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剑锋剑刃由前后滑动攻击,‘抽’字之法多用立剑,平剑抽击则为‘带’,在武当剑法中阴手为‘抽’,阳手为‘带’;平带指剑刃向左或向右弧开斜带,挥臂转腰,力在剑刃,均匀悠长;‘崩’剑中反臂内旋,屈腕下沉,剑尖上啄击,剑身变为反手立剑此为反崩剑,力贯剑尖,沉臂屈腕,陡然发力……”云清扬一边舞剑,一边给她细细地解说。
直看得她热血沸腾,心花怒放。不等云清扬讲完,她就抽出自己的软剑,跟着他舞起武当太极十三剑来!待她练完,却发觉大哥正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有几许赞赏与欣慰。他是否对自己满意了?
舞儿想到此,不觉面上一红。一丝温柔从她的心底涌起。平素里他的严厉永远让她体会不到温柔这两个字的含义,自从习武以来,她才明白,以前的日子他还算是“热情”,而现在他除了冷漠与残酷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舞儿,你领悟得很快,我没有看错你。你可以给我说说看,你练完后对这套剑法有何感想?”
她明眸流转,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转,似乎在犹豫自己是否能说到他的心里去。她轻咬红唇:“此剑法明分八卦,暗合九宫。占天地之灵气,夺风云之气象。前后显列龟蛇之状,左右见龙虎之形。丙丁前进如万条烈火烧山;壬癸后随似一片乌云覆地。左势下盘旋青,右手里贯穿白光,金霞布满中央,黄道全依戊己。四维有二十八宿,周回六十四卦变化。曲曲盘盘,剑势似霹雳,又如蟒离岩洞,龙越波津。”
云清扬笑起来:“说的好!短短一个月你就有此造诣,已经很不容易了。武当以九宫为变化之本,因敌而异,不拘成法。乘虚蹈隙,避青入红。剑与神合,身与剑合,素有太极腰,八卦步之称。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但要练剑,也要练功。你把我十年间让你练习的最基本的内功与步法结合在一起,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吗?”
“明白!”舞儿见到大哥如此高兴,她的心里也忽然明亮起来。
“舞儿,”云清扬有了些许安慰,他知道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今后只要假以时日练习,她的武功足可以行走江湖而不受伤害。他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扶上她的腰,柔声地问:“累吗?”
一月来大哥这是第一次关心问候,舞儿心头一酸。让她练剑,从不给她温柔的笑容,也不让她到秋风阁里找他,她只好用练习剑术抹去心头对大哥的思念。重新听到他温柔的问候,她又找到了被爱的感觉,一时间心头温情四起,一下子扑到大哥的怀里,她要尽情享受大哥给予她爱意。
云清扬微笑着,双臂搂住她的腰,轻轻地问:“舞儿,你想追日了吗?”
舞儿仰头看看大哥,大眼睛眨了眨,脑子里在琢磨着大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想啊,追日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云清扬又笑:“那你愿意去找他吗?”
舞儿小嘴一撅,佯装生气道:“大哥是嫌弃舞儿了吗?想把我赶出去么?”
“哪里啊,我恨不得你一辈子呆在这里。”云清扬低首吻上她的额头。她闭上眼睛,幸福地享受着他的亲吻,甜蜜的爱意充满了心扉。
一辈子啊,云清扬的心里却多了一份浓浓的哀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赎他的罪过。幸福来得很快,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还能持续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