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一叶菩提2015-10-30 15:5814,312

  公子政等了一会,见内室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缓缓站起身来,“朕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说罢,拍了拍汐儿的头,大步离去。

  待公子政的身影一消失,汐儿飞速冲入内室,果然,若惜如一只无助的小兽一般缩在床边,两行清泪挂在芙蓉一般的脸庞上,梨花带雨叫人好不心疼。

  “姐姐。”汐儿唤了一声。

  “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他的不闻不问,早已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突然要转变态度?”若惜抬起脸,声声问着汐儿。

  “我也不知道,他也许只是想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或许他是爱着你们的,只不过方法不同。”汐儿将若惜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汐儿,我不会嫁任何人,若是你不嫌弃我,到时彻儿回来,我便和你们一起,一生一世都和你们在一起!如若不然,我就落发出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不嫁,我绝死不嫁!”

  “好,好,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我回了皇上,我一会就去回皇上。”汐儿见若惜如此绝决,也只有应了下来。若惜的心结又岂是皇上一时的关注就能够打开的。

  临近年关,宫中又开始忙碌起来,汐儿也落得清闲,看着各宫门前全都张灯节彩,好不热闹,走到哪,都是一副火红的喜气,就连一向以白色淡雅为风格的洛水阁都改了以往的模样,宫门处红色的长幡都快围着宫墙走一圈了。一向绘着梨花的灯笼颇随洛水宫主子的性子,如今也变成了大红的宫灯,洛贵妃的身孕已过了头三个月,听说脉象平稳,只需安心静养便是。

  汐儿漫无目的走着,那天她去回皇上若惜的意思时,皇上眼中的神色她至今难忘,既然现在有愧在心,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的查一查。兴许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汐儿突然好像抓到什么重点,但是一时又想不清楚。

  “瑞宁郡主。”前方有人唤了一声。

  汐儿抬起头来,只见是宜贵妃的凤驾,忙上前去施了一礼。

  “这么冷的天,瑞宁怎么站在风口上。”宜贵妃从凤驾上走了下来,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汐儿围上。

  只见宜贵妃一身碧青色宫装,宽大的衣袖上绣着朵朵含苞待放的红莲,素净却又不失贵气,哪还有昔日的影子,不过她从不侍宠而娇,对待后宫也从不厚此薄彼,汐儿也非常喜欢。同时,汐儿也明白,文弱的外表下,藏在内心的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多谢宜贵妃。”汐儿点头称谢。

  “今日难道清闲,瑞宁可得空到宫中坐坐。”宜贵妃说完,便拉了汐儿的手,跟本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好,瑞宁恭敬不如从命。”汐儿一笑点头,却没想到宜贵妃直接把她拉到凤驾之上,两人共乘一撵。

  “娘娘,这有失规矩。”

  “皇上的御驾你都做过,还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宜贵妃到是随意,挥挥手示意太监起驾。

  路过翠玉宫不远的路口时,汐儿隐约见到若惜的身影,只是见她远远的看着宫门,并没有要进去的意识,多少有些近乡情切。只是宜贵妃相约,她也不好推辞,正好,可以让若惜好好的静一静,难得她第一次主动的前往翠玉宫。

  高耸的宫门,翠玉宫三个字高高的挂在上面,这么近的距离,若惜好像走了一年那么漫长,只见宫中一切一如往昔,却少了欢笑,多了几分寂廖,她还是股足了勇气踏了进来。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低低的门槛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参见长公主。”一些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见到若惜,匆匆行礼。

  “全都退下。”若惜有气无力的吩咐道,一步一步如灌了铅一样向前行着。

  推开宫门,若惜顿时一惊,“母妃,是你吗?母妃!”快步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像极了丽妃的画像,只见那张画像挂在正厅的墙上,画中的人,巧兮倩兮,那双美目正满柔情的看着她。

  母妃最爱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和彻儿,每当这个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她相信,母妃也是幸福的吧,要不然,她怎么笑的这么的美?

  若惜轻轻将画像取了下来,将自己的脸轻轻的贴了在画像上的丽妃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画像给了她无尽的慰藉,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因为一但泪水流下来,就会湿了这张画!

  “母妃,汐儿说,人死了就到天上去了,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只有欢乐。你是不是在天上?你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和彻儿?”

  “母妃,我好想你。”

  “母妃……”

  殿外,公子政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看着抱着画像的若惜,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丽妃的身影,若惜与丽妃像,特别是眉宇之间,一笑起来,总让人觉得很舒服。

  “谁?”若惜将画像收好,感觉殿外有人便问了一声,谁知进入殿中的竟是公子政的身影。

  两人都愣在原地,久久之后,若惜微微福身,“参见皇上。”

  “你叫朕什么?”公子政不信他听到的那个称呼。

  若惜没有回应,而是将画像如珍宝一样挂回原位,也许这才是娘亲最希望呆的地方,因为她和彻儿总爱在这里跑来跑去的嬉闹,娘亲总爱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

  “若惜。”公子政唤了一声。

  “皇上,若惜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罢,若惜逃似的飞速离去。

  公子政下意识追了几步,却怅然停下脚步,他终究竟是伤了这一对儿女的心,彻儿呢?若是再见到彻儿,也是这样的情景吗?一瞬间,公子政的心境仿佛如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一样苍老。

  汐儿回到宫中,便见到双眼红肿的若惜,轻轻的坐在若惜身侧,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发出一言。久久之后,只听若惜长长吁了一口气。

  “我今天见到他了。”

  “谁?皇上?”

  “他还如以前一样,只是依稀看见他的黑发之间竟有一根白发。小时候,我和彻儿总是盼着他来,彻儿调皮,总是被训,而我总是能够被他夸耀,他说,‘这个世界上要多么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了朕的小公主。’他说,‘若惜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和你的母妃一样!’我曾经以为,他是那么的宠爱母妃,可是他怎么又能那么的狠心?母妃临终前,只是想见他一面,他都不肯!母妃说,即使是无罪,但是他要她死,她也绝不会有一丝犹豫,她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绝情,连给她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想恳求他,好好的善待我们!可是他没有来,没有给母妃一丝希望!”

  “所以,我恨他,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薄情寡意!”

  汐儿将若惜搂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哪个男子能够敲开若惜坚若盘石的心门,这个男子会在哪?

  然而汐儿不知道的是,在临近年关的喜庆之下,朝中局势动荡不安,从一个九品官员的受贿案开始,一直到朝中一品大员,涉嫌案多达百人之多,而其中曾氏一族便占了六层,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曾氏一族结党营私,曾在太子监国之时,秘密绣制龙袍,意图谋反!

  仅仅一夜之间,曾氏嫡系一族锒铛入狱,第二日便推上了邢台,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了白雪铺就的大地!北风呼啸中夹杂着刽子手手起刀落起发出的声响以及惨烈的呼喊声。

  太子意欲面圣,却被软禁在宫内,不得踏出一步。皇后的钟翠宫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而皇后未传出任何动静,只是跪在佛前诉经一夜。

  朝中官员获流放,或入狱,或者死罪,一个不饶,这根盘踞在北朔数百年的名门旺族一夜之间便被连根拔之,无不叫人心惊肉跳!

  更让人称奇的是,朝中空缺这么多官员,竟然在十天不到的时间全都补齐,这才恍然大悟,镇国公与其夫人看似在朝中只是有职无权的闲职,实则是这场大变动的推动者!皇上用人之准,下手之狠又给朝中的人重重敲了一击!

  观眼下局势,太子继位已无后望,究竟会是谁最终能获圣心?

  在无数猜测与惊恐中,新年的钟声重重敲响!北朔皇城大庆三日,爆竹声整整响了一夜,没有人为曾氏一族的倒台而过度伤心,反而那些依附曾氏一族的官员,比别人闹的更欢一些!这个守年夜与一直未停的雪一样冰冷!

  刚一开春,又将年的留下的残余的喜庆拉到高峰,宜贵妃主持皇上寿宴,各地官员纷纷前往北朔皇城朝贺,皇上继位十年有余,第一次如此大肆庆寿,协后宫佳丽及文武百官先前往骊山行宫沐浴净身,大摆寿宴迎接各国使节,再协皇家北弟前往天坛祭天后碾转到祖庙祭祀先祖,这样的行程少说也要三个月才能完成,朝中之事,交由谁来暂理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只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人们多久,一道圣旨传下,让人不禁嘘声四起,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猜测与深思,暂理国事之人竟然还是太子殿下!虽然由镇国公为首另有几位大臣辅助,这一举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猜测不到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如羽毛一般的大雪簌簌的下着,仿佛向世人昭示,冬天还未过去。白雪厚重的包裹着整个世界,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苍茫的银白。只见刺目的银白上几个黑点飞速移动,几人驾马飞速而过,马蹄在白雪铺就的路上印出一朵朵花一样的蹄印,任凭寒风凌冽,丝毫不影响这群人的速度。

  只见那几人所去的方向,正是极北苦寒之地,其中一人身上带着一道圣旨,这道圣旨上只寥寥写了几个字,便是:酌召翼王回宫!

  开春,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这些怪事就已经让人摸索一年的了,是该重新站队的时候了!

  汐儿身为准皇妃身份,自然与皇室内眷一同前往骊山,若惜虽然极力不愿出宫,但是也扭不过汐儿的坚持,两人同一车驾,在妃嫔车马中间。

  初到骊山,一股灵秀之气扑面而来,怪不得竟成了皇家别苑,又养着这一池汤泉,更是让人觉得苑如仙境,梦中蓬莱也不过如此了。

  从没泡过温泉的汐儿多了几分急切,这不比在宫里,只要是她想要的,皇上一应赏赐。听说妃一级的都没有资格用一个小汤池,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仅是一个准皇子妃的身份竟然分到了这么一个大汤池。

  九根白玉柱在椭圆的汤池周围,九条金龙蜿蜒盘旋在白玉柱之上,两人多高的龙头上不断的喷出温热的水来,荡起一团团白蒙蒙的水雾,四周的一切都随之飘渺起来。汐儿着件宽大的衣袍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没想到,竟是这般奢华!

  水池边用大理石铺就,已经人工打磨成凹凸不平的地面起到了防滑的做用,走在上面,刺的脚底板有些痒痒的,水底均用冰蓝色的大理石铺成底面更映得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早已被宫女撒满了玫瑰花瓣,暗香随着水雾腾起满室妖娆。

  汐儿粉黛未施,娇嫩如玉的小手将一只玉簪拔下乌黑的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坐在池边将两只小脚放到水里,一股暖意立即从脚底直达全身,一阵舒畅。

  “这可比泡在木桶里舒服多了。”汐儿感叹道,解下衣袍进入水中,好久没在水中这么自由自在,汐儿一头扎进水里,痛快的潜起水来。

  片刻之后,小小的人儿从水里钻了出来,莹润的水珠从汐儿的肩膀划落如梨花带雨一般娇嫩,一室旎丽,女大十八变,前些时日还青涩的汐儿如今的身段多了几分阿娜,几次难忍的疼痛过后,胸前的粉嫩竟然微微突起,小手罩上去,竟非一手可握。比起那些后宫妃子,她或者还是少了些可观性,也许是她的手太小?这些变化都让汐儿又惊又涩,性子也好像转变了许多,言谈举止之间,平添几分小女儿的娇羞。

  白雾迷茫了人眼,汐儿站在水中央,就连池的一边都看不到,还好,屋顶上天窗打开,丝丝凉风吹进来提供了些新鲜空气,竟一点也不觉得气闷。小手在水面上拍着水,一朵朵水花溅起,湿了一脸,但她还是调皮的拍打着。

  都进来这么久了,娘亲怎么还没来?按皇家的规矩,以娘亲的身分是分不到一个独力汤池的,娘亲早就跟她说过,要偷偷来她这里沾点光。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汐儿向池边缓缓游去,嘴里也忍不说道。

  突然,一阵沉重的落水声响起,汐儿一阵欣喜。

  “娘亲,你终于来了!汐儿等了你好久了。”汐儿半带撒娇的说道,只是水雾太大,她只能从水声确认落水的方位,索性也懒得游过去了。

  “娘亲,你帮我搓被,上次娘亲帮我洗澡好舒服!”汐儿轻轻的游到池子的一边,趴在大理石的边缘处,被热气熏红的小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顿觉得一阵舒适。

  水声响起,来人缓缓靠近,看着那光洁莹润的肩膀,双手举起,却又似不敢靠前般停在空中。

  “娘亲?”汐儿犹豫的唤了一声,怎么娘亲一句话都不说?

  大手撩开汐儿乌黑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抚在汐儿的肩膀上。

  咦?怎么娘亲的手变得这么粗糙了,咯的背上一阵不适,汐儿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白雾缭绕,一个明显比娘亲高大的人影近在咫尺!

  “你,你!”汐儿双手护胸下意思后退,背去抵在大理石上,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怎么?”妖孽一般的声音,妖孽一般的笑容,眼底却全是宠溺。

  “你怎么进来的?也去,出去!”汐儿用力的推着公子彻,但他却纹丝未动。

  见公子彻推也推不走,而她又无路可退,汐儿心中又气又急,“娘亲,我被人看光光了!”

  公子彻的睫毛泛起了水雾,将眼底的欲望全都遮去,才多久未见,他的小团子竟然这样诱人了!何只是看光光,还要吃光光!只是,他不能急于一时。

  “唔……不,不要!”唇被封上,一股电流在身体里游走,汐儿顿时全身无力。

  公子彻的手迅速滑下直到汐儿腰迹,用力一带,两人立即紧密相贴,虽然他着了一件单衣,但是汐儿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如此紧密而产生陌生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难受却又舒服,拒绝却又渴望,他唤醒了她体力全部的陌生情绪。一时间,汐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随着那双薄唇,渐渐迷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公子彻的身子不断向前,汐儿的背死死的顶在汤池边上,而他的两只手不断的在汐儿的娇躯上游移,最终,从脖间划下,引起汐儿一阵轻颤,吻越发的缠绵,唇移到汐儿的脖间改亲为吮吸,所到之处娇艳如花的殷红朵朵绽放。

  汐儿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公子彻的每个一个动作所带来的快感强烈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双手无力的环在公子彻的腰迹,公子彻将汐儿的手拉到肩膀处,将她整个提起,跨在自己的腰间,两人平视,水雾间彼此的面容却越发的清晰了。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临近,公子彻强压下无边的渴望,只是轻轻的碰触就能让他失控的小团子,她可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啊嗯……”一阵呓语从汐儿的口中迸发出来,公子彻显些控制不住自己。

  公子彻带着几分坏笑的神色落入汐儿的眼底,抡起粉嫩的小拳头朝公子彻的胸前打去。

  “放开我!”汐儿知道,若是再不放开,她可能会比公子彻更加没有控制力!上次皇后下的药后的幻想一下窜入脑海,汐儿整个人一阵窘迫。

  “不放。”公子彻轻笑,再复亲了过去。

  “再不放我,我就把你吃了!”汐儿趴在公子彻的耳边大声说道。

  公子彻微愣,“求之不得,不过,今天你是吃不成了,先记着,下次一定让你吃干抹净。”公子彻说完,迅速出了水池,拉起一边的幔帐将汐儿团团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汐儿刚一问出口,便听到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大股的冷风灌入,白雾立即散去不少。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三皇子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的侍卫太监宫女,总之一大堆人。

  公子澜的目光落在搂着公子彻脖子无力的靠在公子彻胸前的汐儿身上,一股怒火直窜胸口。

  “放开她!”

  “参见太子,我先带我的皇妃去更衣,稍候,父皇宫中见。”公子彻说完抱着汐儿大步离去。

  汐儿觉得一阵寒意,不由得搂紧了公子彻的脖子,贴的更紧了。都这样了,太子的心也该死了吧。

  “嫁给我好不好?”公子彻一边走,一边询问。

  “我才不要!”汐儿嘟了嘟小嘴,一脸不情愿。

  “不要?”

  “不要!”

  “真不要?”公子彻一脸坏笑。

  “你想干嘛?”汐儿有些不好的预感。

  “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公子彻说完,低头吻了下去,虽然只是青蜓点水,足够让汐儿的心跳突突个不停。

  “你疯了,这是外面!好多人都在看着呢!”汐儿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从公子彻的怀里下来。

  “嫁是不嫁?”公子彻的唇角上扬,再次问道。

  “嫁!嫁!”汐儿无奈回应,心底却涌上一股甜蜜,伸出手再次搂住公子彻的脖子,将头靠在公子彻的胸前。他的心跳,刚劲有力,如此沉稳,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心安,只要靠在他的怀里,让她有一种可以放下一切的感觉,那么的宁静,祥和。

  水滴顺着公子彻的发丝滴下,一件单衣早已湿透,每一段路都有无数宫人驻足围观,汐儿干脆将脸埋入公子彻的怀里,这下没脸见人了,他们两个这副模样,就算是混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两人是清清白白的!

  汐儿感觉到公子彻的身子一阵轻颤,一抬头,正好看到他笑的灿烂的模样,本想着抽他一下,但是这笑容那么的明媚,让她不忍消失,他多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虽然这么狼狈却又有失皇家威仪模样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是汐儿却希望回寝宫的路再漫长些就好了。

  公子彻将汐儿抱回来时,连若惜都吓了一跳,随即明白了什么眼中全是狭促的笑意,将内室打开,让公子彻抱着汐儿直放到床上。

  “姐姐,你误会了。”汐儿连声解释。

  公子彻与若惜相视了一眼,笑的暖昧不明。

  “姐,你好好照顾汐儿,我去去父皇那请旨赐婚。”公子彻说罢,朝汐儿一笑转身离去。

  若惜忙拿了件棉被替汐儿盖上,将湿漉漉的幔帐抽了出来。

  “若惜姐姐,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汐儿还试图解释着。

  若惜只是轻笑,将铜镜拿到汐儿面前。

  镜中的人儿一脸娇羞,双面微红,双眸之中略带喜色,灿如星斗,红唇有些红肿的迹象,更要命的是,脖间那一朵朵如花般的红印,汐儿一把夺过铜镜压在桌上,脸上的红潮更甚。

  “还说没有?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惜笑着回应。

  汐儿无语,这个模样,就算是好自己看了都觉得什么都没发生是个天大的玩笑!可是,真的没发生什么嘛!

  “我去熬碗姜汤来,小心着凉。”若惜说完,缓步退了出去。

  汐儿一人无力倒在床上,公子彻,大坏蛋!她的心里有隐隐的担忧,皇上会不会顺利赐婚?公子彻才一回宫就做到这么有辱圣贤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他日后在朝中的地位?

  为什么一见到公子彻,烦恼的事情就接踵而至!臭公子彻,死公子彻!坏蛋,都是因为他,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公子彻一路行至皇上的寝宫,衣衫湿尽,换没有来得及换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水迹的迈步进入大殿。

  “参见皇上。”公子彻行了个跪拜之礼,双手放在额头重重叩首。

  这礼,乃是外地官员得皇上传召时面圣时才会行的大礼,皇上握着椅子的手微微泛白,宽大的衣袖一挥,公子彻站起身来,恭敬的退至太子对面。

  公子政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隐隐的心竟然一阵刺痛,一股无尽的悲凉随之袭来,一眼望去,公子彻已身高挺拔,眉宇之间隐约有自己当年年轻气盛的样子,众多皇子之中,只有彻儿最像他,从小就像,可是此时公子政又觉得不太像了,看着那双眸子,竟觉得深不见底。

  “来人,拿件衣服给四皇子披上!”皇上的脸色看不出是喜是怒,目光随意的打量了着公子彻,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何想法。

  秋素锦也无语,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会直接来这招!看来,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拖住她也是他的计策!果然是心机深沉,这些年,在极北也不好过吧!

  “父皇,四弟回朝应先拜见父皇,可他到好,居然出现在汐儿的汤池里!做出这种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太子言语间青筋暴起,汐儿靠在公子彻怀中软绵无力的模样让他几乎崩溃,他恨不得马上就杀了公子彻!

  “臣有罪,皇上对于臣来骊山之事已经知情,臣派已派使者先行通报,至于出现在瑞宁郡主的汤池里,实属,思妻情切。”公子彻一安坦然的回应。

  “思妻?!四弟,注意你的措词!”太子几欲上前,都被身边的人拉了下来。

  “我与汐儿已有夫妻之实,太子殿下不是亲眼瞧见了吗?”公子彻双眼微眯,缓步走到太子面前,“两情相悦,才能够共结连理,太子殿下说是吗?”

  好个两情相悦!太子双手握成拳,不知何时便会挥向公子彻带着刺眼的笑意的脸。

  “皇上,儿臣的做法虽然欠妥,但也是爱到浓时情不自禁,儿臣一定会为郡主负责,请皇上赐婚。”说罢,公子彻再次跪了下来,言词恳切。

  “报!”

  忽闻殿外一声长报,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

  “启禀皇上,濂王求见。”

  五皇子?他不是在关外吗?众人一阵诧异,接着,又是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

  “启禀皇上,朔王求见。”

  皇上的头有些大了,他没有想到那个小丫头竟然会如此的招人喜欢,四位皇子都为了她快掐起来了!他只是想到四选一机会大些,不管选中谁都有机会留下她,但现在四对四,他有些头痛了!

  “皇上,虽寿宴还未正式开始,但各国的使节都已经到达骊山了,汐儿的婚事乃是家事,可容寿宴过后再行商议。”秋素锦站起来一一扫过太子与四皇子,汐儿的终身大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定了。

  “也好。”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再将目光转向太子,“太子,朕命你在朝中处理国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皇上看似寻问,语起里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父皇,儿臣不想监国,请容儿臣在父皇身前尽尽孝道!”太子的话不但震惊了四周的人,就连皇上也吃惊不已!

  公子政轻轻的靠在椅背上,目光仿佛要抽丝剥茧刚太子看个透彻!

  “父皇,四弟满腹才略,能力不在儿臣之下,如今他从极北之地回来,监国之职堪当大任!”太子向前几步,跪下请旨。

  “混账!”皇上大怒,桌案上的茶杯顺手朝太子飞去,太子不闪不躲重重的砸在额前,青花瓷碎了一地,血顺着额头迅速流了下来,白玉一般的面容上十分的狰狞。

  “皇上息怒,臣乃极北之王,太子乃一国储,君臣之别,何敢以下犯上。”四皇子也跪了下来。

  公子政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久久不语,大殿内落针可闻,他的眼神来来回回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不知道过了之久,时间仿佛定格不再流逝一般,有几个当值的宫女吓得脸色苍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公子政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众人一阵诧异,纷纷退了出去,生怕皇上再反悔了回来似的。

  秋素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大殿上的两个皇子,一向雷厉风行的她也没有主意,毕竟为女儿操心婚姻大事,她也没什么经验,可是眼前这两个,没有一个她中意的。

  公子政缓步走在花园中的石径之上,心中五味杂阵,太子甘心放下权力有表现让他惊诧之余更有些感触,若是当初他也放弃了皇权,素锦是否会选择他?不!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不会放弃皇权!哪怕时光倒流,他也不会有其它选择!

  汐儿的婚事,竟比清理靖王余党还要棘手!他又能向谁抱怨,若是说出来,还不是自己自找苦吃!

  “传五皇子六皇子觐见!”公子政突然对身后的随侍吩咐道,他到要看看,这两人所来的目的是不是也是为了汐儿而来!

  “回皇上,濂王殿下已回关外去了。”太监小声回应。

  “哦?”公子政转过身来。煜儿难道不是为了汐儿的事回来的?

  “回皇上,濂王殿下说是亲自送来给皇上的贺礼,礼物放在宜贵妃那,这就回关外去了,还说他擅离职守,回军中之后领一百军棍自罚,在行宫外朝皇上的寝宫叩首三拜给皇上祝寿。”公公小声回应,却不时的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他到是有心。”公子政的心中不知为何,稍稍平复了些,若是五皇子真为汐儿而来,也难当大任!既然如此,也就不好追究了。

  “皇上。”远处,一素衣美人缓缓走过,手中拿着用黄布包着的羊皮纸卷。

  公子政淡淡一笑,每当看到宜贵妃,总是那么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入宫伴驾,这么多年,不管宠荣与否都是如此。越相处下来,反而越喜欢她的秀外慧中。皇宫之事交由她打理,甚是放心。

  “臣妾参见皇上。”宜贵妃盈盈行礼。

  “免礼。”皇上让罢亲自将宜贵妃扶了起来。

  “皇上,煜儿擅离职守,还请皇上降旨责罚以正军威。”

  “他不是说回军中就领一百军棍,再责罚下去,可不就太狠心了。”皇上说罢,抚了抚宜贵妃额前的发丝。

  “臣妾替煜儿叩谢皇上。”宜贵妃说罢又要下跪,公子政顺手搂着她的肩膀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皇上,煜儿说这就是给皇上寿宴的贺礼,臣妾想着,这么大老远的送来肯定是十分贵重的。”

  “拿来朕瞧瞧!”公子政接到手中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副描绘精细的山河图,只见第一个地方都有详细的标注,图的顶端赫然写着,北汉一览图!这是北汉的国图?公子政细细的看了几遍,只见每个要塞外加北汉国都都注明的清清楚楚!本来他对五皇子归朝送贺礼的事情还有些疑虑,看到这张图后,他疑虑全无!总算一有个儿子能够明白他心中所想!

  宜贵妃看到公子政赞赏的表情,微微吁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的双手也放松了些许。

  “皇上,这煜儿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就送这一副山河图来,看来真的是要狠狠的责罚他!”

  “煜儿送的这山河图,朕甚是喜欢。”公子政捏了捏宜贵妃的俏鼻。

  “那是皇上宽怀,若是臣妾寿辰的时候煜儿送这样寒酸的贺礼给臣妾,臣妾自是不饶他的,到时皇上千万别护短!”宜贵妃佯装怒气的说道。

  “爱妃莫气,待到爱妃寿辰的时候,朕送爱妃一个大礼可好?”公子政含笑说道。

  “臣妾先谢过皇上。”宜贵妃面露喜色,分外感激的又施一礼。

  公子政命人将宜贵妃送了回去,连忙召镇国公前来议事。

  另一边,宜贵妃的宫中,只见刚刚跟着皇上身后的那个小太监恭敬的跪在宜贵妃面前。

  “奴才谢谢贵妃娘娘赏赐。”这名太监名唤小忠,宜贵妃为寇才人之时曾暗地里帮了几下,宜贵妃一得对宠便提升到皇上身边当差,人机灵,最主要的是他是宜贵妃的心腹也对宜贵妃忠心耿耿。

  “皇上那边,不必时时替五皇子说话。”宜贵妃柔声交待道。

  “贵妃娘娘英明,奴才明白。”小忠连连点头,他懂得何时说话,说什么话,这也是宜贵妃重用他的原因。

  “你办事,本宫放心。”

  “奴才先向娘娘道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喜从何来?”宜贵妃淡笑一下,想看想这小太监怎么回话。

  “回娘娘,皇上说等娘娘寿辰的时候送娘娘个大礼,娘娘的寿辰说远不远,刚好在中秋节过后,眼下还值春季,想必皇上也是算着日子的。”

  “你到是说说,这个大礼是什么?”

  “回娘娘,奴才斗胆,皇上是想娘娘位主东宫呢。”小忠讨好的说道。

  “出去掌嘴三十。”宜贵妃说完,只见小忠面色一白,连忙用力的朝自己的脸上抽打着。

  整整三十,才停下手来,只见两边脸颊一片红肿,小忠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等着宜贵妃发落,都是他这张嘴,才一会时间就忘了,有些话只能在心里,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小命都有可能丢了!

  “这相玉镯子赏你了,买些伤药,这几日别出现在皇上面前。”宜贵妃说完,挥了挥手。

  小忠谢礼后退了出去,虽然被打的差点面目全非的脸上竟带着笑意,手中的这个东西可值不少银子,少说也得一百两,这样,家人的下半辈子也就安稳了!

  寿宴事宜,宜贵妃事无巨细全都亲自打理,秋素锦以皇上义妹的身份从旁协助,今朝便迎各国使节入住骊山行宫。

  就连一向不与北朔建交的南唐都派使者前来,这次,南唐皇帝出手阔绰,十匹马车的精美丝绸,另有绘彩瓷器数不盛数!西夏太子与长公主亲来祝贺也给足了北朔面子。这场寿宴不知不觉得空前气派。

  汐儿随在秋素锦背后看着一堆一堆价值连城的宝贝被贴上封条运到库房,虽然是宜贵妃主办但是这些事情皇上还是交由娘亲亲自己打理,这皇上是不是想累死娘亲啊!汐儿不悦的嘟起小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别乱碰!”秋素锦喝了一声,各地官员以及外来使节都在,这小丫头千万别惹事。

  “娘亲,你能不能休息一会,你都累了几天了。”汐儿的身高已到秋素锦耳迹,在女子之中也算高挑的。

  “娘亲不累,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秋素锦推了一把靠在自己肩膀的小脸。

  “娘亲,我有话跟你说嘛。”汐儿终于忍不住了,那天他和四皇子那样子从温泉里出来,她不相信娘亲不知道!可是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这才是让她心底不安的最主要因素!所以主动来粘着娘亲了。

  “说什么?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虽然娘亲真的很不喜欢你嫁给他们四个其中的任何一个。”秋素锦推了一把汐儿,拉开两的的距离,这丫头,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爱粘人。

  “娘亲!”汐儿拉着秋素锦的手撒着娇。

  “南唐使者到!”

  秋素锦将汐儿推向一旁,大步走了出去,礼应是先接纳各国使者,但是由于路途遥远,行程肯定要耽搁些,她还以为要过中午才能看到他们的,没想到南唐使者这么快就来了。

  汐儿慌忙跟了上去,想看看这些外国使都都是什么样子?听说南唐的衣服都精美异常,就算是普通人的衣服做工也十分的细致,不知道官服怎么样,有北朔好看吗?

  汐儿一跑出来,便见到一个弱冠少年拿着文贴递给娘亲!这个使者了太年轻了吧!看起来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南唐皇帝老糊涂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交给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去做?

  秋素锦上下打量了一个这个少年,只见他虽然一身朱红色南唐官服,但是部觉得有几么几分皇家贵气,可是这文贴上竟是一个一品文臣的官职。

  “吾皇祝贺北朔皇帝,寿比南山,千秋万代。”

  “多谢南唐皇帝圣情,李大人请。”秋素锦将文贴归还做了个请的动作,作为南唐的使节,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

  秋素锦将这位李大人引到一处别院,便命人好好侍候,这是来访使节固有的习俗,接风洗尘,接风宴在晚上,而洗尘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秋素锦推脱有事,便先行离去。只是她刚一离去,一抹淡紫的身影便蹑手蹑脚的跑了这个小别院。

  李燿遣散侍候的宫人,解下发冠,这一路,舟车劳顿,真是累煞他也!修长的手指开始宽衣解带,一边走向冒着热气的水桶,一边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别院的房间,相较与南唐的富贵华丽,别有一番异域风味。

  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退下,只停一声落水声,李燿将整个人都没入水中。长途奔波,是好久都没有洗过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了!北朔皇帝真够盛情的,且北朔也算是个礼仪之邦,一点也不像朝中官员所说的那般蛮横无礼。

  汐儿蹑手蹑脚的进到屋内,一个宫人也没有见到,就连那个南唐使者也都不见了。边走边四处张望,不知不觉已绕过屏风走到内室。

  “人呢?”汐儿叹了一声,难不成还找个地缝钻起来了不成?

  突然,一阵水声,汐儿反射性的转身想看个究竟,只见一个男子一丝不挂的站在水中,洁白如玉的胸膛上一道道水痕缓缓的流回木桶内,好一副美男出浴,艳如芙蓉!汐儿是相当惊艳,而对方正在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非礼啊!”李燿张开嘴巴喊了出来。

  汐儿飞快上前一把唔着他的嘴巴,用力的将他按回水中。

  “不许叫,听到没有!”汐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骊山行宫的宫人紧缺,一听说李燿说不用侍候了,纷纷抢那些有油水的活去了,这回,别院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索性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不是刺客,也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叫了!”汐儿死死的按着李燿,生怕他再叫出声来。

  李燿一脸水珠,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真有点像被非礼的模样,但见汐儿恶狠狠的模样,纵使不愿,还是不甘心的点点头。

  汐儿缓缓松开李燿,见他没有要喊的意思,放下心来。

  “你是谁?”李燿轻声问道,如一个戒备的兔子一样靠在桶的一角。

  汐儿看着他的模样,哑然失笑,她像个女土匪吗?他这样模样怎么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随时都会扑上肆虐他的贞洁一样!

  “不准双手抱胸!”汐儿喝道。

  “是。”李燿委屈回应道,黑亮的双皮眸之中蒙上一层水雾,勉强的松开双手,两只手因无法抱胸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又没欺负你!”汐儿看着那活像个小媳妇一样的李燿,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恶婆娘。

  这还叫没欺负?她究竟还想怎么欺负?李燿心中如被秋风拂过,一阵苍凉。

  “姑,姑娘,你,你先出去,我穿件衣服可好?”他真的很怕!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只是眼底却一丝惧意都没有。

  “不怕,乖,本姑娘这就出去。”汐儿说罢拍了拍李燿的头,大步跑了出去。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又转回来,只见一阵沉重的水声,李燿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奋力的挣扎着,还是喝了好几口洗澡水。

  “你穿好衣服,我在院里等你,咱们交个朋友吧。”汐儿说完吐了吐丁香小舌跑了出去。

  李燿干呕了几下,他有将近七天没洗澡了吧?看了看这水,他估计三天都吃不下饭了!出了水桶一件件将衣服穿上,刚刚还无辜无措的表情里闪现一抹笑意,北朔的民风一向比南唐开放,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女子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洗澡竟然脸都不会红一下!佩服!佩服!

  穿好衣服,果然见到那抹淡紫的身影坐在石桌上。

  北朔的衣服相对简洁,这个丫头穿得更加简洁,只是一件淡紫绣丁香素袖长裙,发丝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一只紫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钗插于发间,淡雅如仙,却又有那么几分人间烟火的灵秀。

  “你来啦!”汐儿听到脚步声,站起身来朝李燿走了过来。

  “姑娘,你找我可是有事?”李燿小声问道,有几份唯唯诺诺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李,单名一个燿字。”

  “我叫端木汐,很高兴认识你。”汐儿伸出手,见李燿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上下摇了摇。好像娘亲是这样说过,她们那个时代交朋友就是这样的。

  李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看着从他手掌里抽出去的小手,突然有一种想要再握一次的感觉。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这样握过女孩子的手。

  端木汐?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李燿仔细想了想,这才猛然发觉,这小丫就是北朔大将端木宇的独女?!他还想着,怎么才能见上一面,没想到此时见在自己面前的人儿竟然就是端木汐!

  “你们南唐果然富庶。”汐儿指了指李燿腰间挂着的玉佩,就算是皇上腰上挂的也就这个成色了,没想到一个南唐的一员文官就挂这么好的玉佩。

  “呃,端木姑娘说的是,我们南唐是比较有钱。”李燿真的没想到,地大物广的南唐会得到这样的形容。

  “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没有副使吗?”汐儿诧异的问。

  “副使?”李燿偷笑了下,是指原本要来北朔的姬大人吗?估计这回得要饭回南唐吧!

  “也许你们南唐没有副使这一职。”汐儿见李燿没有回答,自己得出了结论。

  “你们南唐美吗?”

  “美。”不过今日突然再美的风景都感觉没有你美。

  “南唐的男子都像你这么赢弱吗?”

  “非也,非也,斯文者有之,彪悍者亦有之……”这哪是赢弱,小丫头,你刚刚白看了?本皇子胸前的六大肌你当是摆设啊!

  “你们南唐都是像你这么文绉绉的吗?”

  “饱读圣贤,自然要有圣贤之礼。”

  “你这么年轻就当了一品大员,而且南唐皇上这么信任你,我看你也不大啊?”汐儿终于问出了自己的诧异。

  “姑娘,在下二十有二,在南唐十六岁入朝为官的大有人在。”李燿的脸色很黑,跟锅底没什么区别,他最痛恨的就是他长了这么一张迷惑众人的脸,走到哪都让人觉得一副小天真无害的模样!

  “二十有二?天!我以为你不过十六。”汐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燿,只见他俊美的不像话,尖尖的下巴少了几分男子应有的刚毅多了几分柔美,此时,黑发未干,垂在背后滴出一小堆水渍,更有几分我见有怜的姿态,特别是那双黑眸,有着孩童的纯真,真被他给糊弄了!

  “二十有二,绝无虚假!”李燿举手发誓。

  “你们南唐的男子都像你这样柔美吗?”汐儿没注意到,听到柔美这两个字,李燿刚刚转白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很想让这丫头再看一次他的六大肌!

  “呀!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汐儿突然站起身来,本来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南唐使者,没想到一下子竟聊了这么久,这下她要去哪里找娘亲啊!

  李燿看着汐儿如风一样消失的身影,也学着汐儿的姿势轻轻的挥了挥手。这是什么?见别礼吗?此次的北朔一行,果然是趣味从生!

  婚事被搁置,汐儿的心中有些失落,她也知道,娘亲一向不喜欢公子彻,其实开始,她也不喜欢他,简直到了讨厌的地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的感觉开始变了!怪不得人们都说,感情这回是,是最另人难以琢磨的,她没功夫去琢磨,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喜欢就是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如何,皇上这个婚迟早是要赐的!

  “若惜姐姐,若惜姐姐。”汐儿连唤两声蹦蹦跳跳的进入殿门,整个空旷的大殿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姐姐。”汐儿一边叫着一边进入内室,刚一推门进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小团子,可曾想我?”公子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

  “想了,想的很。”汐儿如实回答,抬起头来,看着公子彻因这么直白的回答而有些呆滞的模样,心底的幸福也缓缓荡漾开来。

  汐儿踮起脚尖勉强才够得差公子彻的下巴,索性就东下巴上亲了一下。

  公子彻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封住汐儿不安的唇,小团子,真是坏极了!不过,他喜欢。

  月已高高挂在夜空,无边的夜色尽显宁静,弯弯的月如美人的眉毛一样婀娜,十几步距离一个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一路是整个骊山行宫最寂静的地方,离皇上的寝宫最远,越朝前走去,就越清晰的听到流水声。

  若惜寻声走去,听水声这么缓慢惬意,也许是条小溪流,只着一件月白素衣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散在身后的若惜提起裙摆跨过一个大石头,只见石头后面果真有一条溪流蜿蜒向前,月光下,银灰色的水面波光粼粼。

  水面冒着淡淡的白烟,也是一条温水溪流,若惜脱下鞋子将双脚放水里,顺着窄窄的溪流向上走去。

  看来,今天晚上她要无处可归了,不过她好开心,彻儿和汐儿两人情意浓浓的,她在那反而会全身不自在,还是这好,没有吵杂,没有曲意迎合的笑容,没有尔虞我诈的斗争,更没有那刺目的血色。这一方天地,此时是属于她的,就这样没有人打扰真好。

  “存亡感月一潸然,月色今宵似往年。何处曾经同望月?樱桃树下后堂前。”

  “姑娘,这么美的夜色,何出此伤感之语?”身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缓缓走来。

  若惜有些紧张,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后倾去。

  一只手环住若惜腰迹,轻轻一用力便将若惜羸弱的身子拉了回来,借着月色,若惜才看清这个男子的容貌,他竟有一张这么纯真的面容,特别是那双眸子,黑亮如幼儿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失礼了。”李燿放开若惜,退后了一步。

继续阅读:第20章:小丫头,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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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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