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灵都有一根连着母亲的弦。南宫文涛(唯君)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他比任何一个人更渴望能触摸到这根不知尽头的弦的尽头。
落日余晖中,南宫文涛总喜欢静坐在庭院的围墙之上,静静地思忖,看着日落溶化在霞光、暮色、夜色中。沉默、孑然。每次这时候总有各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轻轻地将他自围墙上抱下来。直到他与左兰儿成亲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那最后一次依靠在女人丰满地怀里,感受到的最后一次母爱。那个女人,那么美丽地女人就这样没有了,永远的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南宫文涛的后娘,一个南宫文涛从不喊过一声娘的后娘,一个南宫文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后娘。更是一个在唯家活生生地做了十三年寡妇样生活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早已深居在南宫文涛的心中,他不同情她。真的。但他爱她,她在南宫文涛心中就是自己的亲娘,只是他不曾表达出来。唯家会灭门,这是他想不到的。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就这样永远的走了。如今,自己却连她的容颜都忆不起来了。
二年了。两年来的跌打滚爬,风雨兼程,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血与火的洗礼。复仇的激情以在岁月中慢慢沉淀。而今,戚夫人对侯露的那份母爱牵动了南宫文涛的心,居然脱口而出答应了这门婚事。
夜还是那么黑,血还是那么热。南宫文涛的命运转轮丝毫没有因为迎娶侯露而改变。倒是戚夫人点燃了隐埋在他心底的那一份火热的动力——那份将他母爱剥脱的人,必须得死。
丙酉风云起,强震撼江南。山崩地裂式,满目尽凄然。人亡家破兮,江湖始纷乱。青天浩气失,残痕亦断臂。
岁匆匆,整二年。丙酉年也就是两年前,自维护武林正义的唯家堡突然惨遭屠门后,两年来整个江湖武林都出现了病态。动乱从未消停,虽说很多江湖人士都知道唯家的少堡主唯君还在,可是谁也没有指望这个“败家子”能组织这场纷乱,甚至于唯君的仇家们都不屑于防范唯君的复仇。
夜以深了,吵闹的锣鼓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地了。
“还没有睡!能谈谈吗?”戚夫人看到独自坐下庭院中出身的南宫文涛问道。
“嗯!”南宫文涛惊醒过来,看看是戚夫人点头应了声。
“我是叫你南宫公子呢?还是?”戚夫人坐下,对旁边的侍女挥挥手,道。
“随便!”南宫文涛道。
“那还是叫你南宫公子好了,免得引起麻烦!”戚夫人道。
侍女上了壶香茶,退下了。
“座!”戚夫人请道。
“谢!夫人!”
“试试这香茶!”戚夫人倒了一杯香茶递过,道。
南宫文涛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动茶的意思。
“试试,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茶的!”戚夫人盛情地道。
“夫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小辈一定喜耳恭听。”南宫文涛道。
“你这孩子!上午还一口一个岳母的,现在到这么见外了。怎么要是何我女儿成不了婚,就不认我这个伯母了。”
“不,不是!”南宫文涛解释道。
“那就好,就喝了这杯茶。”戚夫人道。
这茶到底是什么好茶,还是压根就只是一杯普通的茶。让明知道南宫文涛从不喝茶的戚夫人如此的,一而三的劝他喝。南宫文涛也没有得想了,盛情难却的条件下只好端起茶杯,皱着眉头一饮而下。
“这是什么茶?”南宫文涛问道,“幽幽地茶香中带有郁郁地酒香,这种沁人心肺的感觉让人如沐浴于恬美的情感之中不可自拔。”
“忘忧茶。”戚夫人道,“这茶原本不是茶,而是一种酒的演变过来的,这酒有个很动人的名字——‘逃情酒’。后来,我娘觉得它给人更多的只是痛与悲,所以就在原来的‘逃情酒’之中加了茉莉、玫瑰、杜鹃红等数十种花精来稀释酒中的浓郁之气,就有了现在的这茶。”
“逃情酒!”南宫文涛惊道,“难道就是那南宫家的第一代奇人秘制的那中酒么!”
“不错!”戚夫人道,“只是南宫问虽调制出了逃情酒,却一生都没有逃离情这关。他想借逃情酒的假死,来躲避自己一身的情债。可到最后,只是落得个抱憾而终的下场。”
“逃情酒!忘忧茶!”南宫文涛恍惚明白了戚夫人的意思,道,“夫人!恕晚辈多言了,只怕这茶也不是什么令堂秘制的忘忧茶吧。”
“何以这么说?”戚夫人道。
“逃情酒,既然可以令人假死而瞒过所有高手的法眼,那么这只是稀释了逃情酒的成分的忘忧茶,应该也有那种喝了后让人假死,甚至一睡不醒的药效。可晚辈喝了却丝毫没有事。”南宫文涛解释道。
戚夫人点了点头道:“管它是不是忘忧茶。不是岂不是更好!再说了这茶岂不比什么逃情酒、忘忧茶更好。”
南宫文涛道:“不错!只是晚辈实在不知还有什么茶,能有这样的好味!莫非……”
“不错!这茶正是蜀中唐门的独门密茶——酒茶。一种不管喝多少都不会出现有酒后那种颤抖的手的出现的一种酒。但它的名字却不是那么的高雅,只是粗俗的命名为酒茶。但它的好去与珍贵却远远是哪些名字优雅的查——铁观音、龙井、碧螺春、毛尖和酒——女儿红、竹叶青、绍康、太白们所比不上的。”
南宫文涛道:“这茶可是极难搞到的,就算是唐门自族也不是人人都能喝道的。夫人这一杯茶的代价似乎有点太大了。”
戚夫人笑道:“我看未必!起码我的目的以达到了。”
“夫人的一杯茶胜过晚生独饮千杯酒解惑还来得快,晚辈受教了。”南宫文涛道。
“你的命运几多坎坷,注定磨难不穷。”戚夫人叹息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走你父母的重路了。”
“夫人认识我娘!”南宫文涛问道。
“不认识!”戚夫人知道自己说露口了,赶紧改口道。
不认识!重戚夫人的表情中千真万确的看到的是掩饰。戚夫人不想说,南宫文涛也只好忍住好奇心不问。
红尘岁月,浪涛无情,失去无常人生的真切情感;人世沧桑,浪子多情,得到的却是巍宇茫茫的世间真情。
难舍与得,迷惘的岂止人世沧海。潮起潮落,心海淡泊,难得糊涂;笑看沧海,难舍的岂非是情感真切。心月无崖,烟消云散,沧海一笑。
戚夫人丢下一句实施而非的话,走了。
月以下悬,南宫文涛独坐在庭院的杜鹃花丛中饮着茶。
茶还是那珍贵无比的酒茶。花依旧是那看着让人心颤的花。
茶,南宫文涛是细细的酌着。如此,好茶怎能牛饮般浪费。只是他现在少了一份闲适的心。
心无味,再好的茶,再怎么细细酌也只会是浪费好茶。南宫文涛这时最想喝的还是那忘忧茶,最好是逃情酒。
侯露,他是一定要娶的,不是一定而是不得不。左兰儿,他今生唯一一个不想辜负的女人。夹在这两者之间,南宫文涛进退两难,如果自己的命运自己有得选择,他真的想卸下所有包袱,从此遁入空门。随着事前的发展,他慢慢了解到,唯家的灭门后面隐藏这更大的阴谋,他现在就是连死都不能自己左右了,何况是遁入空门。
酒茶虽好,心情欠佳。喝多了还是醉人的。南宫文涛现在眼前浮现出一个个人影,一飘逸飘地。
热情的水仙、谦卑的稚凤、娇恹的侯露、还有幽兰一样的左兰儿。每一位女子都是武林所艳慕的,得其一倾心早已羡煞旁人。偏偏四人皆有传言钟情于唯家的那个“败家子”,在人们的不耻与嫉妒中,南宫文涛却没有所谓的飘飘自然的感觉,无穷的困扰伴随着他时时刻刻。
“兰儿!对不起!兰儿……”南宫文涛喃喃中以倒在花丛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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