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玩着鲜果,用带着硕大宝石戒指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鲜果光滑的表皮。诱人的清香飘散满屋,连刚进来的涟舞也不由得多呼吸了几次。
“你到哪里去了?”太后抬眼射出两道狠毒的目光,突然丢下鲜果,站起身扑向涟舞。
“我奉太后之命,在…”涟舞的话未说完,太后一巴掌已经狠狠甩到了他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划伤了涟舞不输鲜果般圆润光滑的脸,几道血印立刻浮现在红肿的皮肤上。
“本宫需要你时,你去哪儿了?这时候才回来!去见哪个妖精了!”太后虚弱的样子不见了,此刻的表情如同发怒的野兽。
涟舞垂下了目光,伸手捂着脸,不言,手指在伤口处轻轻划着。像跌落在陷阱中的小兽,虽受了伤,却仍带着一丝倔强坚持着。
看着涟舞受伤的表情,太后突然软了下来,急切的扶上涟舞的手,自责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痛了吧?”
涟舞依旧倔强的站着,一动不动。目光没有办点乞求,表情也无办点讨好,可太后却说不出的心痛,两簇水烟眉纠结在一起,泪水似乎就挂在了眼角。
“对不起,对不起。”太后喃喃着,湿了自己的衣袖轻轻沾在涟舞的伤口上,涟舞看着,任其摆弄。
“对不起…”听不到回应,太后固执的说下去,轻吻上浅浅的伤口,唇上印满了珍惜。
“对不起,对不起啊。”内疚转为了幽怨,涟舞如同一个玩偶,坐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着眼前权倾天下的美丽女子哄着他,捧着他,爱护着他。红色的玻璃瞳孔映出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脸庞。
“没事了。”涟舞神游回来,淡淡的回应道。三个字却宛若解了太后千年的心结般,欣喜若狂的太后扑进涟舞的怀中,紧紧的抱着,高兴的笑着,让自己的脸庞死死贴着涟舞温暖的胸膛。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求你,我不再对你凶,不再骂你了,别离开我,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准去…”太后呢喃着,小孩子般的乞求到,双臂愈抱愈紧,给涟舞带来一阵窒息,可终究,涟舞只是扶上太后的秀发微笑,什么都没说。
睁开朦胧的双眼,恍恍惚惚,这是哪里?头好痛,我在干什么?奇怪,来人!来人啊!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好痛!这屏风,我没有见过,这是什么地方?救命,救命啊!好多遮帘,好大的风,好恐怖,啊?怎么到处都没有人,咦,站住,别跑!你是这里的丫鬟吗,站住!本宫叫你你没听到吗?好大的胆子!
哼,这就对了,整个后宫还没有敢在我面前放肆的,过来,啊?这张脸,你。。你是洁妃?!怎么是你!不可能你已经死了!别过来!这里是栀王宫,不是你们这些冤魂造反的地方!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救命!救命啊!为什么跑不出去,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打转,门在哪里?救命。。有了,门,我要逃出去。。啊!什么东西绊我,这是门匾,怎么会在地上,这是。。梧秋斋,梧秋。。斋?门前的人影,那个人影,不可能!
“红妃娘娘,清妃恭候您很久了,怎么还不进来?”
不要和我说话!你们不配。。你别过来!你们这种没用的妃子早就该去死了,不该留在栀王的后宫!本宫只是送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滚开!别过来啊!!!!热,好热,怎么会起火?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想让本宫给你们陪葬,做梦!好热,喘不上气了。。来人…来人…
痛。。这是哪里?好冰凉,好冷。。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刚刚。。洁妃,清妃,我是在做梦,恩,是在做梦啊。。吓死本宫了。。可是,这里好冷,是哪里?
“地之牢啊。”
谁?啊!!!你!冰妃?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
别过来!不要,不要对我笑!你的脸。。脸。。别过来!啊---------------!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一声怒喝突然响起,在空荡的地牢中如同炸雷,声音触到冰冷的石壁又被弹回,不断的重复着,越来越弱,莫名的让人感到烦躁。
“关我什么事啊,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敢问我是谁,哼。”女子的声音,比空气更加冰冷。
巨大的灵栏隔开的空间里,黑漆漆一片,石壁上隔几步内嵌着萤石照明,也只亮了周遭几尺内的空间。萤石的幽幽绿光,更增添了几分绝望与诡异。
说话女子的脸在绿光中模糊不清,依稀可见清秀的轮廓。女子抱着膝靠墙坐在冰冷透骨的石板上,对四周散发出的寒意习惯般的不去在意。杂乱的头发从脸的两侧滑落,遮盖了大部的容颜,而女子的目光明显的投在面前突然出现的“东西”上面。
纷乱的脚步声响过,几个侍卫出现,隔着灵栏像牢内观望着。昏暗的灯光下,经过努力的辨认,侍卫还是一无所获,只勉强看出是一个女子。
怪了,这地之牢中的地十一监明明只关着原栀王的妃子--冰妃一人,怎么凭空多了个女人?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过并未慌乱。
牢内的女子抬头斜了窃窃私语的侍卫一眼,冷笑着说:“你们连她都不认识吗?整个后宫最得宠的妃子,红妃啊。”
“什么?”侍卫大惊,当即一人前去宫中核实,余下数人严守地之牢。
“呵呵。。”女子笑了,三分冰冷三分平静两分幽昧,还有两分,再听不出什么感情。苍白的手指划上昏迷中的脸,原本也是绝美的脸庞失了血色,像缺了水分的牡丹,摇摇欲坠又无可奈何。
“真没想到啊,你我还能再见面呢,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你醒了,我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呢?红妃,。。姐姐?”女子幽幽一叹,转向石壁,百无聊赖般弹了弹手指,苍白的手指泛了红,女子盯着手指修长却有些肮脏的手指,自语道:“栀王什么时候才把这女人带走,对着这张脸,真令人生厌啊,时间一长,不知道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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