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软剑剑身就像丝绢,一般的挥舞方式绝对无法激起它嗜血的本性,如何让软绢化为利刃,就靠‘腕力’。在腕间轻转而过的内力要全数移送到剑柄或剑尖仅能靠‘速度’,而你,这两方面都无法掌控,如何能伤我?”
云清扬见她痛苦捂着右臂的模样,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猛地转身离去。
“明天我会再度与你拆招,你若再做不好,我就砍了你的那条臂膀!”语毕,人去。他严厉的目光与严格的训练,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舞儿深深了解到他的苦心。如果没有大哥的严厉,何曾有他们这些弟子的绝世武功?险恶江湖到处是嗜血的刀光剑影,云清扬教会了他们如何在江湖中生存。
片刻,待疼楚稍褪,她硬撑起身子,一遍又一遍在酷暑难当的校场上练起剑法,彷佛眼前有个云清扬正与她拆招……
远远的,云清扬欣赏着她倔强的性子。似乎对她的毅力很满意。长河不知何时已站在云清扬的身后。“大哥,你对舞儿的要求很高,就是一般人练上十年也未必能碰到大哥的衣服边。您让她在短短一个月里就能达到那样的水平,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云清扬笑笑:“没有多少时间了。长河,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否则她太难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下生存。即使她不伤害别人,也会有人来伤害她。你说对吗?”
“这到也是。”长河信服地点头,“小丫头撑不住了。”长河突然道。
他话声刚落,舞儿也随即瘫倒在训练场上,直至晕玄之前,执剑的手仍然不肯松放。
朦胧间,舞儿察觉有人轻柔抱起她的身躯,令她有如飘浮在云朵之间……
数日后,清晨。朝阳再次升起,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静静的溪流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辉,其实这山谷中的晨景极为优美,清脆的鸟鸣衬托着周围的静!
云清扬倒提长剑在手,傲立山崖之巅,迎着徐徐微风乃道:“舞儿,忘情剑的杀招你已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你要想在江湖上行走,必须向正宗的剑派学习,今日就教给你最正宗的武当剑术。”
舞儿有些惊异:“大哥,您的剑术是武当剑术吗?”
云清扬冷笑笑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道:“武林第一大剑派的武当剑术是至高无上的。此剑术乃洞玄真人张三丰受真武大法,护道修心而创。分九派三乘。如今武当派剑术就是丹派剑术,乃当年白鹤还丹子所传。”舞儿的眼睛亮如星月,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讲述。
“大易之原启于伏羲一昼,所以剑法能乎易术。易者变化之总名,随时变易,如从天道。是故剑术大法躬诸八卦为八场,以六十四卦为六十四势,以三百八十四爻为三百八十四手。引而伸之,角类而长,时之百千万变无穷,而剑招之所以百千万变化无穷。故言剑无成法,因敌变化而制胜者。剑法纯如长枪之法,左手护持,右手如使枪状,出剑入剑皆是竖剑,力贯中锋。我先给你示范其中二十四种剑势,你必须在五日之内练好!”
“好!”舞儿忙点头,凝神静气关注大哥的演示招数。
云清扬一摁长剑绷簧,寒剑跳出,他握剑在手,量了个“一字并肩”式,随即使出太极十三剑拥有二十四种变化,他刚才所讲剑势均为单个的基本出剑方式,彼此间并无联系,云清扬却将二十四种剑势全部联贯,一气呵成,且把自身内力贯足于剑身,寒剑挥动得风雨不透,在刺目的阳光下闪出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