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多多满是警告的眼神,言墨当然不敢有异议,忙点点头,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反正他做事从来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他保证他绝对不会做什么,可他手下的人,要是误会他的意思,做出点什么,他可是管不着的。
撇嘴白了言墨一眼,多多率先拿朝前走,可是,这白天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来这边看过了,路她也都做了记号了,可这怎么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儿了?
回头侧目看向一脸悠闲的言墨:“你不是还说你对这一片很熟悉的吗,那好,你前面带路。”
挑眉看了多多一眼,言墨眼眸微闪,不带这样的吧,他家娘子半夜翻墙要跟别的男人私会,竟然还要他带路?可对上多多的眼神,到嘴边抗议的话,说不出口,微微点头,有些委屈的瞥了多多一眼,拉着她的手朝回走。
“你带我去哪里?”瞪大眼看着言墨,多多微微蹙眉,这男人,刚才明明答应她的。
“呵呵。”回头看了多多一眼,言墨轻笑,伸手指了下前方:“你看那个。你刚才就是在找那个吗?”
顺着言墨的手指,多多看到白天她做的记号,小脸不由的浮上一层红晕,低下头,甩开言墨的手,一溜烟跑了过去,不明白这么明显的记号,刚才经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一定是被言墨气的。
挑眉看着恼羞成怒的多多,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眼眸微闪了下,加快脚步追上多多,天黑,山路不好走,摔倒了,心疼的可是他自己。
来到推测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有半个人影,多多疑惑的蹙起眉头,转头狐疑的看向身后一脸悠闲的言墨。
“呃,娘子,你这样看我,让我心里很不安。”有些怯怯的看着多多,言墨身体微侧了下。避开多多质疑的眼神。
扫过言墨,多多蹙眉看向四周,那首诗明明说的很清楚,夜半后山河边的,怎么不见人?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再次回头看了言墨一眼,对上他无辜疑惑的眼神,微微的垂下眼眸闷着一口气,沿着小河查看了下,一点异样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不行明天要找那个算命的问清楚。抿了抿嘴,瞄了言墨一眼,转身朝回走。
挑眉看了眼多多的背影,言墨嘴角一扬追了上去:“娘子,这是要回去了吗?你累不累,要不要为夫的背你回去?”
本来费了这么大劲儿却扑了个空,多多正满肚子的火,听到言墨这么一说,多多顿时一记冷眼扫过去,冷哼一声:“还不过来。”
“呃,这就来。”撇撇嘴,言墨偷偷的瞄了眼他家冷着一张脸的小娘子,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等言墨背着多多回到房中的时候,多多已经趴在言墨的背上睡着了,无奈的微微一笑,把多多放好,转头扫了眼侯在一边的喜鹊:“跟我出来。”
为她家小姐担心了一整夜,结果她家小姐一脸安然的在姑爷背上睡着了。这会儿,言墨一记冷眼扫过来,顿时吓得她浑身直冒冷汗,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偷偷的瞥了眼她家睡到一脸安然的小姐,极不情愿的挪了出去。
“今天跟你家小姐出门都见了什么人?”言墨微垂下眼眸压低声音淡淡的开口。今天他也派人暗中保护,可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那个温一凡联络上的,今晚如果不是他家小娘子聪明过头,沿路溜了记号,暗卫也不可能抢先一步,清理掉麻烦。
“没,没有见什么人。”偷偷的瞄了言墨一眼,喜鹊喏喏的开口。
“没有见什么人?”言墨挑眉看着喜鹊,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那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是什么人跟你家小姐说的。”
言墨的声音虽然很清淡,可听在喜鹊的耳中却如同雷震。瑟缩了下身子,知道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了:“是,算命先生说的。”
算命先生?言墨微微蹙眉,属下来报,是有这么个人,只是这个算命的根底他很清楚,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温一凡,不,应该说是那个夏侯雪宜,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一觉醒来,多多瞥了眼身边睡的正香的言墨,看着他迷人的脸庞,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偷偷的溜到门口。
早就侯在门口的小梅小荷见多多打开房门,忙躬身而立,就要上前请安,却被多多伸手制住,飞快的转头看了眼床上的言墨,抬手对着小梅小荷挥了挥,赶紧出门,并反手带上房门,压低声音吩咐:“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们去吩咐备马车。”
“现在?”小梅小荷有些诧异的对看了一眼,然后不是很确定的看向多多,要知道,现在天都才刚微微亮。
“就是现在,立刻,马上,而且小心不准惊醒里面的那位。”多多一脸肯定的点头,完了还侧头瞄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马上就要出门,而且还不能惊动主人?小梅小荷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可是看着多多眼中闪过的冷厉光芒,当即不敢在犹豫,匆匆低头退下,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了。
看着小梅小荷的背影远去,多多偷偷的把身后的房门推开一条线,眯着眼睛,透过门缝看着里面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嘴角动了动,小心的带上房门,转身朝喜鹊房中走去。
从床上挖起喜鹊,连给她梳洗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把她给拖了出去,推上马车,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安逸了,她这个主子都起床了,当丫头的居然还在呼呼大睡,这还有天理没有天理了,你看看人家小梅小荷,多勤奋的娃。
一大早的街上,冷冷清清的,虽然偶尔也有几个人经过,可也都行色匆匆的。一些小商小贩,忙碌的准备这一天的行头,而那些大一点的店铺,更是连开门的迹象都没有。至于那个算命的,那更是不用提,昨天的那个街角,也就一张半旧的桌子,在加一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