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瞬间,让人欣喜;花落的瞬间,让人惋惜。看庭前花开花落,忘碧空云卷云舒,每一瞬间都诠释着人们一份真挚的情感,清晰、透彻而空灵。
南宫文涛近乎疯狂的主动,左兰儿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倒在他的怀里,灯光如豆,周围安静得只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急促的呼吸声。
痴人笑,人笑痴。醉看红尘终成空,临门喜庆苦自悲。庆喜人,人喜庆。拂笑春风泪成伤,仙侠游婚新人忧。
相思之红豆于寂寥的天际,无尽的空虚,无尽的深情,无尽的泪,柔肠寸断,千丝万缕的思绪像大雨倾般敲打着左兰儿的心胸,令人心碎!
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她还有这么多的放不开。这么多的怨念,好似要将她吞嗜殆尽。
她好想好想就这样从了他,将一切的恩怨都化在这场云雨中。那样自己是否可以名正言顺的恨他、忘却他。
然,火热的辣吻、激情的冲动,慢慢得恢复理智的南宫文涛恍然明白自己正在做着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可是,他不后悔!
潇湘夜雨一回秋,
怜人邀月对金樽。
万事何如杯在手,
人生难得几度春。
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浪子,剑锋上可能还带着仇人的血,忽然看到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那么纯洁那么可爱,他怎么忍心让她为了掂记着他而终身痛苦?他怎么能伸出他的手?
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就让人认为无情又何妨?
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江湖人,又有谁能了解他心里的孤独和寂寞?
他又何尝不想好好的陪陪她,弹琴赋诗,悠然过完一辈子。可是,他不能!
晨雾如烟,往事也如烟。
现在既然冲动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他不后悔。一向想着自己做好人,想得到美人心又想得到家人的祝福的自私心理,让她饱受折磨。
轻吻着她的额头,似乎想抚平她所有的伤痛;轻吻着她的眼睛,似乎想抹去她所有的泪滴。
左兰儿在这一刻,融化了。真的!
女人,需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就在左兰儿好容易说服自己,准备将一切就这样奉献给他的时候,他却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轻轻的替自己拉件一晚上脱了又穿,穿了又脱了几次的浴袍。
看着他起身的,左兰儿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愤愤的将他轻轻拉起的浴袍恨恨的扯开,朝南宫文涛丢去。
那一刻,南宫文涛和左兰儿都听到了一声脆弱的响声。那么痛!
心碎了!用什么来缝补!
“兰儿!我不能!不能这么做!”南宫文涛的眼在滴血。
“有什么不能的!你变了。既然心已不再属于我,那我又何苦再缠着你。你走吧!”左兰儿语气不冰不冷。
南宫文涛知道这样的语气最伤人了,那种见你如陌生人的表情,让人见之由寒。
“不!总有一天,我要你成为我新娘。风风光光的,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与祝福!”南宫文涛凄然的道。
“你永远的那么自私!眼里只有世人的看法,却丝毫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左兰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生气,而且还生这么大的气。
明明已心死,却还会生气。
“不!不是的!”左兰儿还会生气,南宫文涛那会放弃这丝毫的挽回的机会,解释道,“世人怎么看,我不管也不在乎。但有一个人我必须在乎,那就是我爹。如果我们的结合得不到我父亲的祝福,我想你会和我一样,一辈子不开心的。”
“那老头子早死了。”左兰儿第一次这样对唯天风不敬,道,“你居然拿一个死人来当借口。”
“不!他没有死!”南宫文涛道。
“什么!”左兰儿斥道,“到这时候,你还不肯接受这事实。”
幸好左兰儿没有听出南宫文涛的真正意思,暗松了口气。差点就说露口了。
“兰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南宫文涛发誓道。
“男人的誓言只对男人有用,用在对自己的女人,那连屁都不如!”左兰儿想到蓝如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当初还不以为然。想不到,自己现在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南宫文涛想不到左兰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无语言对,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现在就要了我!”左兰儿语出惊人的吼道。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不是爱极就是恨极。可是,你偏偏什么也做不了。无论不是听她的话要了她,还是不听她的话不要她。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恨你一辈子。
进退围谷的南宫文涛真的没有了主意。就算是聪明如诸葛武侯乎,只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可现在问题是就是你束手就擒也没有人擒你。
“兰儿!”南宫文涛捡起浴袍帮左兰儿披上,轻轻的在她耳边唤道。
“要!还是不要!”左兰儿铁了心了。丝毫不吃这一套。
说完了这句话,她又做了件更奇怪的事。”
她再次拉开了披在身上的浴袍,浴袍再次自肩头滑落,让柔和的灯光洒满她全身。
于是南宫文涛再次看到了她那双饱满的山峰。
这是的左兰儿却在南宫文涛的怀里,她的胴体柔软光滑且温暖。南宫文涛知道刚才自己就不该多事的将浴袍捡来给她披上。
美人在怀,更可怕的是竟然还在床上。
哪怕是一床女人,一船女人光着身子,南宫文涛都不会觉得可怕,大不了走人不看就是,可怕的是,现在这女人他认得的,非但认得,而且熟悉得很。更可怕的是不能走也不能怎么样怎么样的!
“别逼我!”南宫文涛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逼你!你可以选择的!”左兰儿道。
人生如流水,日夜不停流去,逝者如斯夫。
因缘如流水,没有片刻静止,昼夜不舍夫。
水中因缘,镜中因果。不管是月圆,还是花开,如此所定因缘,一切因缘产生一切偶然,缘聚缘散缘如水,缘起时,萍水相逢,缘灭时,相忘江湖。
南宫文涛痴痴地注视着那如豆的菊灯,在镜中摇摇曳曳,顺着风生渐渐迷茫,载着那几许无奈,几许哀怨,飘向命中的归宿,飘向冥冥中注定的那个缘‘分’。
不!我不甘心。南宫文涛凄凉地在心底叫嚣着。
“请问!南宫公子在吗?”
不适时的敲门声,在现在对南宫文涛来说就是一记救世的梵唱。
“在!请稍等下!”
南宫文涛欣喜地再次将浴袍给左兰儿披上,不。这次不是披上是穿上。紧紧的将那诱人的娇躯抱在浴袍之下,似乎左兰儿的身躯就是一条嗜人的毒蛇。只是,更让他难受的是左兰儿的眼神。(浴袍:大大,我冤枉啊!本来我好好的爬在兰儿姐姐的身上舒舒服服的,你一晚上就这样脱脱穿穿的数次,你不烦,我还烦了。害我与兰儿姐姐亲亲的机会都没有了。55555~!)
左兰儿也没有动,凄厉的眼神看着南宫文涛为自己做着这一切。
“今天,你必须给我答案。过了今天,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左兰儿怨恨的道。
“我知道,你先穿好衣服。有人来了!”南宫文涛急道,他虽说对这不恰当的声音有些感激,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平常。
自己来这,根本没有人知道。而来人却指明道姓的要见自己,虽说礼貌性的敲门了,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南宫文涛那担心与慌张的表情差点让左兰儿心软了。
左兰儿知道今天他们的话题再也继续不下去了。自己与南宫文涛就这样完了,彻底的完了。
她真的好想将自己就这样给了他,这样自己离开后也不会那么后悔。其实,南宫文涛那知道,左兰儿今天变得这么奇怪。只是因为她要彻底离开他的征兆。
烟雨江南,将我一份不舍的因缘,揉碎在佛唱的禅机中,一梦千回,在那幕缠绵的烟雨中牵牵念念……
泪,悄悄注满眼眶。左兰儿却没有让它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