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三日后,她便坐上了前往向唐的花轿,从此后,她便是另外一个身份,南唐皇子妃,未来的太子妃……
噼噼啪啪的鞭炮合着喜悦的吹奏声,将一切声音全部淹没,若惜隔着一个红盖头隐隐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正从花轿外朝她伸出手来。若惜缓缓伸出手,搭在李燿的手上,只感觉那只手缓缓的收紧了力道,还是那样的温度,如今她却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
若惜的心中反复着过滤着喜娘与她的的各项礼节,南唐久未有此类盛事,这场婚礼,竟然空前奢华!李燿率百官与命妇在东宫门亲自相迎,艳红的地毯直铺到天坛之上,祭拜天地,承天命,顺地应,接着,便前往乾清宫拜皇上与皇后,最后,接受百官及万民朝拜,礼成!南唐皇帝更上下令,减免大赦天下,减税一年,南唐举国,可谓一片欢庆之声!朝中大宴七日,民间大宴三日,以示庆贺!
若惜被李燿握着,一步一步朝天坛而去,在民间,这就是所谓的拜天地,若惜始终不明白,李燿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的?他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还有心思走神。”李燿的声音在若惜的耳侧传来,若惜尴尬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成千上万的人都看他们两个,他竟然还贴得这么近。
“怕什么?不,应该是害羞吧?”李燿看着隔了道红纱的面容,今天的她,美的让人移不开双目。
“李燿!”若惜忍不住轻斥一声,这是什么场合,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她都快紧张死了!
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李燿抱了起来。
“小皇子,威武!”突然,人群之中有一大声的喊了声。
“小皇子,威武,威武!”顿时有人跟着附和道,整齐一片的喝彩声如惊雷阵阵!
“赏,重重有赏!”李燿仿佛心情大好,抱着若惜冲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若惜两眼一翻,这个败家子!挣扎了一下,却感觉李燿的气息陡然逼近,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李燿近在咫尺的俊颜,他想干嘛?
“小皇子,吉时已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等了多时了!”一旁的喜娘都羞红了老脸,也声提醒道。
李燿抱着若惜,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朝乾清宫而去。
三跪九叩大礼行毕,若惜便听到太监开始唱皇后赐下的礼单!念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若惜也足足的惊骇了一把!这南唐,果然是富的流油!
“若惜,其实,真真正正要给你的是这样东西,来,到母后这来。”皇后虽然已不再年轻,但是那种雍容华贵的姿态却别有一番韵味。
若惜提起裙摆,缓步走到南唐皇后面前,盈盈一拜,“若惜给母后请安,谢谢母后赏赐。”
“快别那么多礼节了,看看母后给你准备了什么。”若惜还隔着红盖头,只能隐隐的看着一个朱红的檀木托盘里,摆着一个物件,高有二尺也同样被红布盖着。
“桂嬷嬷,打开。”
红布被扯了下来,只见是个白瓷观音,观音的怀中,还有两个不娃娃,穿着肚兜胖胖的小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
“这是送子观音,当年,母后就是求了这个送子观音才得了李渊与李燿两子,母后现在把这个送子观音赐于你。”南唐皇后说完,亲切的握着若惜的手,“母后多希望能够早点含饴弄孙,安享天伦之乐。”
“母后”若惜的脸颊顿时一阵炽热,微微低下头喊了一声。
李燿看着若惜那乖巧的模样,心中一阵感慨,相处那一个月,他怎么就没有见过她这一面呢?公子若惜,你才是我李燿要寻找的那棵明珠啊!突然,李燿的心中豁然开朗,往事历历在目。
“皇上,皇后,吉时已到,该接受百官万民朝贺!”一旁的司礼太监小声音提醒道。
“宣。”南唐皇帝面带笑意,就说他亲自己选的儿媳一定不会有错!越瞧两人越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宣文武百官觐见!”
“一扣!拜!”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扣,拜!”
“恭贺小皇子大婚之禧,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三扣,拜!”
“贺我南唐,万世荣昌!”
“起!”
若惜只听耳迹,一阵衣服“熙熙唰唰”的摩擦声,文武百官齐齐起身,南唐皇帝与皇后,给了她无尽的尊荣!从此后,她将在这个宫廷之中过完她的下半生,曾经,她不想再入将相候门,却不曾想,再嫁帝王之家。这仿佛就是她逃不脱的宿命,也罢!她会好好的扮演这个皇子妃的角色。
日落星稀,整个南唐皇宫乃至护城河外的民间,都是红烛通明,艳红的光芒在大地上闪烁,如星光点点,就连夜色也越发的妖娆了。
凤鸾车架一直将两人送至李燿们于宫位的府邸,此时已值午夜,若惜顶着难掩的疲惫由喜娘掺扶着进了府邸。刚入喜房,若惜便想到一天示见的两个孩子。
“去传龙玉。”若惜朝府中的人吩咐道。
“是。”一旁侍候的喜娘顿时出了门去。
龙玉一来,若惜立即拉住龙玉的手,“两个孩子睡了吗?可还习惯,有没有哭闹?”
“公主放心,两个小皇子都听话的很,南唐皇后赐了下很多的吃食,两个小皇子吃的挺好,没办法,吃得太撑,还在这府中玩了一圈消食呢!”龙玉笑着回答,理了理若惜额间一缕凌乱的发丝。
“公主,辛苦你了。”
“何来辛苦?”若惜淡笑着反问。
“呆会,南唐小皇子就回来了,龙玉先行告退。”龙玉回头看了若惜一眼,轻轻的退了下去。
“你们也退下吧。”若惜朝着站了一屋子的喜娘吩咐道。
喜娘们顿时鱼贯而出。
若惜再也不想强撑了,整个人呈大字形倒在床上,眼皮越发的沉重,李燿还在宫中,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南唐尚礼,一些繁文缛节真让人难以承受啊!
突然,若惜仿佛想到什么一样,跳起来将门从里面死死的插上!她是嫁给了李燿,可是她还没准备好,两个人这么快就成名附其实的夫妻,虽然,他们已经越了雷池。
看着插好的门,若惜这才放心的躺到床上去,就连身上的喜服,头了的凤冠都没有脱下,便沉沉睡去。
李燿回到府中,看着站在喜房外的喜娘们,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全都退下。走到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李燿唇角上扬,一个门就能挡得住他?这小丫头,原形毕露了!
一身喜服的李燿跳窗而入,只听床上的人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红烛的映趁下,那张小脸更加的娇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李燿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全都吞入自己的口中,俯身朝那双樱唇渡了过去。
......
“我的心思是,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李燿说罢,抚上若惜的脸颊。
“母后说你累了一天了,让我给你带些吃食。这可是她亲自己吩咐御膳房做的。”李燿指了指桌上的精美食盒。
若惜无奈,也觉得腹中空空如野,走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有只玉碗,打开盖子,让她没有想到的的是,竟然装着一碗水饺,摸了摸碗边,还有些温热,的确是从宫中带出来的。
“来,快尝尝!”李燿立即殷勤的奉上筷子。
若惜夹子一个,咬了一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李燿含笑问道。
“生的!”若惜不悦的回应,这南唐御膳房的手艺也太差了吧。
“生什么?”李燿的笑意已经掩不住了。
“生饺子!不信你试试。”若惜将碗推到李燿面前。
李燿突然拉着若惜的手,用力一带,若惜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到李燿的怀中,刚一抬头,便看到李燿那双炽热的眸子,下一刻整个人一轻便被李燿抱在床上,然而李燿整个人欺上身来。
“是你说的,要生。”
“生什么?”若惜一头雾水。
“生娇子。”
......
东方的天空依然泛白,今日,她公子若惜便成了南唐皇子妃,她的人生已经在一个全新的轨迹上缓缓前行。
李燿悠悠转醒,手一紧,怀中空空如野,睁开双眼,已是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前一瞬间的刺痛,慌忙用手挡住。
“来人。”李燿轻唤了一声,掀开被子,突然发现他全身坦坦荡荡又立即将人喝退了出去,认命的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李燿的身影在府内游走,只是却始终不见那个他思念的紧的身影。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被人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小皇子,您是在找小皇妃吗?”一个侍女忍不住上前来问道。
“小皇妃去哪了?”李燿故做漫不经心的问。
“小皇妃一早便入宫给皇后问安去了。”侍女看到李燿的模样,忍不住捂嘴轻笑。
这个小丫头,这么有精神,一大早便进宫给母后问安,那他昨天晚上,岂不是白折腾一个晚上!看来,今晚,还继续努力!
“备马,本皇子要进宫。”
天啊!那侍女张大嘴巴,她来府中也有十年有余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小皇子要主动进宫的?每次,都是被皇上的近身侍卫“请”去,或者被太子绑去!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还不快去。”李燿耐烦喝了一声,他的心早就买到九重宫宇之内了。
南唐的御花园内,姹紫嫣红,百花娇艳,竞相开放,若惜随在南唐皇后身侧看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美色。
“李燿那小子从小就鬼灵精的主意特别多,他哥李渊基本是被他欺负大的。”南唐皇后拉着若惜走到一处凉亭下坐了下来。
“所以,你一定不能让那小子压在你的头上,该出手时就出手,收拾的他服服贴贴的!不用怕,母后为你撑腰。”
“母后,他对我很好。”若惜想起昨晚,娇嫩的小脸染上一层绯红,另那一园子的花都失了颜色。
“这就好,这就好。”南唐皇后握着若惜的手,这个儿媳啊,不止是皇上满意,她也满意的紧。
“唉,也不是这天气太热还是什么的,总感觉一天一天的疲乏的很。”南唐皇帝有感而发,脸上染上淡淡的愁容。
“你们去采些茉莉花,在玉器里捣出花汁来。”若惜对着一干宫女轻声吩咐。
几个宫女立即退下去,不一会,便端来一杯散发着茉莉清香的花汁来,若惜缓缓起身,将那杯花汁放到皇后面前。
“母后闻闻。”
“嗯,很清香的味道,让人一阵清明。”
“儿臣给母后按按,定能消除疲乏。”若惜说罢,指尖蘸了蘸花汁如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按上皇后的额间。
“母后,感觉如何?”
“嗯,舒服多了,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皇后闭着双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她这一生,只孕育了两个儿子,从来都没有一个贴心的女儿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她,若惜的举动,将她的母爱全都激发了出来。
“若惜,母后!”李燿人未至,声先到。
若惜听到那道声音,手上的力道顿时僵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鼻尖,若惜不敢想象昨天晚上是多么的疯狂。以至于,她不敢看到清醒的李燿,这才躲到宫里来了。
“你怎么来了?”皇后不悦的看着李燿,她跟若惜娘俩刚刚说会话,这小子就追了上来,瞧瞧,若惜都拘谨了!
“皇儿来看望母后。”李燿的目光转到若惜的身上,只见她刚刚还笑的一副温婉的模样,他一来,立即跟变了个人似的。
皇后真觉得稀奇啊!以前想见见他这个小儿子,还得派三千禁卫铺天盖地的去“绑”,不,是请回来,今天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刚好,你父皇找你有事,你去养心殿吧。”
“母后,皇儿有话和若惜说。”李燿的目光始终盯着若惜,若惜只感觉那露骨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
皇后看了两人,顿时了然,心中更是一阵快意,果然是天生一物降一物,这回,终于有一个能够降得住这小子的人了!她这个当母亲的很是欣慰啊。
“若惜,母后乏了,晚上留下来和母后一起用膳。”皇后不舍的拍拍若惜的手。
“是,母后,若惜恭送母后。”若惜微微福身,随知,皇后突然转过身来,一手捧住那杯花汁。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雍容离去。
若惜还保持着行礼的身形,便被李燿一把拉了起来,带入怀中。若惜忙用手抵住李燿的胸,阻止他过分靠近。
“你放开我,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她怎么觉得,这李燿变得这么粘人呢?
“我不放!”李燿反而欺身向前。
“来,靠着我休息一会。”李燿率先坐下身来,示意若惜靠在他的身上。
若惜看了看四周,含羞带怯的摇了摇头,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可没有汐儿那种胆识。正在犹豫怎么拒绝李燿,便被李燿迫切的拉入怀里。
“睡一会吧,我陪着你。”李燿轻轻的抚着若惜的柔顺的发丝,将她的头枕在他的怀里。
若惜一躺下,顿时感觉一阵疲惫排山倒海一般向她压来,眼皮越来越沉重,重终在李燿的怀里沉沉睡去。
李燿静静的看着那张纯美的睡颜,他的心已经为这个女子沉沦,他愿意穷其一生的时间,来好好的珍爱这个女子,因为,她是他李燿的妻,唯一的妻子。
李燿抱着若惜来到皇后寝宫的时候,一干人都傻了眼。
皇上皇后,已经坐在上位,只见李燿轻轻的“嘘”了一声,皇上手一挥,屋内顿时落根针都能听见。李燿轻轻的抱着还在熟睡的若惜来到内室。
皇上和皇后相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没有想到啊,他们这个一向让人头疼不已的儿子,也能对一个女子呵护如此。
李燿转身出来,坐在皇上身侧,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这小丫头,还口事心非的说不累!
“皇儿,若惜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待她。”皇后语重心长的交待。
“母后,皇儿知道。”李燿淡笑一下,将目光转到南唐皇帝身上,“父皇,儿臣还有一时相求,之前父皇曾有意让儿臣纳兵部尚书的嫡女为妃,还望父皇给那个女子指门婚事。”
说到此,南唐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处,这兵部尚书其父可是三朝元老,对于当初支持他登基为帝功不可没。今日早朝过后,兵部尚书莫炳谦还在御书房内说过此事。当然,若惜是他亲自己挑的皇儿媳,断然不会刚大婚就让她受委屈,可是,莫公的颜面也不得不顾及啊!
“皇儿,你将来要挑起南唐万里河山,后宫无妃,在南唐可无先例。”南唐皇帝看了一眼皇后,他也是性情中人,他所能做到的,也就是不让其它的妃嫔孕育子嗣,如今,南唐就只剩下李渊与李燿两位皇子。
“此事,以后再议。”皇后显然一脸一耐,这些话题,显然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她纵然不愿,也只是让皇上给了她宠母不留子的恩荣。
想当年,她翻阅着后宫侍寝的册子时,心中是多么的痛楚难当!
“父皇,母后。”若惜盈盈朝几人走来,李燿立即上前去拉着若惜的手将她扶坐下来。
场面有些尴尬,就连南唐皇帝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来,来,若惜多吃点,这些天,都累坏了。”皇后夹了筷佳肴放到若惜的面前。
若惜的心中一阵温热,刚刚他们的谈话,她全都听到了,皇上口中的难意,皇后避而不谈,她都懂,她们在为她着想,但时,这件事情,迟早要有一个了断的。这可能牵扯到李燿登基后,稳固根基的问题!不是她想的多,朝中就只有李渊与李燿两个皇子,让李渊跳出来夺权,那比母猪上树还难。朝中那些野心蓬勃的人就难说了,若是朝中平稳,皇上就不会有那种犯难的口吻了。
“多谢母后。”若惜有礼的回应,若是她只是好好的扮演着李燿皇子妃的身份,她的心应该就不会有那种难受的感觉。
帝王家,自古都是这样,想着当年母妃是何等的翘首以盼的先着父皇来见她一面。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像母妃那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心,不要爱上李燿!
“若惜啊,以后,你每日都入宫来,学着打理后宫琐事,也多陪陪母后。”皇后亲切的拉着若惜的手。
“是,母后。”若惜轻轻点点头。
李燿放弃马车,应是挤近若惜的轿子里。他感觉若惜好像刻意的回避着什么,难道她听到了莫家的事情?
“父皇一定会替莫家小姐指门好婚事。”李燿握着若惜的手,这也算是解释吧,毕竟,他连那莫家小姐的面都没有见过。
“李燿,嫁入帝王家,我从不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你我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这就足够了。”若惜转过身来,看着李燿,这是她斟酌了好久的肺腑之言。
李燿面色一沉,“停轿!”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若惜不知道李燿究竟在怒什么?他不应该比她想的更加清楚吗?这样不是很好,谁也不用为谁付出什么,他还是李燿,而她依然还是公子若惜。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竟然一阵阵刺痛。
下了轿,若惜缓步回到房中,李燿已经睡下,若惜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
“公子若惜!”李燿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若惜顿时停下脚步。
“你还没睡?”
“你还没来,我怎么睡得着。”李燿坐起身来,果然是合衣而睡,若惜缓步走上前去,坐在一侧。
若惜没有出声,而是尴尬的看着满屋喜庆的装饰,今天,是他们大婚第二晚。
李燿的手搭在若惜的肩上,将若惜缓缓搂入怀中。
“若惜,相信我,公子彻可以为了端木汐不设六宫,我又怎么不可?”李燿的神色在红烛的映衬下显然更加坚毅。
若惜一愣,她没有想到李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呆愣愣的看着李燿。
“若惜,我可以十分确定的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李燿缓缓的伸出手指,指着若惜的心房,“我要你的心,我要它也爱上我。”
这个“爱”字,像一个炸雷一样在若惜的头顶炸响,直炸得她眼冒金星,下一刻,便被李燿的柔情淹没……
五更过后,若惜悠悠转醒,李燿像个死猪一样横在外面,若惜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从李燿的身上爬过去。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倒在李燿的怀里!
“小猫儿!”李燿娇斥一声,将若惜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放开我。”若惜推开李燿的手,逃似的下了床。
“不要看了!”若惜感觉李燿那道炽热的眸子快要将她的皮肤都烧着了!
“一辈子都看不够。”李燿笑着回应,好心情的挣着头侧卧着,这个角度更舒服。
一辈子,何其漫长,最容易轻易允诺的男人,他的承诺仿佛最不靠谱。若惜隐去心底的思绪,慌乱的拿起衣服穿上,受汐儿的影响,她也不太习惯人侍候了。
这样繁缛的宫装好久都没有穿过,若惜心中虽然感觉很不舒服,可是一想想她现在的身份,这些不舒服要抛开到九霄云外,她现在是南唐的皇子妃,一言一行,比北朔公主的身份还要注重,这就是她以后要过的生活。
李燿见若惜坐到梳装台前,自己也起身来,仅仅披了一件纯白的里衣走到若惜身后。
若惜不理会李燿,纤纤玉指正想拿起桌上的梳子,却被李燿握住,梳子从心中划到李燿的手中,只见他轻柔的梳理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每一梳都梳的格外轻柔,若惜仿佛感觉不到那种拉扯感。
“不用叫侍女进来盘发髻吗?”李燿好奇,他好像觉得若惜的发型永远都是最简单的那种,但却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我习惯了自己打理。”若惜将发丝从李燿的手中接过,简单的挽起,将一旁的凤钗别入发迹,婉约之中透着一肌庄重之感,这个发形,很适合她的身份。
李燿突然想起在那个农舍里,若惜那种平民打扮,总感觉那个时候的若惜多了几分灵气,现在的她,仿佛一个带着假面的美人,一切都以她的身份为重,人前,她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可是他却不想让她做那个尊贵的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女人。
“来人。”若惜轻唤一声,侍候洗漱的人已在外候着了。
五六个侍女鱼贯而入,一一递上洗漱用品,若惜接过帕子轻轻的擦了一下,抿了抿那双红唇。
刚站起身来,李燿便拿着她的外衣而来,当着侍女的面为若惜披好衣服。若惜呆呆的看着李燿,显然对于这种服侍,她很不习惯。李燿热情的将腰间的宫绦都帮若惜束好。
“爱妃,早些归来,为夫的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若惜看着李燿的模样,大步的走出房门,走到屋个新鲜的气息扑面而来,总算驱散了李燿在她的身上残留的味道。
“公主,这么早就要入宫吗?”竹风的身影出现在若惜面前。
李燿原本笑的跟花一样的表情顿时跟被人揉捏了一般,他怎么觉得这个竹风看起来这么的碍眼呢!
“嗯。”若惜点点头。
“竹风护送公主。”竹风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若惜缓步跟在后头,有了竹风的相陪,她的心里真的安心多了,从北朔远嫁南唐,诸多不适应,她全都隐在心底深处,她努力的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适应这里,适应这个她要生活完下半辈子的地方,可是心底仍然会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失落。可是看到竹风,她那一点点小小的失落,也会被他那双眸子里的关怀驱散。目前相较于李燿,还是竹风让她更依赖一些。只是也仅仅是依赖而已,如同在陌生的环境里,唯一的亲人一样。
南唐皇后一向都有早起的习惯,南唐皇帝一早朝,皇后也跟着起床了。天还未完全亮,若惜掀开轿帘,只能看到前方有些昏暗的影子。
竹风看着那个往宫门中缓缓走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一抹不舍,静静的站在宫墙外,即使他们隔着这一生都跨越不了的障碍,他也要守护着她,这将是他一生的责任。
宫女通报过后,若惜缓步跨入大殿,只见皇后坐在一桌子吃食前,一点胃口都没有的样子。若惜走上前去,缓缓福身。
“快起来,母后正无聊呢,没想着你这么早就进宫了。”
若惜淡淡一笑,坐下身来,“若惜在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想着母后一向早起,便过来陪陪母后。”
“怎么,母后心情不好吗?”若惜看着皇后有结郁结的神色,不由得小声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老了,真的是老了,什么事都的提不起兴趣了。”皇后看着渐宽的体形,实在是更没心情。
“母后一点也不老,把这些先撤下去。”若惜朝一旁的宫女说道,接着站起身来走到皇后身侧。
“母后,若惜陪您去走走,保证您回来,一定吃得下饭。”若惜拉起皇后,两人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到大殿。
“来人,快给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妃备轿撵。”
“慢着!”若惜打断了那个太监的话,转而看向皇后,“母后,早上空气十分清新,走走有益健康,而且还能……”若惜附耳在皇后耳边轻语,“还能清瘦身材。”
“真的?”皇后一阵欣喜。
“若惜怎敢欺瞒母后,母后且试上一试。”
“好,朝阳快出来了,咱们就去御花园,赏一赏那百花带露的美景。”
“是!母后。”若惜扶着皇后的手,两人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
皇后果然是缺乏锻炼,才走到御花园,便有些气喘吁吁。若惜鼓励了一下,两人又向百花深处走去。
若惜见皇后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也会心的笑了起来,叫来宫女轻声吩咐了几声便快步追了上去。
“母后,您看那芍药。”若惜指着一株芍药,只见那株粉色的花枝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中,花叶的露珠反映出点点光晕。
“姿态婀娜,特别是那花叶上的露珠,母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芍药。”
两人在园子里逛了一会,若惜瞧见皇后的额间冒出一层细汗,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皇后一向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一下子让她走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母后,咱们回吧。”若惜拉起皇后的手,笑盈盈的说道。
“回吧,回吧,太阳一出来,热的难受。”皇后拉着若惜的手,缓步朝乾清宫而去。
“母后,您先去沐浴,若惜备好了膳食等母后一起用膳。”
“好,好!”皇后正有此意,看着若惜孝顺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
若惜走到正厅,看了这一桌子的精美的不敢下筷子的膳食,缓缓摇了摇头。
“把这些都撤下去。”若惜瞄了一眼站在一侧的那个宫女,她刚刚不是交待过,她完全当成耳旁风了。
“你,过来。”若惜纤纤玉指一点,那宫女哆嗦着上前一步。
“为何不按我的吩咐?”
“回禀皇子妃,皇后娘娘从来都没有用过那种糙食,奴婢不敢。”那宫女哆嗦着跪在若惜面前。
若惜心中了解,扶起那个宫女。
“要不然,咱们两个打个赌,若是母后喜欢吃,我就赏你一个月的月奉,若母后不喜欢吃,我就赏你三个月的月奉,后果由我来承担。”
那宫女傻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去吧。”若惜挥挥手,只见这一桌子的菜如数被撤了下去,不一会,端上了若惜要的东西,一份鲜虾粥,一份腌制的白萝卜干,外加两碟奶酥小点心。
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若惜忙迎上前去,扶着皇后坐了下来。亲自己装了一碗粥送到皇后面前。
“母后尝尝这个。”若惜说完,又将腌制的萝卜干散了几粒在那碗粥上。
皇后一看便知道是若惜的心思,纵然没有吃过,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吃上一口,粥很鲜香,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吃过,不知道上面撒的是什么,吃起来脆爽可口。原本拒着尝一口的心态的皇后,竟然几口就吃了一碗粥。
这让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皇后吃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多过三筷!今天竟然吃了一碗粥。
“若惜再帮母后装一碗,多加点这什么。”皇后指着那盘萝卜叫不出名字来。
“好。”若惜依言再装了一碗。
“若惜,这么好吃,你也吃啊,虽光看着母后。”
后宫传闻,皇后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三碗粥,若不是皇子妃拦着,可能吃上五碗都不一定!皇后食欲不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这皇子妃真是神了!若惜赏了宫女一事,更是让后宫的人沸腾不已,这样都能得赏赐,皇子妃心宅仁厚的消息不径而走。
皇后更是一日都离不开若惜,每天早上一起床便是寻找若惜的影子,如果若惜还未来,她便感觉少了什么一样,一会派人去看几次,惹到提议让若惜住在宫里,而小皇子李燿一听,顿时不依,下了早朝,来到皇后宫中,抗着若惜就走。
惊了一宫众人,皇后怒着要人,却被李燿一句话挡了回去。是她重要,还是南唐未来的小皇孙重要!皇后只得看着她的乖乖儿媳被她的败家儿子给扛走,可惜,怎么美白,怎么敷面才说了一半!
呆在宫中陪皇后的这段时间若惜更是费尽心思的讨皇后的欢心。她仿佛透过南唐皇后看到以后的自己,在这深宫之中,纵然得了帝王的宠爱又能怎样?皇后的心,还不是已经千疮百孔!若是她的母妃在世,若惜也会这样陪着她,让她天天都开心。
李燿仿佛变得勤快了,每天准时早朝,虽然还是那么的粘人,但是晚上也开始很晚归来,若惜时常见到朝中官员出入府邸,这李燿真的转性了吗?开始无所事事的败家模样已经深入若惜的脑海了,李燿突然变得正常起来,她到觉得不正常了。
“公主,公主,主子他,从风谷回来了,而且受了重伤!”竹风拿着刚刚收到的消息,若惜一听,脸色顿时煞白!
“去,去唤龙玉来带着两个孩子,我要回北朔去,我要去见彻儿!”若惜一边命人知会皇后,一边带着龙玉与竹风还有两个孩子立即前往白陌!
一路上,她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那个南宫纤月,不是好惹的,彻儿他究竟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大碍?汐儿呢?她还好吗?若惜的心中一直祈祷着。
来到白陌,公子彻刚好过了生死攸关的一晚,若惜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没一丝生气彻儿,还有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眼中只有彻儿的汐儿,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握着,险些倒了下去。
“龙玉,好好的照料两个孩子,不要去打扰汐儿。”若惜轻声交待,缓缓退了出去。
以汐儿和彻儿的感情,若是彻儿有个三长两短,汐儿定然也活不下去了!一天,二天,时间如流水一般流逝,可是彻儿还没有苏醒的痕迹,若惜只看到汐儿那渐渐消瘦的身形,她不敢想象后果。
就在她呆在白陌担忧的公子彻的势情时,南唐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三朝元老莫公竟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公然向皇上提出为其嫡孙女莫纤纤请求赐婚的请求。竟然是嫁于小皇子为妃!
皇上未应,改时再议。而小皇子却直接请求皇上为莫家小姐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却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莫老一听,气急攻心,险些昏死过去,几番激烈的言辞之下,竟然一头朝九龙玉柱撞去。
整个朝野震惊,南唐这个号称礼仪之绑的国度,之前皇上暗示,有意让莫老嫡孙女嫁于李燿,可也是没有见过若惜之时,如今,他们有一个这么满意的儿媳妇,而且这小俩口也刚刚大婚,自然不想让第三者插足,最最关键的,还是李燿那小子,他跟本没有心思娶这个莫纤纤!万一,再像老大一样,撂挑子不干了,皇帝的头发不都得给急白了!
“父皇!”李燿唤了一声,丝毫不管还倒在地上一头血淋淋的莫老,哼!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莫老,瞧您那破皮没破骨的模样!要撞也用大力点,把头都撞个血窟窿这才入戏!
“此事,乃引儿臣而起,不如,就让儿臣亲自己处理。”李燿含笑看向莫元老。
皇帝看着他的儿子那个模样,突然为莫家捏了一反汗,他这个儿子,他又怎么会不了解。也罢,就交给他去处理吧,迟早南唐这片大好河山都是他的,也该历练历练。
“一切交由皇子李燿处理,朕斟酌甚久,立小皇子李燿为南唐储君,即日起,替朕处理朝事。”皇帝顺便将这个摊子一下子撂给李燿,乐得清闲自在。
李燿一脸苦逼的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之下的皇帝,他家老头子还真会找机会!退朝的声音响起,李燿走到莫元外身侧。
“莫老,本殿下亲自送你回府吧,您瞧瞧,这一身的血,唉。”李燿气死不偿命的扶着莫老,大步的走出朝堂。
众人纷纷都捏了一把汗,传闻小皇子无所事事,纨绔子弟,他们怎么感觉传言与现实有些出入呢!
如此这般,一个堪称下流的妙计在李燿的腹中成形。
“莫老啊,你也可怜可怜我啊,我娶的是谁,北朔长公主,你说说,我要是现在就娶二房,轻则夫妻不睦,重则能挑起两国事端啊!”
“我堂堂南唐还能怕他一个北朔不成!”莫老义愤填膺。
“莫老是不怕,可是这泱泱大国的百姓怕!到时,后人会怎么议论莫老?为了一知之私,为了让孙女攀龙附凤,不顾南唐之安然,不顾百姓之安危……”李燿故意隐了一半没有说下去,只见满脸是血的莫老顿时陷入一阵思绪之中。
“本皇子闻言,莫小姐美貌惊人,又有一副好身段,哪个男人不心动。”
“小皇子,你对我家纤纤真有意思?”
李燿顿时一阵恶寒,父皇是没有见过那姑娘,要是见过,肠子不得给悔青了!谁画的莫纤纤的画象给父皇母后看的?估计收了莫家不少好处吧!
“莫老,府上到了,本殿下且回了。”李燿站在府门口不愿进去。
“太子殿下,既然都到了府上了,就去小坐一会。若是太子殿下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怪老夫没有君臣之礼。”
“不了,朝中有事脱不开身,本殿下就送莫老到此了。”李燿说完,跨马而去。
突然,府门处冲出来一个粉色的身影,看到李燿离去,愤恨的跺了一下脚,朝莫元老大步走去。
“爷爷,你怎么也不把太子殿下请进来啊!”莫纤纤,辜负了她这个名字。
“请太子进来,爷爷还担心呢!没有嫁给太子之前,爷爷都不敢让你们见上一面!”想想百官朝拜地日,莫老远远的看着那个坐在太子身侧的北朔长公主,那气度岂是,岂是他这个孙女可以比的!不管如何,他的孙女一定要嫁给太子,若不然,他莫家的势力将在朝中动荡不安!
李燿回到府中,心中一阵失落,他知道若惜回了北朔,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不能追过去,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他身侧的几人。
“李子!”李燿招了招手。
“小皇子,不,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李子就是在白陌时一直跟着李燿的那个小伙计,人长的清秀,也是李燿手一的得力干将之一。
“你二十六了吧?”李燿笑着问。
“是,没错。”李子那个感动啊,他家主子也对他太关切了。
“还未娶妻。”李燿的笑容开始变质了。
李子猛得点点头,都快感动的以泪湿而来表达他的激动之情了,他们的主子虽然平日里是无良了点,可是对他们还是挺好的!这个时候,李子可没有想到那些曾经想一巴掌拍死李燿的那些时光。
“别装了,给你一个好差事!办好了,我在忆江坊的那个宅就是你的!”李燿诱惑的看着李了!
发了!发了!李子一脸精光。
“知道莫家小姐莫纤纤吗?”李燿举起手,轻轻的理着他的指甲。
“知道,差点成了太子妃嘛!”李子笑着回应。
李燿一巴掌甩在李子的头上,“什么叫差点!差十万八千里呢!老子的女人只有一个,公子若惜!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李子干笑两声,丫的,小皇子就是这样,总爱找那些不拿他当回事的!
“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个莫纤纤给老子搞定,不管你用哪种方法,下药,强上,等等,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她的肚子给老子搞大了!然后,这个女人也是你的了!多两全其美,房子也有了,媳妇也有了。”
李子眉宇都拧成一团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阴的招吗?
“怎么,不想干?”李燿双眸一眯,他是早就告诉过这群人,当你们的主子狠不下心来的时候,你们要狠得下心,当你们的主子阴的时候,你们要比他更阴!
“干!为主子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辞,更何况这次是个女人,赚大发了!我李子要是不拿下这个莫纤纤,我就挥刀自己腌!”
“等等!你就这么去?这是忆江坊钥匙,这是一千两银子,好好的修饰修饰!事成之后,本皇子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莫家的女婿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李燿将东西扔给李子。
“好咧!”李子拿着钱拿着钥匙,刚走出门外,就觉得这事,真T妈的不是人干的!不过,为主子以后的幸福,他就拿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去赌了!这莫纤纤,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他以后好好待她就是了!
李燿惬意的靠在软榻上,一一扫过脸色各异的几人。
“怎么,卑鄙吗?”李燿仿佛从鼻子哼出来的一样。
“不!一点都不卑鄙,这哪叫卑鄙啊!是不,红姐。”
吕红:“滚!”大步离去。
渡日如年,渡日如年啊!朝中局势渐渐稳定,李燿已经为莫家拉了一张大网,如果此事成了,他就成全了李子和莫纤纤,包莫家一世富贵,如若不然,他不介意清洗一下朝中势力!这一切,就要看莫家怎么选择了!
算算日子,李燿灿烂一笑。
“吕红,明日起身,去接太子妃回来。”如果,他没有估计错的话,明天接回来的将是两个人。
看着李燿脸上那欠扁的笑意,吕红突然想到,这么自信的人,他怎么就不招天谴呢?!也不来个雷劈劈他!
若惜正在整理衣装,彻儿的伤势逐渐稳定,她也要回南唐去了,纵然不舍,也还是要分离。
“公主,南唐来了消息,说小皇子今日午时会来到白陌。”
今日午时!若惜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飞速的朝公子彻与汐儿的房上冲去!她还是起身先回南唐去吧,这个李燿不一定做出什么举动来,要是他像在南唐那样,又是当着彻儿与汐儿的面,那不是羞死人了!
可是,另若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逃得掉,便撞到了李燿的怀里,更让她吃惊的是,她的肚子里,竟然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一股前所未的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虽然,福儿和承儿都是她带大的不假,可是当自己有了孩子,这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