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唯一仅存的骄傲,多多对着容妃展露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容妃辛苦了,赶紧的休息吧,皇室开枝散叶固然重要,可身体也重要,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能有命怀上龙种还顺利生下来也是很不容易的。”说完不顾容妃瞬间阴沉到底的脸色,牵起君乾的手,走出仪兰殿。
出了仪兰殿,看着御花园里优美雅致的精致,多多茫然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偌大的皇宫竟然没有真正属于她的地方,只是感觉好累,好累。
“娘,要会凤栖宫吗?”见多多停下脚步,君乾拉拉多多的手,抬头看着多多,眼中带着一丝的不安。
低头深深的看了君乾一眼,多多蹲下身子,和君乾平视,望进他眼中的不安,眼眸微闪了下:“为什么要去仪兰殿?”
“娘昨天又是笑又是哭的,乾儿很害怕,今天一早,就听到太监宫女们议论知道是容妃惹的娘伤心,就想替娘出口气,可是乾儿好没用。”说道最后,君乾十分郁闷的低下头,虽然不懂的容妃话中的全部意思,可压感受得到多多进了仪兰殿之后,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不会,我的乾儿是最棒的。”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君乾的小脸,多多深吸口气,起身牵起君乾的小手:“乾儿乖,娘的事情,娘自己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读书练武就行了。知道吗?”
“乾儿知道。”闷闷的应了声,多多不开心,连带的君乾也开始跟着难过,平时见了多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此刻所有的话都咽在了肚子里,不敢多说了。
送君乾回太子宫,一进门,就看到背光而立的言墨,多多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即低下头,牵着君乾越过言墨,走向早就等在那里的箫卓。
“乾儿,交给你了,还请箫大人多多费心了。”多多口中说的温婉,可背对着言墨的一双眼睛却深深的望进箫卓的眼睛深处,昨天夏侯雪宜在她寝宫出现过了,那么她的情况,箫卓和夜轩是肯定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跟夏侯雪宜说什么,可是早在之前夏侯雪宜就做出来安排。
几不可见的一挑眉,箫卓从多多手中接过君乾的小手:“皇后娘娘客气了,教导太子是臣分内之事。臣一定竭尽所能成囊相授。”
微微一笑,多多看着箫卓,微微张口,用唇语说了出宫两个字,相信以箫卓和夜轩的身份,这个应该不难,而且从李妃莲妃不落一丝痕迹的解决方式,看的出来,在这个皇宫里,无影楼的人部署的相当得力。
微微低下头,拉着君乾走进内殿,仿若没有看到多多的唇语,当箫卓和君乾的身影消失,言墨回身一个用力把多多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要这样无视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垂眸看着扣在腰间的大手,多多嘴角扯了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拨开言墨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在乾儿的地方说这个,我给你机会解释,午时三刻,御花园戏凤亭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看着多多的背影,言墨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终于肯给他机会解释了吗?按捺住心里的喜悦,抬脚跟上多多的脚步出了太子宫。
等多多晃了一圈,来到戏凤亭的时候,言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小小的八角凉亭里摆放着一张几乎占满整个亭子的黄梨木桌,桌上,这是摆满了十分眼熟的点心和菜肴,其中还有在他和言墨成亲之前,曾经在金屋吃的那些菜式。
扫了眼桌上的菜肴点心,多多深吸口气,走过去坐下,眼角余光瞥了眼满脸欣喜的言墨,心里又是一阵的刺痛,为什么,在他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之后,还可以这么笃定的认为她一定会原谅他,或许,这样的事情,放在这个朝代以夫为天的女人身上,是只要他说两句好听话,做些窝心的事情,就会原谅他,以后就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认同,可是凭什么他以为她也会原谅她,看到这些菜肴,点心,是会让她想起往日的美好,可也会让她的心更加的刺痛。
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一只垂眸不语的多多,言墨盛了碗多多以前喜欢喝的粥,递到她面前,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她都只是在今早喝了几口粥,身体怎么撑得下去,昨天太医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万幸,她没事,孩子也没事。
“你不是要我给你机会解释的吗?”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多多抬头,直视着言墨:“闻名天下的活阎罗,堂堂龙祥国的帝王,什么时候办事也这么的不干脆了?”
“活阎罗,龙祥帝王,这名号虽然响亮,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低头苦笑,言墨轻舒口气,在她面前,他会有恐惧,会有忧愁,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冠上响亮的头衔,无欲无泪的铁血帝王。
“是吗?”微微扯了下嘴角,多多垂眸掩去眼底的伤痛:“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现在我洗耳恭听皇上的解释,还请皇上直言。”
冷硬生疏的语气,听在言墨耳中,如同针刺一般,伸手握住多多放在桌上的小手:“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对你的承诺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盯着被言墨紧握这的手,多多没有挣扎,只是眼底一片的死寂,前世的教训的来的经验,男人的灵魂和肉体是分开的,心里有一个人,身下却可以是另外一个人,她很荣幸,切身体会两次。
“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深深的看着多多,伸手抚过她苍白的小脸:“我和容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中了毒,我给她解毒而已。”
“解毒?”多多冷嗤,多可笑的说辞,真是够狗血,抬起头冷眼看向言墨:“你不要跟我说是春毒,而容妃偏偏是个贞洁烈女,不要让你之外的任何男人给她解毒?”
“多多——”无力的低吼,虽然事情不是多多说的那样,可也差不多,虽然这个说辞他自己都不信,可事实却是如此。
不用再多问了,言墨的表情已经告诉她一切了,失望的抽回手,给了他机会的,可是他就是这样糊弄她的,仰头深吸口气,再次回头,多多的眼中一片寒冰:“好,我问你,这将近一个月,你是不是每天都去仪兰殿?”说完看着言墨张口欲言,嘴角一扯,加了一句:“我要听实话。”
深深的看着多多,言墨眼中急遽的变化,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那好,我再问你,昨天晚上,我在仪兰殿看到在床上纠缠的身影是不是你和容妃?”
“是。”无力的垂头,言墨深吸口气,抬头望进多多冰冷的眼底:“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你要相信我?事实上当时,我正在给容妃运功趋毒,却不想她中了春毒,你进去的时候正好毒性反噬,容妃命悬一线,我只是安慰她让她放松坚持而已。并没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