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解决了京城的事情,夏侯雪宜就该回来了,可是等来的却是他另有要事,暂时不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要事跟言墨有没有关系,毕竟刺杀先皇的罪名可是不轻。多多担忧的追问桃夭,桃夭只是笑着说,夏侯雪宜不回来是因为要安顿无影楼的事情,跟言墨无关。
言墨进京,祥龙国的内战结束,七国联军暂时也不敢在妄动,表面上算是风平浪静了。
这个时候,多多才知道,七国联军之所以延缓出兵,是因为七国军队的粮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焚烧殆尽。虽然现场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可是放眼天下能这么不着痕迹的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无影楼了,一时间无影楼成了七国的公敌。
听的这个消息,多多愧疚的垂下头,这次前夏侯雪宜真的太大了,杀了祥龙国的先皇和几位手握重兵的大将,有同时烧了七国的粮草,无影楼算是在这天地间无法立足了,难怪夏侯雪宜回不来了。要处理这些善后事宜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记挂着夏侯雪宜有担心这言墨,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是外间对太子言墨的评论她却是没有露过只言片语,老百姓嘛,就是谁给他饱饭吃,能让他穿的暖,他就认你,才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而言墨在接手了先皇帝荒废的政务事事为民,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夜半,多多突然惊醒,隐约看到床头闪动的黑影,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然后就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声,心里一震,努力的瞪大眼想要看个清楚:“是你吗?”
轻叹口气,言墨起身手指一弹点亮烛火,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惊喜不敢置信的多多,无奈一笑:“亏得我*夜兼程的赶回来看你,你却给我一脚,踹我下床?”
“你不声响的坐我床头,我哪知道是你。”佯怒的横了他一眼,多多眼底眉梢却是浓浓的笑意,想过千百个跟他重逢的场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我的不对。”轻笑这道歉,言墨深深的看着多多,眼里是深沉的思念,见过一次,却不想引来更深沉揪心的思念。
“我要跟你算账。”上床拥住多多,言墨的下巴抵在多多头顶:“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把我迷晕的人。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抬头挑眉看向言墨,多多嘴角挂着笑,第一个把他迷晕的人,只是因为在她面前他从来不防备,才会着了她的道。
“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当做补偿。”捧着多多的脸,深深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小脸,甜蜜的感觉盈满了一颗心,不眠不休的处理完堆积的政务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所有的劳累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辈子啊?”多多一扬眉:“你会不会太贪心了。”
“不,我还不够贪心,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你的生生世世,你会许给我吗?”认真的看着多多,望进她的眼眸深处,言墨从她口中听到她的承诺。
“生生世世?”好笑的看着言墨,虽然她穿越时空而来,可依旧不相信什么生死轮回,人的一生,只有这短暂的几十年而已,所以她只会把握眼前,可看言墨一脸的认真,知道他只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承诺而已。
微微一笑,斜睨着言墨:“看你这么的认真,态度这么真诚,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只是你要答应生生世世都要对我好,要无条件的包容我,宠我,还有一点就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准给我找小三小四。”
“小三小四?”对于这个名字,言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就是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心里只能由我一个人。”伸手点着言墨的心口,多多虽然语气戏谑,可神情十分的认真。
“那如果有小三小四呢?”低头看着多多,言墨的眼眸快速一闪。
“看你这么的认真,态度这么真诚,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只是你要答应生生世世都要对我好,要无条件的包容我,宠我,还有一点就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准给我找小三小四”以为言墨只是逗她玩,多多玩笑般的开口,偎进言墨胸前的小脸不曾抬起,所以没有看到言墨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只是感觉箍在腰间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度。
“怎么了?”疑惑的抬头,多多眼眸微眯:“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偷腥了吧?”说着作势朝言墨身上闻过去。
轻笑着摊开双手任由多多查看:“你绝对我有那个时间背着你做什么事情吗?”
鼻端萦绕的是他身上熟悉的清爽气息,多多微微一笑,再次偎进他的怀里:“就知道你不敢,我可是有小间谍,我监视着你呢。”
“薛阳?”好笑的看着多多,言墨眉头一挑,一年来不敢跟她通信,就是怕忍不住铭心的思念,那小子倒是有心,每次不管是寄给多多的心,还是多多寄过来的信,都非要当着他的面大声的念出来。
“随我回宫吧。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登基大典,我要在那一天同时向天下宣布你是我的皇后。”拥着多多,言墨眼眸微闭,淡淡的开口。
回宫?多多微微一怔,虽然早就期待这一天了,可是现在听言墨亲口说出来了,又犹豫了。皇宫的生活真的是她向往的吗?
感觉多多的迟疑,言墨轻轻的推开她:“怎么了,不愿意?”
“怎么会。”微微摇头,多多抬头:“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况且现在虽然战乱平息了,局势还很不稳定,七国联军又蠢蠢欲动,我在你身边,会让你分心的,更何况君乾还小,我不想我们成为你的牵绊和软肋。”
多多说的,也真是言墨顾虑的,可是一想到不能马上跟她相守,心里就好像被剜了一块,空落落的。
知道言墨的担忧顾虑,多多握住他的手,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眸:“你放心,我的安全不成问题,你不用担心,有桃夭和睿锦在,我相信没有人伤的了我们。”
无影楼的人保护她,他当然放心,看着多多良久才无奈的叹口气:“不舍得你,可是现在的局势带你在身边,只是把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我真的怕保护不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稳定局势,到时候,我会亲自带着皇后的凤辇来接你回宫。”
“好,我等着。”垂眸掩下眼底的失望,多多含笑开口,虽然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失落。
“说说君乾的事儿吧?我想听。”岔开话题,不想让多多在难过,言墨揽着多多和衣躺下。
“好。”窝在言墨怀里,自动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提起儿子,多多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说了一会儿,不听言墨开口,耳边只传来他绵长沉稳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微微一笑,起身拉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虽然天气转暖了,可是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盖好被子,伸手划过他瘦了许多的脸颊,抚过他眼底的黑眼圈,轻叹口气,躺回原处,紧紧的抱着言墨的手臂,隐忍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第二天言墨惊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盯着头顶的青色纱帐,眉头动了下,一向喜欢奢华艳丽的多多的房间竟然挂起了这么素雅的颜色,而且房间里的摆设也多简单质朴?
感觉投射到脸上的两道视线,言墨转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一笑,看着那个躺在身侧努力翻身,想要靠近他的小小人儿,眼底一片柔和,这是他的儿子。上次见面的时候,还都是皱巴巴的一团,眼睛眉毛都还挤在一块,不想半年没见,眉眼张开了,竟然是如此的漂亮。
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的抱起小人,看向一边坐在桌上不知道描绘什么的多多,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当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图纸,顿时一震:“这些兵器图都是你画出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多多疑惑的抬头,看言墨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解,她之前画的那些兵器图都送到他手边做成实物了,他不会没看过吧?
多多不知道的是,那些从她手中出来,一路上都被密封,第一个打开看的人是凤羽,凤羽第一眼看到这些兵器图就欣喜若狂,视为珍宝,唯恐底下人把原图给弄坏了,所以就照着多多画的图纸,描绘出来,把描绘出来的图纸分发下去,这原图却是他自己保存了下来,是以言墨虽然惊叹这兵器的巧妙,却并不知道这图居然是出自多多之手。
“多多。”正当多多满心疑问之际,凤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到这声音,言墨一挑眉,转头看去,看凤羽进门眉头挑的更高:“不知凤公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直闯我夫人的房间,口中还直呼我夫人的名讳?”
言墨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砸的凤羽眼冒金星,当初在战场上,他隐瞒无影楼的身份,却不想会在这里被抓个正着,扫过言墨手中那张多多的兵器原图,眉头开始直跳,多多画的这些武器杀伤力惊人,原先隐瞒言墨他的身份,就是不想日后因为这个让言墨对无影楼有所猜忌,可现在偏偏让他识破了身份不说,还让他知道了自己保存了这些兵器图的原稿,虽然他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人家不会这么想,尤其是人家还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万一他起了猜忌之心,无影楼就更加的危险了,这人可不想七国联军那些人好打发,如果他铁了心,只怕世上再也没有无影楼了。
凤羽心思百转,多多却没想那么多,从言墨手中抓过兵器图,扯过凤羽:“这个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你看看这样改动之后会不会效果更好?”
来到这古代一直处于找不到北的状态,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记忆力残缺的那些古武器,在和凤羽的帮助下,已经还原了很多。
瞥了眼言墨,凤羽小心翼翼的接过多多手中的兵器图:“小心一些,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弄坏了就可惜了。”说完看了多多一眼:“你画的这些图还真是精细,如果你不在这图纸有坏了,还真没人能画的出来。”话虽然是对多多说的,可也间接的想言墨解释了他保存原图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啊。”凤羽这么一说,多多算是明白了为何言墨看到她画的图会如此的惊讶,倒是也没多想,伸手拉过言墨:“墨。你也过来帮忙研究一下,我们都没有上过战场,不了解实际情况,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要怎么改良才能最大的发挥功效。”
虽然凤羽解释了藏图的本意,可言墨对他隐瞒无影楼身份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听多多这么一说,走上前,仔细的看了下多多手中的图纸。
以前那些图纸他都仔细的研究过,所以对这原理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现在有多多在,正好一直困惑他的问题也可以想多多请教。
原本,言墨是打算在这里最多停留两天的,可是因为多多拉着他一起研究那个兵器图,多呆了一天,虽然言墨对于筑造不是很懂,可往往能一语道破那个兵器的缺憾,算是比两个门外汉,关着门瞎研究不成在重做,强的太多了。
停留三天已经是言墨的极限了,当晚,言墨紧紧的抱着多多:“怎么办,我不想离开,我想一辈子留在这里跟你朝夕相对。”
“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踏上这条路,就要舍弃很多东西,你放心,你以后的路虽然寂寞,可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抱着言墨,多多不肯抬头看他,只怕多看一眼,就多一份的不舍。
多多的话说到这份上,言墨还有什么好说的,满心的感动深情化为极尽的缠绵,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刻在心里。
第二天,多多醒来的时候,言墨已经不在了,只是苦涩一笑,收拾好心情,走出房间,却见睿锦和褚曦等在那里,虽然同住一个院子,相处的也不错,可两人还是头一次主动找她,多多一愣:“出了什么事了吗?”
“无事。”看多多一脸的担忧,两人无奈的摇头失笑,睿锦转身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现在局势虽然不稳定可大局已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昨天楼主发了讯息,让我和褚曦回去一趟,我们是来跟你告别的。”
“哦。”点了下头,多多垂下眼眸,又有人要走了吗?这院子是越来越空荡了。深吸口气,掩去不舍抬头笑望这两人:“那你们一路顺风。”说完突然想起一事:“你们等我一下。”话音落转身回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睿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表哥,包你事事如愿。”
挑眉看了眼手中的锦盒,睿锦点了下头:“放心,东西一定亲手交代楼主手上。”说完向多多一拱手,转身偕同褚曦走了出去。
盯着两人的背影,多多嘴角噙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把这东西亲手交到夏侯雪宜身上,只怕这两人的骨头要松松了,只是她就不明白了,那夏侯雪宜明明都已经收了桃夭和无情了,干嘛还那么扭捏,不知道这些人光是看到吃不到干着急有多难受吗?
直到两人的身影看不到了,多多才转身,却对上桃夭微眯的一双眼,微微一愣,挑眉朝他撂了个挑衅的眼神。
蹙眉看着多多,桃夭微微摇头:“你算计睿锦就罢了,不该连带的褚曦一起的,你可要做好准备,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算是忠告吗?”自从桃夭在菊花台点了她的穴道害的她差点一命呜呼,多多就跟他不对盘,听他这么说也只当他是故意唬她,才不会往心里去。
“话,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知道多多故意找茬,桃夭懒得理她,算了反正也不会出人命,这丫头也欠被收拾。
懒得理他,多多转身去找君乾玩去,那小家伙,才学会爬行,就不不在受约束了,整天跟个小老鼠一样东爬西赚的好玩的紧,真不知道学会走路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钱氏夫妇的院子,里面为了给小家伙更广阔的爬行空间,院子里所有的摆设植物都被清理了出去,空空荡荡的,铺满了厚厚的长毛毯子,是小家伙的最爱。
果然还每走进院子,就远远的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欢笑声,嘴角不由的慢慢扬起,心里的那点点失落一扫而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转进院子,就见院子的四角摆放着各种玩具和糕点,那小家伙正不亦乐乎的转来转去。微微一笑,上前就要抱起小家伙,却眼尖的看到君乾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漆黑通透的玉佩。
微微蹙眉,伸手抱起君乾拿过玉佩,只见玉佩的一面雕刻着象征祥龙皇权的祥龙,另一面却是篆笔的君乾二字。
见多多盯着君乾脖子了的玉佩发呆,钱氏夫妇疑惑的对看一眼,走到跟前,探头看去,却同时惊呼出声:“祥龙玉佩?”
凡是祥龙国的人都知道,祥龙玉佩是天子的象征,整个祥龙国只有两块这样的玉佩,一块是象征天子的黄龙玉,一块就是象征太子的墨玉了,天子驾崩,黄龙玉随天子下葬,太子即位则墨玉祥龙毁,而此刻这快象征太子身份墨玉祥龙居然挂在君乾的脖子上,而且还清清楚楚的刻有君乾的名字,其中的意思在明确不过了。
惊呼过后,钱氏夫妇顿时看向君乾的眼神多了是恭敬,虽然是血亲,可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是长辈也要遵循君臣之礼。
蹙眉看着这一切,多多抿紧了嘴唇,这言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她打个招呼,虽然他在给君乾起名字的时候,就说过要他君临天下,可是这都还没有册封,就给君乾挂上这么一个东西,这不是给君乾身上贴靶心儿吗?
从君乾脖子上取下玉佩,收进怀里,多多严肃的看向钱氏夫妇:“这玉佩,除了你们可还有人看到?”
“我们也是才发现的,看着这样子,玉佩挂在乾儿身上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别人可有看到?”见多多如此严肃,钱氏夫妇心里也升起淡淡的不安。而他们口中的别人除了君乾的奶娘根本就不做他人向,这玉佩明显是君乾贴身带着的,且是刚才爬行的时候从衣襟里滑出来的,而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君乾的奶娘才有可能看到君乾的身体。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玉佩我先收着,奶娘我会让人暗中留意,冲进以后不要在提起这件事了。”收好玉佩,本来想逗弄君乾的心情也没了,多多转身走出院子,直奔桃夭的院子,这件事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虽然奶娘照看君乾半年尽心尽力,可是她不容许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在君乾身边。
到了桃夭的院子,扯了他出来,把墨玉祥龙玉佩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下,让他安排人暗中跟着奶娘,然后就回到房里瞪着祥龙玉佩发呆,言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样做,虽然她身边的人都是信的过的,可也不能这样啊?
君乾的奶娘跟在多多身边这半年也算是长了见识,祥龙玉佩自然是见到了,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一想到奶过的娃娃是太子,就激动的走路发飘,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家那口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要知道奶娘可是等于半个娘的,她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
暗中跟着奶娘的桃夭蹙眉看着眼角含春,唇带微笑,走路发飘的奶娘,微微垂下眼眸,之间的小刀闪着点点的寒光,的确太子的奶娘也不算委屈了它。
跟着奶娘走到柳州城外的一间民房,见她一进门就兴奋的招呼屋里的人,一副有大事要宣布的样子,桃夭低叹口气,足尖一点身影一闪,指尖的蝉翼刀瞬间飞出,在蝉翼刀从奶娘的胸口穿透瞬间,伸手接过蝉翼刀,对上奶娘瞪大的眼睛:“如果你有脑子一点,如果你的嘴巴能严实一点,今天你就不至于丧命。”
说完,在奶娘倒下的一瞬间,飘出院子,隐身于树上,看着从屋里奔出来的人惊恐的冲到奶娘身边,刚想惊呼,却在看到奶娘身上那叠银票忙掩住冲到口边的呼喊声,左右看了下,弯腰托起奶娘的尸体回到房间。眼眸一愣,桃夭嘴角一撇,身影一晃从树上消失。得回去复命了。
回到小院,就见多多等在那里,只是对她微微一挑眉丢下一句:“你儿子该重新找个奶娘了。”就转身回自己院子,每次杀完人不沐浴净身,他就浑身不舒服。
蹙眉看着桃夭的背影,多多无奈的叹口气,头疼要不要找找个奶娘回来,虽然玉佩已经被收起来了,可是言墨在这里三天,有心人不会不知道原因,这局势,实在不放心从外面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
苦恼的走进钱氏夫妇的院子,说了奶娘的事,顺便把要不要再找个奶娘的纠结说给钱氏夫妇听,结果那两夫妇一听完,顿时一个巴掌拍响:“找啥奶娘,乾儿都半岁了,都已经可以吃些辅食了,早断奶,吃茶饭身体还更壮。”一句话揽了小家伙的喂养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