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经历的更多,”小欣也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邵乐,“更多的人,更多身份,更多经历,功夫和格斗技巧只是让我更加有自信,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实用技能,那能让我有更多的安全感。”
看着这个已经有自己想法的年青人,邵乐觉得自己老了,新一代的人成长速度实在太快了,都有点儿让他无法适应。
“你会得到的,”邵乐承诺,“那里会有改造,会有新的设施,但是你不能一个人闯荡明白吗?只有三流的杀手才会一个人瞎跑,那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我不想你成为任何一种。”
“那样的人——很厉害吗?”小欣试探着问。
邵乐有心想说不是,可是——“那样的人很厉害,”邵乐坦白地说,心底同时有点儿痛苦,要是有一天这个女孩儿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他也许会亲手终结她的生命,很艰难的决定,可是如果她变成杀人狂,这样做是必要的。
“我会变得比那样的人还厉害,”小欣自信地说,“但是我不会成为疯子或者变*态。”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还不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邵乐心里想,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埋在心里,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明天会是什么样都没人会知道。
16时22分30秒
邵乐离开了月子中心,上了一辆国土安全局的红旗商务车。
上面是英姬、大雷、托尼、杨欣和伊万。
“杨老板,你们不必去的,”邵乐扭头跟后面的杨欣说,“就呆在四海训练营吧,帮我保护那些高科技人才。”
“你需要我们,”杨老板说,“虽然我们也不知道那里的详细情况,可是我们见过很多人,有些人我想是可以利用的,比你一个人瞎闯好很多。”
“那好吧,”邵乐知道杨欣这个人,她做了决定,就不要试着去改变,她会想办法达到目的的。
“我们要对付的是世界上最出色的职业杀手、战术专家、城市战大师……反正很厉害就对了,”邵乐拿出自己的意见,“所以要想在跟他们的较量中争取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没有计划。”
这是个烂决定,但是伊万和杨欣居然赞同,“这是个好办法,只要我们藏好自己,没有目的,没有计划,但是处处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很快,那些人就会急不可待地跑出来,像晚上寻找食物的老鼠一样满街乱窜。”杨欣这样说。
伊万点头,表示她说的对。
“那这就是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邵乐笑,“跟他们瞎乱盖。”
四海保安公司训练营。
在黄虎平时常呆的室内近战训练场临时搭了一个军用大帐篷,帐篷顶上挂着“指挥部”的木牌。
原来的指挥部全都炸碎了,光是清理就至少要半个月,黄虎决定还是把指挥部放在那儿,原有的布局和构造本来就没有大问题,问题只是出在人上而已。
“报告!”帐篷外响起报告声
“进来!”黄虎正在拟定新的人员训练计划,手边还摆着一个电话本,他正把存在脑子里的联系方式一一写在上面。
“机动连中士王守义!首长!”王守义自我介绍着。
“来这儿什么事?”黄虎把训练大纲放下,又往记事本上写了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这是他的习惯,一次做两件事,互不干涉,但是做的都很好。
“我请求接受您的训练,首长!”王守义昂首挺胸道出来意。
黄虎抬起头,看他,他认识这个人,“你是前天晚上大门口的哨兵是吧?”
“是,首长!”
“你做的不错!”黄虎对这个人那天的表现很满意,不能做的再好了,他完成了哨兵的工作,又活着逃回来,很出色了,“但是我不收绵羊,而且你随时可能死于一次训练,我会尽量降低死亡概率,可那还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你明白吗?”
“明白,首长!”王守义坚定地回答,“这是我喜欢的职业,这是我的选择,请给我一个机会!”
“好吧,你会如愿的,”黄虎把手里的训练大纲交给他,“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勤务兵,找秦参谋把它完善一下,就照这个标准练,受不了的直接退训!”
“是!”王守义敬礼,退出帐篷。
11月13日9时33分
苏巴丘斯东北角山的背面有一座小教堂,真的很小,只有一个礼拜堂和一个告解室,装饰也是极尽简陋。
斯特拉神父坐在告解室里揉揉酸涩的眼角。
“哐——”
对面的门拉开,一个人坐下的声音。
“神父,我有罪”俄语的声音。
神父赶紧振奋精神,“亲爱的孩子,主宽恕你的罪行。”俄语他也会说,虽然这里使用立陶宛语更多些,但是这里是东欧不是吗?差不多人人都会说些俄语的。
“可是我不认为我的罪行会得到宽恕。”对面的人坚持己见。
“主是仁慈而宽厚的,说出你的罪行,你会得到解脱的,”斯特拉神父熟练地应对着。
“好吧,神父,您的仁慈媲美天父,”对面的声音放松下来,“我把一间教堂里的教士杀死在做弥撒的大厅里,在教堂支撑柱上安了炸药,而且我还打算在告解室里杀死神父,因为他为一个叫撒旦教的邪教做事,违背主的意愿让无辜者失去生命。”
斯特拉悄悄站起来,打算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小屋,但是——
“啪啦——”
一只强壮的大手砸破木质格栅,抓住斯特拉的脖子,用力拽了回去。
“咵啦~~~”
格栅粉碎,神父满脸血地被拖过来,然后被来人狠狠摔出屋外。
“嘭——”
斯特拉栽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花白的头发上沾着血,他撑起身体,打算爬起来,但是他失败了。
一个亚洲人瘦小的身体从告解室走出来,灰色亚麻质地休闲西服,黑色的皮鞋光亮的不沾一点儿灰尘。
他走到停止后退的神父的面前,蹲下来,“尊敬的神父,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我,仁慈的天父什么时候让你这虔诚的信徒参与谋杀无辜者的生命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斯特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亚洲人没有继续问下去,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检查了一下,从黑袍下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斯特拉,“打——”
“打什么?”
“邦——”
亚洲人抓住他的头用力朝地上磕了一下,“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斯特拉拨通了电话,那上面只存了一个联络号码,也只能拨这一个号码。
“喂?斯特拉,什么事?”对方在响了两声以后马上有人接听,用的是立陶宛语,但是没等斯特拉回话,亚洲人已经抢过了电话。
“哈罗?你好吗?”亚洲人的语调欢快起来,“还记得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是谁?”他也转用英语,口音很重,不仔细听几乎无法认为那是英语。
“中国的邵乐,”亚洲人笑着说,“你们整天绕着我转,又想杀掉我,又想杀掉我的朋友,我觉得吧,怎么也得来拜访你们一下,不然我也太好欺负了,你说呢?”
“那你准备好了吗?”对方的言词很犀利,“我们会找到你,把你切成片儿,然后是你的妻子、孩子、情妇、你的朋友、你朋友的朋友……”
“我很怕,”邵乐很老实地承认,“你要是在我面前就能看到我吓的脸都白了,所以这是我的答复——”
邵乐说到这儿,掏出手枪,顶在斯特拉的脑门上——
“砰——”
震耳的枪声在教堂里格外的响。
“我们中国有句俗话,”邵乐对着电话说,“求仁得仁,如果你听不懂,那我就用国际通用的话解释给你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啪啦——”手机被摔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咔——”
大厅通往告解室的小木门被打开,邵乐走进大厅。
大厅里天父面前躺着两具穿白袍的尸体。
正在警戒的大雷和英姬收起枪,跟在他后面。
阳光还是很烈,走出教堂的邵乐戴上墨镜,上了一辆银灰色奔驰车。
托尼摁了一下喇叭,右转弯开走了。
“轰~~~~~”
教堂里响起沉闷的巨响,差不多有上百年历史的小教堂晃动几下,居然顶住了冲击波,不过墙壁没事,房顶粉碎。
邵乐把头探出窗外,“艹——还真没炸垮?”
“你输了!”耳机里传来伊万得意的笑,“一百块美金,不准赖帐!”
“你个死要钱的犹太佬!”
“我不是犹太佬,我是老外!”
“你俩都给我闭嘴!”杨欣在耳机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