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湖第一美女【上】
陈天初出江湖,就碰巧在关键时刻救了死里逃生的刘大河父子,心里非常有成就感,但是无意中杀了一名屠龙会猎杀组的人,内心深处也免不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具有,这也难怪,因为这毕竟是陈天第一次杀人。然而,陈天心中的阴霾随着江湖第一美人慕容雪的出现而一扫而光。
江南自古就是诗人墨客们聚居的好地方,此时在繁华的集市中心,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各色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瑞祥酒楼不愧为这一带最大的的酒楼,在酒楼里出入的各型人等,参差不一,下到贩夫走卒、出卖劳力之辈,上到达官贵人、商贾富豪,那是因为这瑞祥酒楼分为三层楼房的缘故,第一楼的装饰比较简陋和贫民化,出入此楼的基本是一些社会底层人物,靠出卖劳动力为生之辈;第二楼的装饰相比第一楼要豪华和大气,此楼里出入的人物,要比第一楼的有钱,大多是一些本地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或家主;第三楼又叫皇宫套房,这里装饰摆设堪比皇家宫殿,此楼里出入之人,都是一些身份地位尊贵的之人,不是王孙贵胄,就是商贾富人,这一楼除了豪华的摆设之外,环境也相当宜人,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有专门唱曲弄舞的本地名媛为客人饮酒助兴,而且不管是服务还是菜品,均属此地一流。
刘大河父子感激陈天的救命之恩,在运功疗伤完毕之后,便要宴请陈天三人吃喝一顿,以表谢意,那瑞祥酒楼老板李福升早就知道这刘大河父子二人是有钱的主,便自作主张的为二人买来了华贵的新衣,当然刘大河父子二人要付出比这新衣贵双倍的银钱,五人被安排在三楼的一个宽敞的雅座间里。
这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期,瑞祥酒楼的第一二楼里人声鼎沸,猜拳行令的、大谈阔论的吵得不亦乐乎。此时,第三楼里虽然安静,却也是已经几乎坐满了客人,三楼的管事常梦贤正在各桌间来回巡视,看客人是否有什么需要,如有需要,便立刻叫此楼专门负责此楼的小二福禄和寿喜为客人服务。常梦贤见一时半会客人们都没有什么需要,便到自己专门的小房间了稍事休息去了。
就在常梦贤刚走不久,突然“咚咚咚”一阵脚踏楼梯板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便见楼梯口姗姗走来两个少女,只见走在前面的一个少女穿着粉红色的上衣,明眸皓齿,容颜娟好,肤如凝脂,一双大大的眼睛犹如春水,顾盼之间,柔情万种,一头如瀑布一般的头发挽成了碧落髻,散发随意披在两肩之上;端得是生得倾国倾城并可尤怜,走在后面的那个少女虽然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却穿着一身紫衣,作仆从打扮。
这二人上得楼来,那红衣少女四顾扫视,却没有想象中的店小二满面笑容点头哈腰的上前来迎接,脸上略显失望之色,便站在原处等待,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前来招呼,显得很是不高兴了,便不顾女孩子的矜持,对着里间大声喊道:“掌柜的那里去了,快过来招呼呀!有客人来了!”可是喊了许久,仍然没有人上前来搭理,那少女不禁大为恼火,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道:“我说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怎么叫了那么久,还是没有人来招呼啊?”她这一河东狮吼,果然凑效,终于一个店小二快步小跑了过来,道:“二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由于太忙,让您二位久等了,请问二位有什么吩咐?”这店小二正是这一楼的伙计福禄。
红衣少女看了一眼福禄,问道:“你们这么大一个酒楼,就你一个打杂的吗?”
福禄道:“姑娘你真会说笑,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呢?告诉你吧,我们这里专门跑堂打杂的,一楼六个,二楼四个,这三楼两个,总的是十二个呢!”
红衣少女道:“既然有这么多人,怎么我喊了那么久没有人来招呼呢?”
福禄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说姑娘呀,你也不想想,这么大一个酒楼,三个楼层有几百号人在吃饭,能不忙吗?况且我这不是在等候你的吩咐吗?”
红衣少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福禄打住,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啰嗦了,去把你们店里好吃好喝的,通通给我上一份来!”
福禄听她这么一说,一时竟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姑娘也许不知道,本酒楼这一层楼的菜品均是上等的佳肴,一律色香味俱佳,如果都上的话,有一百二十几道之多,姑娘确定每样都要上一份吗?”
红衣少女听说有现这么多道菜都是美味佳肴,不由得顿时眼放异彩,道:“好,那你就拣最贵的,先给我来二十道,其余的等我吃了以后,再作决定!”
红衣少女原以为这个店小二会像其他酒楼的店小二一样,客人点完菜之后就立刻去上菜,可是她点完了菜,这个店小二还站在那里,并不行动。
红衣姑娘看福禄还站在那里不行动,心里烦躁,催促道:“菜我已经点好了,你倒是快去上菜啊!”
福禄认真的道:“这位姑娘,我得你提醒一下,我们这里最贵的菜,每样的价格都在五两银子以上,按你刚才说的,二十道菜,算起来,要有一百多两银子!为了避免待会儿算账的时候麻烦,要不您先把银子付了,我在给您上菜吧!”
红衣少女听福禄如此一说,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告诉你,我出门从来不带银子的!”
福禄听她这么一说,刚才还笑得像一朵花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大苦瓜,语带讥讽的道:“我看你装得有模有样的,原来只是来骗吃骗喝的,滚滚滚,那里凉快哪里去,别在这里捣乱!”说着就用满是油腻的手来推红衣少女,想把这二人赶下楼去。
红衣少女连忙闪到一旁,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的衣裳!”说着对身边的那个紫衣少女道:“小月,你带了多少银子?”
那叫做小月的少女显然就是这个红衣少女的贴身用人,见自己的主人问起,哭丧着脸道:“大小姐,我们是偷偷的出来的,匆忙间我只带了几十两银子零用!”红衣少女正在气头上,听小月如此说,不由得骂道:“我说小月啊,你也是个没有的东西,枉我每次出门都带着你!你就只带了几十两银子,我们怎么吃饭呢?”小月被她骂得做声不得,委屈的动了动嘴唇,不再说话。
红衣少女狠了狠心,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黄色的发釵,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只纯金的发釵,而且做工精细纯正,价格不菲。红衣少女将黄金发釵在福禄面前晃了晃,道:“你看,这个付你一顿饭钱够吗?”
福禄当然知道这黄金的发釵如果换成银子,起码也得有两三四佰两,立马又换了一副令人恶心的笑脸,道:“姑娘,虽然我不懂黄金的行情,但是我看得出,您这只发釵货真价实,要付一顿饭的钱,那是绰绰有余的!”
红衣少女道:“那你还不赶快上菜啊!”
福禄道:“可是我不知道掌柜的收不收饰品,我还得先问清楚了,才能给您上菜!”
他们这一吵闹,早惊动了在酒楼里吃喝的食客,这时,一个富家公子哥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只见此人干瘦得风一吹就要倒下似的,那亮丽的华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在竹竿上套上一件衣服一般,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淫邪之色,他走到两个少女跟前,眼睛不停在那红衣少女的身上瞟来瞟去,咳嗽了一声,开口嬉皮笑脸的对红衣少女道:“这位小娘子,我看你这只发釵做工精细、式样特别,戴在你的头上那真是锦上添花,就这样拿来当了饭钱,那就太可惜了!不如这样吧,咱们交个朋友,这顿饭我请你们,吃完饭咱们出去溜达溜达,你看怎么样?”说完,还不忘了对红衣少女暖昧的笑了笑。
红衣少女看着这个人一脸的淫笑,顿时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周身早起了鸡皮疙瘩,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那人嬉皮笑脸的道:“美人,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吧,我可是这苏州府伊的公子,我叫黄玉辉!”
红衣姑娘道:“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黄玉辉道:“美人,你怎么能说不认识呢?你看,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来嘛美人,别害羞,让咱们亲近亲近!”说着,左手已经伸到红衣少女的胸前,红衣少女情急之下,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重重的掴在黄玉辉的的脸上。
黄玉辉顿时被打得懵了,他简直就不能接受这个小娘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耳光,他顿时大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老子好心要请你吃饭,你他妈的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说着,左手突然伸出,来捉红衣少女,红衣少女连忙侧身闪到一旁,可是黄玉辉的右手已经伸过来,刚好抓住红衣姑娘如莲藕般雪白、柔若无骨的手,红衣少女用力的挣扎想摆挣脱被黄玉辉抓住的手,却那里能挣扎得动,她的手如被钳子夹住一般,非常疼痛。
黄玉辉的左手,却肆无忌惮的伸来又要来摸红衣姑娘的胸脯,酒楼里那么多就餐的人,居然没有人前来阻拦,反而如看戏一般在一旁幸灾乐祸,一些放荡的公子哥竟然在一旁呐喊为黄玉辉助威。
眼看姑娘就要受辱!此时,凭空里一声大喝传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开调戏良家妇女,还不住手?”这大喝声刚劲有力,顿时将众人的吵闹声压了下去,黄玉辉伸向红衣少女胸口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随着喝呼声,一个白衣公子出现在楼梯口,背上背着的刀鞘古色古香,光看这刀鞘,就知到那刀鞘里面的刀一定不同寻常。白衣公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黄玉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天。这时,吃饭的众人也围了过来,李轩与陈冬阳则站在一旁,看陈天怎样收拾这个地痞流氓。
陈天看看着黄玉辉,一本正经的道:“请把你的脏手拿开,然后马上离开这里!”陈天此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口气却与命令毫无区别。黄玉辉见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不禁怒火中烧,他“啪”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骂道:“那里来的野种,竟然敢管小爷我的闲事,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对站在身后的一群人道:“这小子欠揍,你们给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他!”黄玉辉的话声刚落,他身后一个身穿灰衣的领头模样的人应道:“是!”躬身对黄玉辉道:“少爷请放心,我们一定将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说完对身后面那群家奴模样的人一挥手。那群人得到命令,便冲了过来,拉开架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陈天劈头盖脑的招呼过来。
哪知这些人还未打到陈天的身上,就被陈天轻轻松松的闪过了,他们十多个人围攻陈天一人,居然连陈天的身体都近不了,一连扑了几十个回合,均被陈天巧妙的躲过了。
围观众人也未看清楚陈天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得“辟辟啪啪”一阵耳光之声响起,那十几个家奴每个人的脸上都挨了一个耳光,均感到脸上如针刺般的疼痛,众家奴在愣神之际,只见白影一闪,陈天一个横扫,众人的小腿通通被扫中,“嗙嗙嗙”,一阵响声过后,十几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呻吟,想必是摔得不轻。
陈天出手迅猛狠准,黄玉辉早已吓得呆了,竟然忘了他一手还抓住红衣少女的手,一手欲去摸姑娘的胸部。只见眼前白影一闪,陈天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陈天还是一本正经的道:“我再说一遍,把这位姑娘放了,然后滚的远远的!”
黄玉辉平时本就骄横跋扈惯了,那里曾受过这等窝囊之气,此时不由暗忖道:刚才自己的手下一败涂地,那是因为他们太脓包,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并未出手的缘故,他自信要是自己亲自出手,这个小子绝对不会有机会这样嚣张的,目前只有把这个麻烦的小子解决掉,才能和这小娘子舒舒服服地快活。
想到此处,黄玉辉轻轻放开红衣少女的手,厚无颜耻地道:“美人,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等我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之后,咱们再快活!”
红衣少女一脱了黄玉辉的魔掌,立即退到一旁,嘴里骂道:“无耻的东西,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