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问清楚了那个算命师住的地方,又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找对了地方,看着前面稍微有些破旧的房顶升起的袅袅炊烟,多多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是,当她和喜鹊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袅袅的青烟,居然不是从厨房而是从正对着大门的客厅里升起来的,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神色一紧,加快了脚步,冲过去,一把推开房门,触目所及的凌乱,看的出主人走的有多匆忙,而且那慢慢的朝房梁上蹿的火苗,也像是不久前才开始燃烧的。
可恨,慢了一步,要是让她知道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跟她过不去,一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而这个活该剥皮抽筋的家伙,根本就不做第二人之想。
愤恨的一转身,瞪了眼身后瑟缩的喜鹊,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扯出嘴角。尽量的勾出一抹可亲的笑容:“喜鹊乖乖,不怕不怕,你老实的告诉我,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昨天我见过这个算命师的事情?”当时虽然有暗卫跟着,可那么远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小——小姐?”怯怯的看着多多称得上阴森的笑容,喜鹊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她怎么就怎么倒霉,摊上个这么难说话的主子不说,还又遇上,那么一个恐怖残忍的姑爷,这日子没法活了。当丫头的也太不容易了。
“行了,”挥手打断吞吞吐吐的喜鹊,这个样子,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什么都说了,这个没骨气的丫头,遇到恶势力就低头,真是不可救药了。
冷哼一声,挑眉横扫了眼头都快要垂到胸口的喜鹊,火大的转身,准备回去找某人算账去了,明明昨天晚上才答应过她,不背着她做什么的,可现在这算什么?
怒气冲天的冲回言庄,到西苑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言墨一身清爽的坐在那里吃早餐,看到多多进门,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娘子,一大早的出门散步,怎么不叫上我,来尝尝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菊花羹,清热降火的。”
“清热降火?”挑眉瞥了眼言墨手中青花白瓷碗里飘着几片菊花瓣的清粥,多多嘴角扯了扯:“你就知道我现在需要降火?”
“虽然现在时辰还早,可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难道娘子不觉得热吗?”像是没有看到多多要喷火的眼眸,言墨只是淡淡一笑,十分体贴的把手中的粥递到多多嘴边:“来,乖,张嘴。”
一张嘴,被迫灌下一大口的粥,多多那眼狠狠的瞪着言墨,费力的咽下口中的菊花粥,推开他手中的碗,闪到一边,双手叉腰:“你别跟我来这套,我的心肝脾胃肾都要被你给气冒烟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
眨了眨眼,收回僵着的手,言墨抿嘴看着气呼呼的多多,转手把碗放到桌上,然后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垂手抬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多多:“娘子,我听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到言墨这个无辜可爱的样子,多多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拜托,虽然脸看起来很嫩,可毕竟都是快三十的老男人了,居然还装无辜耍萌,想要挑战她的精神细胞吗?
“收起你的这幅表情,我看了想吐。”白了言墨一眼,多多做了个恶心的表情,重重的冷哼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她现在可是在生气哎,要是在多看两眼,准破功大笑出声。
“想吐?”言墨一愣,随即满脸的惊喜:“娘子,想吐是不是有了?我这就让人找大夫。”说完转身就朝门外冲,一边冲,还一边不住口的喊着小梅小荷和喜鹊。
“回来。”快一步的伸手抓住言墨,多多狠狠的敲了他一下:“你瞎说什么呢,谁有了。”
“不会吧,我每天这么辛苦的播种,总该有收获的啊,除非——”言墨说着,眼睛就朝多多平坦的小腹瞄去。
“走开。”推开言墨凑到跟前的俊脸,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多多小脸不可抑的浮上一层晕红,微微撇开头,冷睨着言墨:“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在多多质疑的眼神之下,言墨忙一叠连声的否认:“我只是觉得,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娘子,咱俩都成亲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有个小宝贝了,你看我的钱那么多,你这段时间,有不可劲儿的花,如果不在给你增援的话,那我的钱岂不是要在仓库里发霉了?”
什么叫她不可劲儿的花,她钱多多是谁,是花钱第一,有钱拼命花,没钱想办法弄钱花的人,可现在关键是,街上那些店铺,十之八九都是自家的产业,拿自己的钱,买自己的东西,任谁时间久了,也提不起兴趣了好不好?
“我跟你说,我现在才十六岁,不可能那么早就生孩子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如果我二十岁之前,你敢让我怀孕,你就给我小心点。”说着威胁性十足的扫过言墨下体,虽然她精神年龄已经一大把了,可这具身体都还嫩的很,器官都还没发育成熟呢,嫁人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生孩子,更是别想。
“为什么?”好奇的看向多多,言墨不明白,十六岁当娘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他家娘子要二十岁以后才要声孩子,那他岂不是还要再等四年,自从有了他家小娘子,他可是很期待两人的孩子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淡淡的瞥了言墨一眼,多多眉头微蹙,这家伙转移话题的功夫一流,她说什么来着,怎么一转就到了生孩子的问题上来了。
冷哼一声,转头冷睨着言墨:“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你是不是能先回去坐好?”说真伸手点了点环在她要上的两只大手。
“呃?”低头看了眼多多冷凝的小脸,言墨眼眸闪了闪,无奈的叹口气,收回大手,乖乖的回去坐好,挖挖耳朵,准备聆听他家娘子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