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为了给予我们早期有机会感受些兄弟之情谊;以期我们能够在日后的激烈兄弟相争之余,能够稍稍顾念些往日情谊,仁心为本,不至于兄弟间太过赶尽杀绝吧。”
“只可惜,或许这终究还是几乎都每每成了虚幻的愿景;当太多的身不由己,加之更多的权力欲望从中作怪之时,终究便注定了君上之位相逐之路上,仍旧会有过多的血腥与牺牲。”
“不过,还是说到底,除了兄弟之争上位的外,其它诸如子嗣篡父其位或者有其它外戚旁人篡位的;这些都是在我们这个时空所不容的叛逆之事,所有的民众与臣下,都是不可能会答应的,届时必当全天下愤起而逐之,这是我们这个时空延绵至今,全天下人所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是不成文的无从改变的硬性规例。”
“更何况,我们这个时空延续至今,历史上也是从未出现过,一代君上在顺利继位后,还有中途遭致歹人篡位,被拉下马的了;一代君上只有在顺利继位前,会遭受百般挫折与苦楚,一旦继位后,其江山便固若金汤,成为这个时空的当代唯一强大主宰了;一般正常延续,只有等到他自然的寿终正寝,便继而由下一代子嗣相争胜出者,继位君上,历代如此。”
“所以说,在那我与萧阳相逐君上之位的最后关键时刻里;如若我愿意急流勇退,甘愿退出君位之争,让他荣登君上之位的话;相信以他的为人,再又加之历代以来君上一旦继位后,便再无被夺位的过多隐患;如此,相信他便也不会怎么为难于我的。”
“只是,当我奋斗多年,直到了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之时;我承认这么多年下来,我的心或许已然不是最初的那般身不由己的纯粹了,我似乎也有了所谓的权位之欲。”
“在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已然有了一整副完整的这个时空日后,民众安乐,科技发达,绝对较之于以往历代都更为强盛舒适、繁华似锦的美好愿景蓝图;对于这幅蓝图,我有那个自信,也希望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实现它。”
“而萧阳虽说是我在所有兄弟之中,最可敬的;有着英雄铁血,惺惺相惜之感;但毕竟,我与他在治国之策,与诸多政治思想上,始终是有诸多的偏颇异见之处的。”
“所以,在到了那最后一步之时,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想要紧紧地将它抓住,不想再轻易罢手了;或许,在那个时候,我承认我果真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真正的追逐天下之心了吧。”
“不过,当时我也是有想到晴儿了,我十分清楚她始终是不喜欢我追逐天下,成为一个君上的,似乎一直以来,我都是违背了她的心意;倘若,只要我在这最后可以自有选择的时刻里,选择退出,为了她而放弃一切,只身回到她身边的话;相信心中仍是有自己的她,必定会欢欣的;兴许,那样我们就能马上回到从前的甜蜜了。”
“如此,其实我当初为了她,也是有过犹豫的;但当我处于那抹彷徨、犹豫之中时,我才发现或许我终归是在那段兄弟之争的岁月里,有所忽略了她。”
“因为,没想到,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是从何时起,她与萧阳开始走得那般近;哦,不,不是一般近,而是一种无比的亲近;那种亲近恍若有如知己之间的舒服、爽朗,确是较之于知己之间更为的有种别样的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似乎,曾今她对他所绽放的类似笑容,是只会对我一人绽放的。让人感觉走到了那时那刻,仿佛我与她之间的感觉,终究还是平添了一抹淡淡的陌生隔阂,似乎终究还是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彼此的眼中、心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别无它事,它物,更无他人的多余存在的你侬我侬的亲密无间了。”
“或许,那时候我跟她的心中,都有过别样的茫然吧;果真竟不知道从何时起,那种感觉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即便,或许我们的心中仍旧是有着彼此。”
“之后,我却更为清楚地发现了;萧阳对她,果真就是将她视为毕生独一无二的红颜知己,虽然她对于他而言是特别,但他却是清清楚楚地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般想,这般做的。”
“想来,他萧阳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他欣赏她,便倾力护着她;但他却始终只是纯粹地欣赏她,并无做过多超乎于友情之外的事情;能够那般果真将男女之间最为难得、珍贵的友情与爱情,不仅区分地清楚,更为做到清楚地对待,毫不含糊的男人,果真是值得让人敬佩的。”
“然让人痛心的是,却始终让我发现似乎对于晴儿,却似乎反倒不是那般纯粹地那么回儿事;或许,在那个时候,她的心中也是有着潜意识中的彷徨与逃避的吧,或许是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中许是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了吧。”
“但反倒自己却能看得出来的是,在她的心中许是一直以来都有着我,有着我的位置;但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的心中似乎完整地装着的不再只有我一个人,而似乎是有了一定的位置,驻扎进了萧阳。”
“许是,我终归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吧;在那时那刻里,我始终选择相信,在她的心中该有的人始终只有自己;对于萧阳,想来只是她一时间的感情迷惘,或许一段时间过后,终归是会好起来的。”
“然之后,却是让我愈发地迷茫了,我慢慢地不知道那果真只会是我的自以为是,还是我那自以为是的自信,并非只是虚无,而是绝对是有着真实的道理的。”
“不知道,萧阳的那点位置果真仅是她一时间的眯眼幻象,待她心中薄雾散开,会发现她心中有的还是只有自己;抑或是待她眯眼过后,是不是在她心中所独留的一个人的位置,却是萧阳的,而没了自己的位置。”
“而再之后,我没想到她却会来找自己;她就那般口口声声地要让自己从此罢手,莫要再相逐君上之位;许是她也给不了自己过多的理由,她却只是说她实在难以承受,不想再看到我与萧阳二人;为此日益紧张,放不下心怀,难以展现笑容了。”
“再者,她竟然还说,萧阳为此付出了太多,是禁受不起这个挫败的,或许他会因此活不下去,不能那般残忍地置兄弟于痛苦的深渊的;并且萧阳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仁义之君,相信若让天下在他的手里,定会让这个时空在他手里创建得越来越好的,我该放心才是。”
“更关键是,她还对我说,萧阳怎么说是长子,是我的大哥,我若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便是尊让兄长也是好的;再甚于她还说,我不是口口声声说心心恋着她么,那么便放弃一切,跟她在一起就好,成全了萧阳吧。”
“她还说,虽然她不清楚如若我与萧阳两人继续相争下去的话,到底最终谁会胜出;但她就是不想再看到这种无谓的相争继续下去,只要我愿意早一步罢手,总是能够早日定局,免去一些更多的流血牺牲的。”
“呵呵,你知道我听了她这些话之后,心中有多么的刺痛吗?因为当时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从她眼中并没有看到她对我过多的柔情;似乎在她那时的眸光之中,说话的语气之中,所更多的都是对萧阳的担心。”
“还记得,如此,我当时便都痛心而又一气之下地想着;呵呵,她倒是也看得清楚,也甚是了解我们两个;确实,在我们两个的心中,或许萧阳对君上之位看得要比我更重,更执着。可是,她难道没有想过两虎之间,要么不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难道,她担心的就只有萧阳,而不是我?”
“而且难道她只有看到萧阳为此付出了太多,却至始至终都没能看到我与我身后所牵连甚广的那么多的人,历经这么多年,所遭受了一切,也是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地不容易吗?”
“无论自己一直以来怎么与她解说,她似乎都不能理解;然而在最后的时刻里,她口口声声地却是心疼他萧阳付出了太多,禁受不起挫败;她难道没有想过让自己放弃多年来的心血,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吗?”
“一个男人为了天下,而多年的费尽心血筹谋与奋斗;当在即将就极有可能要得到天下之前,却要让他硬生生地放弃一切,成全多年以来的对手,谈何容易?”
“相信,这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做到的吧;更何况,人生在世,不管是何人处于何位,都皆有自己的立场,谈何容易?”
“关键是,这个男人还是那般对日后的天下,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美好愿景宏图的。”
“然其实若真要自己放弃一切,当时的自己或许始终还是愿意为了她,而甘愿放弃一切的。只是前提是必需纯粹地真的只是为了她一人,而甘愿放弃一切;并非有半点的可能,是为了他人。”
“换言之,如果只有她自己满心满眼里的硬是要自己在有可选择余地的那个时候,真心处于她的眼中的只是为了她眼中,她心里所希望的我的样子,与只是我们两个日后的她所希望的生活状态的话;或许,我确是为了她,而甘愿急流勇退,放弃一切的。”
“只可惜,她始终口口声声地都是为了一个其它的男人,萧阳;特别是她在最后的那话里,还说什么我不是口口声声地爱她吗,那么我便该成全萧阳,跟她在一起就好,仿若她这话不管她有意无意,终归显得反倒似乎在拿我们之间的感情,作为要自己罢手,成为他的类似于一个筹码一般的意味儿了。”
“总之,你知道,那话由她以这般的形势,说出来;自己当时,听了,是有多么的难受吗?呵呵,这些便是她口口声声地要自己罢手之时,所能讲得所有理由?”
“我那时,真是越想心中便愈发地气闷,而又痛心地身上之处闷闷地生疼。”
“既然她是那般地自然恬静,不喜权位之争,而对我一直以来不能理解;然却是对萧阳,反倒能够从他的角度出发,理解他要成为君上之心,并知道了君上之位于他而言的重要性,是他万一挫败了,便是难以承受的;于是乎,她便愿意私自为了相助他,成全他的君位理想,却就来甘愿为了他的一切,前来请求我罢手,而只为成全他?”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那般不喜权位之争的她,却终究是给予了那般的深深地理解;只是她没想过,她为了其它男人,而要让一个那时的心中都是她的男人,去心甘情愿地在最后关键时刻里去放弃毕生的理想,也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为何只要来劝说自己罢手,而不去劝说萧阳罢手呢?她也可以去好好地宽慰他,劝说他的啊。难道,在她的眼中,在不知觉间已然为了成全萧阳的舒心,而就情愿要自己牺牲?为何,一开始就要牺牲的人,就是我!”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尚存理智的;我了解到,这倒也并非是萧阳在暗中动得手脚,而利用晴儿;这倒真是晴儿一人的主意,她果真就是如她所对自己讲得那般,在我与他之间,她希望成为君上的人是萧阳,而非我。”
“想来,我那时候,对此,对萧阳,倒也没有过多的恨意;不过就是自己一时间满腔的伤痛,与苦不堪言的气闷;或许,对萧阳,还是依旧的看法。”
“其实对于君上之位,对于我与他而言;既然是英雄对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那么相信对于我们二人,都是反倒各自放开了来,光明磊落地好好地较量上一番,才是人生之中最有意义的,这方面不枉此生的一件乐事;相信,对此,萧阳也是与自己一般始终对此这般不悔,这般想的。”
“不过,自此之后,继续下去,我终还是因为此事而一时痛心难惹地一气之下;便干脆将自己的心给一时间完全沉入了最底下,最深处,暂且将男女情绪都尽抛了开去,完全放空,一时间努力地让自己定下心来,暂且不去想她。”
“而暂且一时间,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这最后关键时刻里的君位之争上;自己那时候想要证明给她看,日后如若让自己成为了君上,自己也一定能够做到让一切变得更好的。”
“至于萧阳,若真自己继位后,也是同样会敬他,不会为难他的;而对于她,相信最后,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理解一切,自己会努力让两个人之间的一切,也都好起来的。”
“其实,或许,说起来,还是有些自己妒忌的逆反情绪在骨子里作祟的吧;终归还是她的那一要自己罢手,成全萧阳的话语与举动,让自己心中一个刺激之下,便愈发地更是定要成为君上,再向她证明一切了。”
“如此,在最后的那段紧张的时间里,在我的倾力相争之下;最后,竟果真让我赢了,成为最后胜出的那一人。”
“其实,萧阳倒也果真是个厉害的对手,我与他之间的君上相争,就仿若是在对弈一盘棋局一般;其中的我们奋力角逐,从中险象环生,他不过是在一个不小心之下,仅是输给了我一子;只此半着,便令他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或许,他当时只要再深思熟虑那么一小半会儿;许是,最后的结局也就犹未可知了。”
“我还深深地记得,在最后那个定局的灯光亮堂的夜里;他在自己面前,朗声大笑得有些凄凉,但却是有着依旧的霸气。”
“没想到,最后一刻,他果真如曾今的晴儿所言;他是太过执着于君上之位的,一旦挫败,没想到他竟果真是承受不起的,他竟果真会因此而活不下去!他就在那最后一刻里,在自己一时不曾防备他会那样做之下;猛地一把提起他所心爱的贴身之物,玲珑短剑,就在那瞬间,猛地一把刺向了自己的身上处。”
“唉,真是没想到,对于这点,晴儿倒果真是要比自己更为懂得萧阳;毕竟,在我一直以来的眼中,他萧阳虽然一心执着于君上之位,但也确该是个豪气干云,珍爱生命的豪杰,就算败了,也必定不会如此活不下去才是。”
“从未料及,他萧阳豪气干云地,却是不惧生死;他看重生命,却是将君上之位看得比生命还要来得重。”
“不过,一直以来,自己倒从不觉得他是个宁愿选择轻生,也输不起的人;只因自己明白,他并非是输不起;只不过,他心怀天下的雄心壮志,绝对不亚于自己,想来在他的脑海中也是有一副清晰地对于日后建设这个时空的美好宏图的吧。”
“或许,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中;已然已经将他的这个理想,视为他此生活着的精神气儿,视为他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活着的意义了吧;若是没有它,他便没有了此生不可或缺的活下去的意义了,这倒不如就此去了的好,干净利落,豪放不羁。”
“只是,他将那玲珑短剑,毫无征兆地狠狠地刺向于身上处之前;他却是在笑过之后,仰天叹吼了一句‘既生朗,何生阳!’呵呵,想来他那时候,是决意不想在认为会很快到来的雄心壮志继续的下一辈子里,再次遇上自己这么个令他又敬又恨的对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