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左护法飞身落下,站在梧桐的阴影里。虽然离的也有一段距离,可是练武之人可非一般人可比,我们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落进了他的耳里。
萧寒和我则早在他进园的一刻就发现了,四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他尴尬的假咳了一声,低头伏首道:“宫主,上官无崖请你务必去见他一见,他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说清。”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左护法识相的退出园子,我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完全消失后,理了理自己的外衣,离开萧寒的束缚。
径自道:“看来连离别都成奢侈了。”说罢就作势要走,走出几步忽又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一把拉过萧寒在他的眼上落下一吻,又迅速离开。
萧寒看着我会心一笑,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跑过去放在我手心“然,这个该你!”
他眉开眼笑的说,“这个护身符自小就跟着我,现在我把他给你,就让他代替我来守护你。”
“即使没有这符你也是在我身边的。”我笑,明媚得刺痛了他的眼。
玩味的看着他的眼,掉足胃口的说:“因为目光所及,都变幻成无数个你,我看见云,那是你云淡风清的微笑,我听见雨,那是你温柔的泪。我看见风和光,我就知道那是你在想我。”
习惯,真的是一种要不得的东西。让人依恋,让人懦弱。习惯孤单的时候,靠在他的怀里,习惯两人对峙时,他的强势,习惯他偶尔流露的温柔。
到了一块空旷无边的空地上,我停下脚步,迎风而立。“有什么变故?为什么怎么急?”
“风陵国四大氏家内讧,现在里外都乱做一团。我怕王庭那边会有什么行动。所以,就先来请示宫主,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是吗?他们想要横插一脚,我们就让他们自顾不暇,让他们窝里反,看他们得意到几时。”
“要怎么做呢?请主人示下。”
“查明他们内讧的原因了吗?王庭那边就靠你们了,想置身事外没那么容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知道我的意思了吗?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你也不用跟着我了。”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主人英明!我这就安排下去。”
“把风陵国的情势,给我说说,我到要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好!据探子回报是四大家族中的王氏,上报朝廷,要从四大家族中的田产里,划出五百亩归皇室所有,其余两家一言不发就划了,可是林氏说什么也不肯,其余两家觉得自己吃亏了,连和王氏兵,围秦地邺城,誓要把林氏赶尽杀绝。”
“噢?是这样啊!这王氏明明是心寸不良,想把田产占为己有,却要占尽仁义道德的虚名,也难怪这姓林的不肯了。另外西边的赵家、北边的谢家,恐怕割的也不是心甘情愿,只是惧怕这王氏的威势。这王氏阴险狡诈变节是早晚的事,而这两家,却还不自知,唇寒而齿亡。”
“那林家要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四面虎狼的境地?主人。”
“还能如何?邺城本身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林青成只要派兵加固城墙,加深护城河,守个两三月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若久攻不下,大军又截断其田粮,失败也是早晚的事。”
“那说到底还是要败,哎!只是苦了那些百姓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玩味着刚刚他的话。“尘,这是在替那些百姓请求我吗?”
“手下不敢。”
“胜败也是不可知的,就看领头的人如何扭转乾坤了。本也不是什么难,只是施行起来可能有一定难度。听说过和纵连横吗?王、赵、谢之间的盟约也不是牢不可破。说到底,也是利为先,若三权相冲,另外两家还如何能肝脑涂地?”
她闭上眼,人风吹着“城里情况如何了?”
“城中已经断粮十几天了,蛇鼠虫蚁都被吃光了。更别说树叶草根,现在已经有人易子而食了。恐怕,在过些时日城里的人也快死绝了。探子回报的情形来看,里面早就惨绝人寰,路上浮尸遍野、腐臭熏天。可是,那些百姓却说什么也不开城投降,似要和林青成上下一心共同进退。”
“噢?看来邺城的百姓是恨透三家了,尘你去告诉王善仁身边的人,邺城以东的巫云坝,在这阳春三月陌上花开,柳惠刚绿正是踏青的好去处。”
离尘知道他的主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多余的事情,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目的上的。“主人这是为何?
我知道尘是不喜欢这样的结果的只是…“水淹邺城,尘我做的只会让那些无辜的人更加雪上加霜你如果不想做就…”
“流年似水,繁华转眼飘零,浮华辗转成空。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