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宫笑暴跳如雷的吼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有人挑他南宫家的脊梁骨,偏偏选择的地方是让人最想不到的地方——南宫家的势力范围内。也正是南宫笑没有料到的,所以防御与接应的方面都来不及。更让南宫笑气愤的是这时候南宫文涛和侯露一起失踪了。不要说南宫家的颜面要扫地,更重要的是北厢房还有那么几位重量级的人物在,这事一处理队不好。就算他南宫家在武林实势力再怎么雄厚也抵不过戚继光手中的数十万大军。
南宫笑果断的下定天吃、天狼兄弟全速搜寻南宫文涛与侯露的下落,至于那挑事的杀手南宫笑有的就是时间慢慢收拾他。南宫笑也没有闲着,自亲自前往北厢房请罪去了。
萌萌靡靡的下起了雨,就像埋伏在春末的四月的杀机。南宫笑莫名地感觉在风里走得太久了,南宫文涛有可能是精明的卧底,这场婚礼可能就是路探。
雨水敲打这北厢房的门,十面埋伏,南宫笑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像被人追赶穷途末路的狂徒。立于雨中,看这北厢房的门南宫笑苦笑数声,凄凉地推开了房门。
遁入雨中,落地委尘。
“发生什么事了?”俞大猷多年的经验告诉,刚才南宫笑冲冲地离去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以城府之深的南宫笑来说不会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
“文涛的迎亲队伍,在江浙边境遇刺了。”南宫笑道。
“什么!”爱女心切的戚继光急切的问道:“那文涛和小女怎么样了。”
“迎亲队伍全灭,文涛和侯郡主失踪。”南宫笑如实的回道。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戚继光问道。
“赶到现场的天吃自死者看来,死者死亡时全没有反抗能力皆是一剑毙命。自伤口看来天下能作到这种剑法的刺客只有两人。”南宫笑道。
“你是说杀手榜上排名第一与第二的‘天下第一剑’申二和‘蝴蝶剑’孟星魂。”俞大猷道。
“不错!”南宫笑道。
“南宫贤弟怎么就知道行刺的一定就是杀手呢!”俞大猷道。
“因为当时天狼感到时刚好看到文涛与那各杀手比试,而那杀手到底是谁只有等天狼回来就一知分晓了。”南宫笑道。
“既然天狼他们已赶到,那为什么文涛和小女又会失踪?”戚继光疑惑的问道。
“说说这是为什么?我也想听听!”俞大猷也很好奇文涛他们怎么会失踪,道,“莫非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南宫笑沉默了一会儿,才沉重地道:“那是因为郡主受伤了。”
“这倒地是怎么回事!”戚继光吼道,“不是说杀手只有一个吗?怎么露儿怎么又会受伤的。她伤得严不严重?”
“那是因为她又碰到了后面到来的‘玉兰仙子’。”南宫笑道。
看到戚继光等人的神情,南宫笑轻松了不少。刚才进门时的那种强烈不安,证明他只是多疑了,却不知道,他南宫家的灾难也自这一刻开始正式来临。
“她,她怎么也来了。这就难怪露侄女会受伤了。”俞大猷喃喃道。
感觉到自己似乎失言后忙道:“文涛怎么没有阻止她。”
“这是因为当时涛儿以将那杀手引开了,天狼也跟着过去了。只留下了及名手下照顾着郡主。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玉兰仙子’会出现!”南宫笑道。
“那郡主的伤严不严重!”俞大猷道。
“草民该死!”这时候南宫笑可不敢托大,单膝跪地求道,“都是草民安排不周,才会让郡主,让郡主丢了一臂!”
“什么!”
戚继光、俞大猷、海瑞三人同时怔住了。郡主痛失一臂这是何等的大事。这下海瑞沉不住了,本来今天来着虽说是为公多少有点私心。想让这们婚事推推,没有想到半路出了这样的岔子。
海瑞冷冷地函道:“卫衣!”
“在!”
海瑞面前突然多了个人,这人就向影子一样出现。就那么站在海瑞、俞大猷、戚继光之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南宫笑明白这就是朝廷锦衣卫的暗镖——暗中保护朝中重臣的锦衣卫。暗镖的狂妄南宫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狂妄之斯。
自从严嵩作乱起,时有朝廷大臣遭受武林义士的暗杀,这让保护皇家尊严的锦衣卫蒙受了莫大的耻辱,慢慢的锦衣卫中产生了一种专门暗中保护各大官员的人,就是现在的暗镖了。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能受到这样的礼遇的,要想受到他们的保护的人必须是权势地位显赫的人。本来这是一个单方面为保护重臣们人生安全而设立的,照理说这些暗镖都应该对这些重臣恭恭敬敬的,只可惜乱世多奸利,人人为求自保不得不有求于他们,高拱正凭借手下的这些暗镖飞跃于东西厂之上,这也是明锦衣卫自洪武帝后的再一次扬眉吐气。
南宫笑只是他没有料到海瑞身后的这个暗镖居然是高拱最得意的六卫之一的卫衣。南宫笑对海瑞更忌惮了,如今的年代以上锦衣卫的年代了。
海瑞对卫衣道:“立马禀明高拱全力捉拿左兰儿!”
影闪。卫衣已不见。
“好快的身法!”南宫笑由衷的赞道。
“知不知道文涛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戚继光问道。
“听说是往北边去了!草民已下定天狼兄弟火速追查去了。”南宫笑道。
“很好!一定要将露儿带回来!”戚继光道。
“慢着!”海瑞阻在戚继光前面提醒道,“想想看文涛为什么在郡主身受重伤的时候,不选择回南宫家而是反道而行,往北去了?”
“刚峰兄分析得很有道理,文涛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俞大猷赞同的问道。
“难道他们是回侯府找白子韧去了?”俞大猷自我解释道。
“不可能!鬼医白根就不可能在开封。”戚继光道,“世上再也没有鬼医这个人了。因为一年前他就已仙逝了。”
“怎么会?”海瑞痛惜地道。他现在明白,戚继光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场婚事了。就算寇佳是一介草民又这么样,是一个人人唾弃的与追打的“落水狗”又怎么样。只要能保住自己爱女的命这才时最重要的。
“因为他听闻也相信了一个荒诞的传说,一年前失足跌入落日崖下,再也没有回来过。”戚继光忧伤地道。
落日崖屠龙的传说在座的都有耳闻,所有人都只认为那只是个无聊的传说而已。可白子韧却相信了,为了侯露的病居然舍身冒险。可见其对侯露的重视,也可看得出戚继光对白子韧的死的难过。
“那文涛向北去,是去哪?”俞大猷及时的将话题拉回,他知道白子韧的死对戚继光的打击有多大。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也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尽快将露儿带回来。”戚继光喝道,“宫廷御医再怎么不及,也不缺接肢良医!”
其实宫廷御医真正的有没有会接肢的,戚继光心里很清楚。他这样说无非是想尽快看看爱女的伤势,他实在是太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了。
“还有!通知知晓这件事给我保守秘密,如果穿出一点风声,我就拿你南宫笑试问!”戚继光威胁南宫笑道。
“草民一定谨记!”南宫笑战战兢兢地道。
“你下去吧!”戚继光对南宫笑挥手道,俨然他成了这里的主人。
至于南宫笑,下去后在书房爆发如雷那也是后话。
“小戚!这件事你还打算瞒着你夫人?”俞大猷道。
“不瞒着还能怎么样!难到你要我告诉她,说她的宝贝让人给砍成残废了!依她那脾气只怕到时候这事更难解决!”
“可是这事始终是纸包不住火的。只怕到时候更麻烦!”俞大猷担忧地道。
“可这伤露儿的人却是?”戚继光担忧地道。
“为了儿女,有时候做父母长辈的就要狠点。”海瑞喃喃地道。
海瑞这句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对戚继光的冲击都是很大的,做为父辈哪个不希望儿女幸福开心。
“你们聊,我出去转转!”俞大猷道。
他很幸运自己没有女儿,也幸运自己的儿女不需要自己这么操心。可他当唯君是兄弟,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刚峰他们为了自己儿女而“算计”唯君。
他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