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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镇里的人贩子都看傻眼了,这村子的人唱的是哪出儿啊?三四十人有二十几个老爷们,都只会耍嘴皮子,竟然让这个半大小子把人就这么带走了!
“老乡,跟您打听一下,这小子怎么这么狂妄呢?”说着蹲下身子,跟坐在地上的张大爷询问。
张大爷气哄哄的哼了一声说,“一听你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本村的,告诉你,这赵小天不是人,是他妈个畜生。”
几个人一听不是人,愣了一下,嘴里嘀咕着,难道是妖怪?
旁边的李婶插话了:“妖怪?哼,这小子要是妖怪就好了,一把火烧死他!他是佛爷村的阎王爷,老赵家祖宗八辈子都是地主,家大业大,到了他爹这一辈儿败了家。他爹要把他娘给卖了,他娘接受不了自杀了,他爹眼见他娘上吊,一时间想不开,也跟着去了。留下这个赵小天,当时他只有六七岁,村里人见他孩子家可怜,让他吃着百家饭长大,没想到啊,村里人们十几年喂饱的就是个白眼狼,这小子长大以后别的没学会,学会了他们老赵家的傲气劲儿,成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整个儿一个旧社会的二世祖。家里除了个半亩地的空院子啥都不剩了,真是造孽啊!”
这几个人贩子一听,原来是个地头蛇,那可惹不起,只是可惜了到嘴的鸭子就怎么飞了,要是能卖到镇里,怎么说也能值个好价钱。
赵小天把寡妇带回家,寡妇饿的都快虚脱了,一句话也不说。一进屋,两个眼珠子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鸡蛋就没眨过。赵小天一看这哪是寡妇啊,整个儿一个饿狼,转身拿了一个馍,倒了杯水给她。
寡妇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吃,没到半分钟,两个鸡蛋一个馍就没影儿了。把水也喝个一滴不剩,然后俩眼睛不再看鸡蛋,盯着赵小天不放。
赵小天一愣神,我靠,这是没吃饱,要吃人啊。
“还要不?”赵小天回过神来冲着寡妇说。
寡妇摇摇头,半天憋出一句话:“当丫鬟得顿顿管饱,吃不饱俺可不干活。”
赵小天差点被气死,这娘们是真没看出来他是在救她啊……听这话的音儿是要长住啊……不过转过头来想,家里多个佣人也不赖啊。
“去院子的井里打点水,把自己洗洗,脏成这样多丢本少爷的人,洗完了屋里有这几年没洗的衣服,都给洗了,要不晚上不许吃饭。”
寡妇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拎着水桶去井里打水去了。赵小天跟着她,问:“你叫啥?多大了?”
“丫丫,二十五。”寡妇一句多余的都没说。
赵小天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边走,边走边说:“我去赚钱了,看好门,别招了小偷。洗澡的时候别用凉水,否则你月事不调会更严重。”
丫丫心里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我月事不调的?”
按照赵小天的说法,去别人家摸个母鸡,偷个馍就算是赚钱了。
院墙外边,一个贼溜溜的眼睛盯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嘀咕着,“他妈的赵小天,你家也能招小偷?偷大门还是卸院墙啊,家里除了马扎以外,能搬得动的都让你爹给败了,方圆二十里的小偷谁不知道你家屋子里有回音啊!”
“宁绕村子一圈,不走赵家半边!这句话不是因为你这畜生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娘们还真是白啊,不知道洗澡时候能看着不。”正嘀咕着,跐溜一下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佛爷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件事不到俩小时准能被村里那些嚼舌根子的泼妇传遍。赵小天走了没三步就能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听说没,赵小天抢了个寡妇回来,人家本来就是可怜的主儿,这回更没好日子,让那小祖宗拉回去当苦力了。”
赵小天装作听不见,对他来说今天还有大事要做,一下子家里多了一张嘴,口粮是个问题,可偏偏李婶家的鸡死活没蛋了,他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屁眼里出东西。
正琢磨着,看见有人拎着篮子往山根下的佛堂走。赵小天一拍脑门,笨啊,今儿是初一,老王那婆娘肯定去拜佛了,贡品肯定是少不了的。一边念叨着,一边跟着老王婆娘往山根那边走。
半个小时以后,赵小天搬着个猪头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从山根到家的路上,赵小天经过老屈家,看见村长偷偷摸摸的进了屈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