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前日送来的熊掌做了,孤要与父皇畅饮。”司徒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挡他路的人他都要毫无犹豫的除去。
熊掌是好东西,不是什么人都猎得,太子得了自然不能独享,自然要与皇帝分享,且还要带着他最‘亲’的弟弟四皇子一同品尝。
司徒洛现在人不在皇城,他就是要让皇上知道司徒洛私下里在做什么,他在为自己蓄积势力,他要造反!
当然司徒修不会蠢到自己去说,他会引着皇上去看去问,皇帝自己问出来的答案,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有了好吃的想与弟弟一起品尝的好兄长罢了。
司徒修的算盘打得满满的,只是去传信的人回报说皇上正在陪哪位娘娘,熊掌就不吃了。
本来打算的好好的,结果皇帝不见他,他就是有百招那也是毫无用武之地。难道是皇上猜出了他的目的?按理不该,最多就当他在讨好罢了,怎么会想到他要拿司徒洛说事。还是府里有人泄漏的风声?目光阴戾狠决,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他又否定了刚才所想,他自己也不过是刚刚一想罢了,还并没有与第二个人说,下人又如何知道。
那就是说皇上避不见他,一是为了避他来找事,二来也是在护着司徒洛。想必司徒洛离京前去凌府皇上是知晓的。
司徒修越想越觉得心寒,而他的目光也越发的阴冷了。那既然见不到皇上,他就去见司徒洛,司徒洛总不会拒而不见吧。
千算万算,司徒修也未有算过皇上,他带着熊掌来见司徒洛,却被告知司徒洛之前顶撞了皇上被罚着闭门思过呢,因为顾及皇子的颜面,未送皇祀,只在家中罚抄百孝经百篇。
司徒洛明明去见凌家女儿了,偏偏说是在抄什么百孝经,却因为该死的百孝,他揭不穿他们的面具!
司徒修憋着一股阴霾之气回了府中,身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张通跟了司徒修多年,虽不敢说如司徒修腹中之虫,那也是能猜得个六七分。张通摆了摆手,下面便有人把奴婢小厮带了出去,随后小声道:“主子,其实想逼四皇子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司徒修眯了眯阴戾地眸子,等着张通继续说。
“不是说四皇子在府上么,那就让府上出点事,四皇子再稳,府上出了事也不会不露面啊。”张通小声地出着主意。
“说!”司徒修命张通把计划说一说。
“天干物燥,前几日哪家大人的房子不是就走水了么。”张通依旧小声地道。
司徒修怪笑了一声,随后道:“去办吧,办得漂亮点。”
张通应了声是,这才躬着身退了出去。张通一离开,这事也就算成了。
司徒洛十六岁的时候,皇帝在皇宫外赐了府邸,为洛王府。但因为司徒洛一直未有正妃,而且做事又甚得皇心,这人也没有放出皇宫,依旧在皇宫里住着。
夜黑风高,洛王府莫名的起了一把火,这火烧红了半天边,毁去了洛王府一半之多。但是这么大的动静洛王都没露面,到是皇上派了人过来,说是要严查。
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把司徒洛引出来,反而是让皇上插了手,司徒修这一次可谓是失算了。
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皇上肯定都要追究到底的。张通这事办的不好,在司徒修面前连头也不敢抬。
“该封的嘴都封严实了吗?”司徒修咬牙切齿地问道。
“主子放心,这点事小人还是算得好的。”张通心中忐忑,真怕这次办砸了。
“办得好!这就是你说的办得好!”司徒修的面目有些狰狞,如果不是张通跟了他久了,用得顺手,他都能把张通一脚踢死。
“小的该死!”张通扑通的跪下来,抖如筛糠。
“滚!”司徒修气恼的一脚踹向张通,把人踹倒在地,张通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最后连滚带爬的出去。
而司徒洛人还未到便听说了自己的王府被烧的事,他脑袋转得快,等到人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伤。皇上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闪了过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洛见到了一脸阴沉的司徒修,他还有些羞愧地道:“前几日太子哥哥请我喝酒却未能相赴,实是歉疚,不如小弟回请哥哥,正好小弟得了一只熊心,府里的厨子刚好会做。我们兄弟一起品尝,可好?”
司徒修目光中带着阴冷,虽然心中不悦,可还是接了话,道:“那就多谢皇弟美意了,愚兄也没吃过熊心,这借了皇弟的光也尝一回。”
熊心不过是个由头,司徒洛与司徒修心中都各自明白,他们兄弟二人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来说说事罢了。也到了他们兄弟二人好好谈谈的时候。
司徒洛王府都被烧了,还有心情请司徒修喝酒,他也算是一个奇葩。只是有些话不管明里或是暗里该说得说了,不说明白的话,麻烦是永远不会完。
皇上是知道这兄弟二人一起吃熊心了,他却老神在在地在宫里面批奏折。最近这几年太平了许多,风扬国与云瑶不交好,却也没有交恶到年年派兵进攻,只最初的几年有兵来犯,最近几年却是不再来了。
虽然云瑶未做掳获风扬公主一事,但是矛头均指向云瑶,最初派了那么多人去查都未找到,而如今是更加的找不到了,这么多年,人是不是还活着都难说。云瑶一日洗不去这恶人的头衔一日不能与风扬再度交好,这确实让人发愁。
“德子,你说风扬与我云瑶可还有交好的一日?”皇上轻揉着眉间,喃喃地问。
德公公微躬着身子,脑子转了一转,道:“风扬与云瑶是友国,上百年的交情,虽然出了这么一件事,但总归有一日风扬帝会明白,云瑶是被诬陷的。到那时还会像以前一样交好的。”
皇上轻叹一声,道:“这风扬的两位公主失踪,也不知是不是还都活着,若是活着,这会儿也该是到了嫁人的年纪。朕当年还与风扬帝给皇儿定了亲,若是不出这么一事,也该要到了结亲之时。唉……”
世事难料,好友变成了敌人,还有两个孩子生死不明。匆匆几年已过,想要寻到人更是难上加难了。只怕与风扬的和好遥遥无期了。
司徒修与司徒洛喝了一顿酒,兄弟二人聊了聊天,唇枪舌战,针尖对麦芒,虚虚实实地谈了一场心。
司徒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强,强到司徒修想要一剑刺死他。司徒洛已经不得不除了,再晚一晚,司徒洛的羽翼更加丰满,那想要除去也越发的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