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阿婆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一位乞丐打,这原本是很平凡的事。可是这被追着打的乞丐却是名闻天下的丐帮帮主龙一飞,不知道这是还算不算是件平凡的事。
其实知道龙一飞的人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这位名人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好吃。正因为他那双嘴好吃,所以才会将一身家财“散尽”沦落为乞丐,混到今天的乞丐头头。唯君曾送过他一幅对联:吃,吃尽天下佳肴岂敢浪费;喝,喝尽人间美酒岂能喝醉。也正是这一幅对联成就了唯君与龙一飞的往年之交。
只是今天,龙一飞似乎有点倒霉。在被阿婆追得“鸡飞狗跳”的时候遇到了他的煞星——稚凤。泰山大会以来他最怕的就是再与稚凤相会,龙一飞对稚凤有这很深的“忌讳”——每次稚凤的出现总是让他头痛不已。
“我说我们的大帮主,怎么见到鸡毛掸子就迈不开步子了。”看到龙一飞,沉闷憋屈了好几天的稚凤心情好了许多,难免想策策(策:湖南的一种方言,有忽悠、调凯的意思,简单的说就是开玩笑。)眼前的活宝——龙一飞。
“怎么说话的呢。”龙一飞道,“老子我是很久没有吃鸡肉了,见到鸡毛掸子激动了下。”
“哦!要不我去向刚才那位阿婆借下鸡毛掸子,让你这‘三日不闻鸡肉香的,不识鸡毛与鸡肉’的大帮主好好的激动激动下。”稚凤笑道。
“去!去!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叫花子的乐趣。”龙一飞不屑道。
“也是,没有恶狗当道的叫花子,似乎少了许多乐趣了。只好拿哪些阿姨阿婆‘消遣’下沉闷的闲暇时光!”稚凤继续策着龙一飞,似乎铁了心的要让龙一飞尴尬一次。
“我说你一姑娘家怎么就不能学学我那弟媳那种‘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内外兼修,秀外慧中的美德,这么伶牙俐齿地小心没有敢要你!”龙一飞没心没肺,没头没脑地道。
“内外兼修,秀外慧中,温柔贤淑。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西窗共剪烛,一缕暗香,似有若无,窍笑顾盼,默契和弦的神态,那不是本小姐能学来了。本小姐也不稀罕学!”稚凤冲冲地道。
“不学就不学,你冲我干什么!”龙一飞无辜地道。
“我有冲你吗?”稚凤愠道。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每次见到你,我就注定了要倒霉!”龙一飞道,“你也是去南宫家么!水寨不是下定全体禁止参加我那贤弟的婚礼么?”
“你的消息到蛮灵通的!”稚凤道,“谁告诉你,本姑娘是去参加婚礼的,我只是回百花门路过这而已!”
路过。鬼才信,百花门的总部在那里龙一飞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既然稚凤死要面子活隐瞒,那龙一飞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就不相信稚凤不上勾。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龙一飞庆幸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稚凤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南宫家出大事了。”龙一飞道。
“出什么事了!”稚凤关心地问道。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龙一飞见稚凤已上勾,故意扳回一局地道。
“哼!不说就不说,本姑娘还不稀罕呢!”稚凤有点不屑道。
“真的不稀罕!我那君贤弟就是死了也不稀罕!”龙一飞邪邪地笑道。
“你说什么!”稚凤急了,吼道。
“我看我还是快走为秒,免得有人又要用鸡毛掸子来‘追’我!”龙一飞叹道。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计较。”稚凤嗔道。
“要我说也可以,除非现在有只香喷喷的烤鸡放在我面前。”龙一飞继续强词夺理地道。
“你还吹鼻子等眼睛了,不说就不说。本姑娘也不稀罕了。!”
说完,稚凤起步就想离开。她还是真有点不想知道了。
“喂,你别走啊!我说还不行吗?”龙一飞见稚凤真的走了,自讨没趣地喊道。
九溪路上,人迹罕见。山林风鸣雨吟,泉水瀑布似地倾泄谷底,汇流而出。清澈的溪流在道旁奔腾,溪底茂密的水草被冲得直刷刷伏倒,山阴道十分幽远。稚凤在前面走,龙一飞紧跟在后面。
“我说,丐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稚凤道。
“你这不还没有听我说南宫家出了什么事么!”龙一飞苦着脸道。
“这就奇怪了?”稚凤道,“刚才我求你你不说,现在我不想听你却死皮赖脸地要说给我听,说实在了,本姑娘还真的不想听了!”
“不管如何,你一定不能去乌镇!”龙一飞劝道。
“凭什么?”稚凤冷冷地道。
“凭我手中的这把剑。”
“你…。。!”
稚凤以为是龙一飞在为难她,当她回过神来,才看清前面的去路已被数十位蒙面的杀手拦住了。
“你什么东西!找死!”稚凤怒吼道。
“我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想要你命的人。”
“到底是谁,居然引出‘逍遥阁’的杀手来对付君贤弟。”龙一飞自言自语也在提醒稚凤,道。
“‘逍遥阁’!”稚凤惊道,“你是说少堡主他们也遇到了‘逍遥阁’的杀手,那么他有没有事。”
“听我弟子说,他好像遇到的是‘逍遥阁’的头号杀手——蝴蝶剑孟星魂。至于战果怎么样,就无人知道了。”
“你们说完了吧,那就准备受死吧!”其中一人象发号司令地道。
杀手就是杀手,一招一式都是那么毒辣。就连动手也没有武者的风度,说杀就杀。杀手的突然发滥,加之杀手人数众多,出手招式又是那么毒辣,一时让龙一飞与稚凤有点措手不及。
“我说,凤妹子你是不是我龙某人的灾星啊。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情!”龙一飞身上挂了一刀彩,恨恨地埋怨的同时不解地道。
“我说丐头,你还是将你的不满全朝手上使去。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问题了,你还那么多的不满。”稚凤也不到那去,一身的功夫全被这些死士给大乱了,挂彩的地方比龙一飞只多不少。
“我说凤妹子,我们能不能不打了。逃跑算了!这些家伙全都是些不要命的,我们没有必要与他们拼命!”龙一飞提议道。
也只有龙一飞这种人淡泊名利的人,才能说出这样有损武士尊严的话。像现在这种情况龙一飞的提议无非是最明智、最现实的提议。可是稚凤这样一个看重武士尊严的人怎么可能接受龙一飞‘好心’的提议。
“你这是在侮辱我!”稚凤喝道。
“我就知道不行!”龙一飞抱怨道,“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注定要丢在这了。”
“你可以走的!”稚凤一鞭横扫,扫开三人的剑影,可背后还是挨了一剑,吃痛地道。
“我要走了,以后我那君贤弟找我要人。我怎么交人。”龙一飞一式‘打狗棒法’中的‘重击恶狗’,狠狠击在对方一人的咽喉之上。
杀了一人。稚凤与龙一飞的处境却没有明显的变好,只是有效的遏制了对手,对龙一飞的棒法产生了提防之心。拼命的势头有所收敛。
“你再这么‘温柔’下去。我俩迟早见阎王!”龙一飞对稚凤道。
“少废话!”
稚凤变法顿生变法,万千鞭影就向一条条毒蛇朝对手们的咽喉攻去。龙一飞一击击毙一人,让稚凤明白眼前的杀手们,你要是不攻他们命门,他们就像是蟑螂一样缠着不放。
武器一寸短一寸险。稚凤鞭法的变法有效的遏制了对手的进攻,只是这种打法很是消耗内力,所以稚凤也拼命了。挥鞭直击、回拉、横带,一气呵成,只见一人躲闪不及,鞭影就像毒蛇一样迅速盘旋余那人的颈部‘咯吱’一声,那人以倒下。
“好!好!好鞭法!”龙一飞赞道,“就这样,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逍遥阁’的杀手也不是等闲之辈,见稚凤、龙一飞突然连杀两人。那带头的再也忍不住了,佯剑与龙一飞击去。龙一飞提棒一架,迅速反击,才知道他那一剑是虚招。实招乃是为了偷袭正在疲于应对其他杀手的稚凤。
“小心!”龙一飞出言提醒道。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那突袭的人还是得手了,划破了稚凤的衣领,带下了稚凤蒙着脸的丝巾。总之,稚凤算是幸运的。要不是眼前的杀手刺了自己腹部一剑,吃痛的她身子歪了下,这突袭的一剑就要了她的命。
这时,龙一飞也赶到了。打狗棍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将稚凤冲杀手们的包围圈中救了出来。迅速背起以无战斗力的稚凤逃离战场。
龙一飞背着深受重伤的稚凤在前面落魄的逃,‘逍遥阁’的杀手们紧紧咬在他们屁股后面追。
稚凤的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龙一飞的身法也在慢慢地减慢。‘逍遥阁’的杀手越追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