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安靠在浴池边缘,深呼吸两下,道:“宇文彻,你又发什么神经?”
宇文彻勾唇邪邪一笑,在她面前将衣裳脱尽,朝楚若安走来:“本王看你今日与九弟配合甚佳,你对着九弟笑得时候那么开心……”
他的口吻越来越冷,楚若安避无可避,只能被迫迎上他的冰冷的目光。
“你神经病!”
楚若安还是像蚍蜉撼树般不自量力要推开他的侵袭和攻击,可惜这一次宇文彻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她……
这具身体只有花烛之夜初经人事,因而对宇文彻的冒犯显得生涩。
他喑哑着口吻在她耳边冷冷勾唇:“贱人!当着本王的面与九弟眉来眼去,就连皇帝都对你赞不绝口,既然本王舍不得杀了你,那便只能好好给你个教训!”
“放手!”
楚若安呼吸开始急促,纵然她对宇文彻无感,但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觉得十分屈辱。当下,她想用随身带着的毒粉阻止事态的发展,结果药粉都融进了浴池中,她真正变成手无缚鸡之力。
“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本王一个人给的!”
“哼!我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妄想!”她喘着粗气对他说道,覆上了迷离之色的双眼不改往日的倔强,却在此时显得更加叫人着迷。
不能迷乱,千万不能!
楚若安不断告诫自己,可是她纵有再强的自制力也无法控制本能的反应。
宇文彻疯了……
“妖精!本王今日就满足你,省得他人觊觎!”
令她不愿相信的挫败感。他就是个疯子,占有欲极强的疯子!
而宇文彻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往日他对女人从未如此强烈过……
还没等他反应,却不想那些溶化在浴池中的药粉渐渐起了微妙反应,宇文彻开始觉得身上几处旧伤周围如有虫蚁噬咬,而楚若安也终究躲过了他的魔掌。
她缓缓走出浴池,用搭在屏风上的浴衣将自己包住,然后望着宇文彻,狠狠道:“自作自受!别打算我这里能有解药,这是几包不同毒粉相容后产生的效力,如果强行运功只会让毒素进入血液而难以拔除。”
楚若安转身离开,宇文彻愤然一圈砸在水面上,掀起无数残留着春色的浪花,而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对她的身子着了迷!
这一晚,宇文彻被药物折磨得整夜难眠,而楚若安静静坐在房外,目中郁郁不安,同样一夜无眠。
有那么一刻,她想回头杀了宇文彻,可再一想,她却宁愿等待寒冽带着她离开。
就像是前世的约定,他说过会帮她离开雍肃王府,所以她就深信不疑。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一切都可以有个新得开始,是吗?
此刻,浮云山脚。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林子深处,小娟轻轻嫌弃竹帘,冯芷兰便牵着一身男装打扮的百合走了出来。
“百合,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再想想吧?”冯芷兰目露忧色,言辞之间多是劝慰之意。
百合看了眼笼罩在朝霞里的浮云山,目光慢慢阴狠下来:“多谢夫人!从未有人像夫人这般待我好,那楚若安差一点让我死在玫瑰园,既然天不灭我,我便不能放过她!”
“可是沈侧妃……”
“奴婢明白,沈侧妃不过是想利用奴婢,但大家目的相同,何况没有沈侧妃的帮忙,奴婢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机会,夫人保重!”
百合辞别了冯芷兰后,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腰。而冯芷兰脸上的担忧也一扫而去,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夫人,您看百合姑娘此去能成事吗?”小娟打理着马车中的软垫,一边疑惑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日她为难之际我伸手相助也是为了找机会对付楚若安,如今既然沈惜言有这个念头,我何不成人之美。”
“可是,百合姑娘能平安回来吗?”
“成与不成,她的命都留不住了。”冯芷兰轻叹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若真能事成,沈琥与沈惜言便不会留下百合这个活口于世,倘若事败,她或许当场就要被宇文彻格杀……
晌午,宇文昊着急随行亲王侍卫一同狩猎,而楚若安因身体尚有不适破例被允许在房间休息,身边只有芍药伺候着。
好不容易楚若安才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黄晕,芍药做了清粥小菜,可惜她依旧没什么胃口。
“皇上还在猎场狩猎?”
“是的,王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再这么下去身子可是扛不住的。”芍药担忧不已,却又不敢再提令她伤心之事。
“芍药,你能帮我找一份这行宫和浮云山的地图来吗?”
芍药千辛万苦才弄到一幅地形图,可惜楚若安根本没有能力和机会逃出去。
眼看着楚若安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像疯了一般待在里室研究药物,看得芍药分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