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沉默的清竟也颤抖着声音叫道:“将军”可是君若却浑然没有听见只是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我微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好象过了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他慢慢的靠近,眼里全是欣喜。我保持着撂纱的动作,呆呆的注视着,“青衣”他深情似水的唤道。
我猛的站起身,“蹬!蹬!蹬!”就朝外奔去。一下子跳下车,他嘶的一声轻哼了一声,好象很痛的样子,却还是稳稳的抱住我。
“君若,我……”我硬咽着说,手颤抖的去摸他的脸,那里满头满脸的灰,头发甚至都纠结在了一起。他抱着我,紧紧的抱着,好象要把我揉进他的血液。他的身子歪了一下,我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他尽满身伤痕,衣服也是破被不堪。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胸前居然还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疤痕。
“君若,你……”我身手扶住他,他用手轻轻环住我,轻浅的笑着说:“青衣,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的泪掉落下来,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为什么总这样情谊款款的对我,可是我不在值得,不值得他这样。我爱的不是他,不是他啊!我爱的那个男子,那个冷列的男子,他哪里会有这样的柔情蜜意。他的眼中从来都是那厚重的权势,哪里会有这样的儿女情长?我们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一些错误的人,等对的人出现了,却早已物是人非。我把泪逼了回去,笑望着他道:“我知道。”泪水迷失了我的眼睛,他专注的看着我,眼中一片和煦。拇指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不哭!”我抵着他的背,害怕他随时会倒下。
“你们这是要去哪?”看着我,眼光却瞥向君逸那幕僚,其中的审视程度可想而知。
那幕僚看见君若望向他的眼神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道:“禀王爷,我乃奉皇上之命来接公主回皇宫的,请王爷行个方便,不要为难小人等。”
“青衣是我的王妃,是我孩子的母亲,父皇宣她进宫怕是不妥吧?更何况她还是翟平国的公主,是摄政女王,如此大张旗鼓的喧进宫要如何向翟平交代?”君若紧紧握着我的手,口气凛然,气势万千的说。我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胸膛起伏,肯定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住心中的愤恨。他现在肯定很生气,不然也不会含沙射影说出那么有威势的话来。
我微笑着,轻轻摊开他的手,“若,没事。我不会去的,因为……”我指了指西南方向,那里狼烟四起,应该是匈奴人的老窝被袭了。而袭击的人不言而俞,一定是我翟平与风陵国的人,君若也看见了,我朝他眨眨眼,他会意一笑,对着我泛起一个迷离的微笑。君逸难道是造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才这样的吗?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他居然用我来做赌注。如果他们不来,那我要怎么办?难道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是要用心呵护的。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人远远的骑着马朝这里奔来。来到那两个匈奴人的身边,跳下马对着那两人耳语了句什么。那两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隐隐还有怒气。看他们的的眼神,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君若也一幅惶恐的表情,紧紧的拉着我。他是在担心我吗?
穿豹皮,满脸落腮胡子的人,捏着拳,弥漫着周身的寒气。怕御儿受伤害,我望了一眼离尘,他心神领会,一下子抱着御儿便钻进车里。开始的时候,御儿好象还不情愿的挣扎着,也不知道后来离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停止了挣扎。只是浓浓的看了我一眼。直到很久以后,我回忆起那双眸子都让我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