜来到学校，用洗干净的化肥袋子装着、外面倒是看不出来。
今天学校开大会，会后就放假不上了，便也没有背书包……
刚将菜放到桌子底下，就被刚走进来的老师通知去校办前的小广场上集合开大会。
农村一般操场都比较大，武庄这学校操场更是不小，据武毅所知附近比这个操场更大的基本没有；场子大了开会时讲话声音都扩散了、除了前几排、后面的基本听不见。
因此一般情况下开会都不是在操场。
开会就是宣布一些优秀学生的考试成绩，发发奖状，勉励先进、激励中等生、打击讽刺差等生。因此往往上台领奖的都是昂首挺胸、老师脸上也是一阵自豪。
果不其然，武毅第一名、总分第一、单科成绩也是第一。
站在领奖台上、武毅内心感慨万分，那个世界里、没有上过领奖台；考试分数最高的一次是一年级时好像考了第三名、只是发了奖状、宣布了一下、也没有上台领奖、如此更是也没有奖品了。
哎，又圆了一个梦、了却了一个遗憾，虽然这个倒不是自己存心要做的、实属意外之喜，是上领奖台上时才想到的、圆了一个梦。但已够武毅高兴几天了，毕竟是两世才得了一个第一名的奖状……
可能以后还会有、但这是第一次，是两世为人的武毅首次获得如此殊荣、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具有某种独特意义。
奖品就是铅笔、钢笔、文具盒、还有一个笔记本。
一旁的老师们这时却在交头接耳、一林啊、你班上什么时间出了个状元、还是咱两个班的第一名、我之前咋不知道啊，看来你平时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比较好的。
听着一边同事的调侃，武毅的班主任说道：啊哈，这小家伙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出来、从他二年级升上来时的成绩来看并不理想，最多只能算是一般。期中测验一次时，当时语文考得还可以，只是数学刚及格，便以为他偏科；谁知期末考试、竟然全是满分……哎，我也看走了眼、平时看他也不是很认真啊！
你咋知道他不认真、不认真能考这么好吗！
武毅班主任：不是，主要就是看他背个书摇头晃腿的。写个作业，还玩着笔……
老师同事：咋了，只要学习好、再一个不闹事不捣乱课堂就行了；你要不愿意、就让他到我班去怎样？
武毅班主任：呵呵，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