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摔跤大赛就开始了,我穿上他们这里的衣服和那纯一起去给列格加油助威。这是我第一次穿上古装,之前我一直都穿着自己带来的几套T裇加牛仔裤,玛雅说如果我不穿得和他们一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那样的话事情有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自然也是明白的,不过这古装真的很不方便,不是像我在古装剧里见到的那些丝绸绫缎也就算了,竟然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非常不舒服,一点也不贴身。
从这里到大汗的都寨需要要骑几个小时的马,话说这骑马可比坐车难受多了,所以当我们到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我忍着不适和那纯列格一起把马寄放在一个客栈里,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比赛的地点。
擂台设得非常大,采用的是非常大的木头而制,上面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在他们来说,那已经是很豪华的装备了。这时,大汗和纳华公主出现了,台下一阵欢呼。那大汗和我在电视上见过的形象差不多,大胡子,一脸蛮相;纳华公主倒是长得标致,只是她和这里的人一样,皮肤都偏黑,让她看上去不似中原女人那样娇弱,而是像男子一样的强壮。一声豉下,比赛正式开始了。他们比赛的规则倒是和现代的相似,也是很残忍的淘汰赛。先把参赛选手分成若干组,两两一组,其中胜出的那一位进入半决赛。以此类推,最后的冠军只有一个。
这所谓的“比武招亲”可几乎吸引了蒙古所有的勇士,报名的人排队都排成了长龙。列格去排队报名了,我和纯月在一边等他,好不容易他终于拿着一张写着“擂”字的纸出来了。
列格是第三十组,就这样等恐怕要等好久了,所以我决定和那纯一起去找点乐子。于是她带着我准备去他们这里最大的赌场,说实话我有些不自在,毕竟我是警察,赌博在现代可是严禁的。不过没办法,这不是我的地盘,这样也好,我虽见过许多赌场,可古代的我还没见过,刚好可以长长见识。
一路上的店铺大多数都关门了,只有少量的几家客栈开着,大家都去看比赛了。不过幸好赌场并没有因为是公主的“比武招亲”而暗淡下来。我们刚走进一个无比大的帐篷,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叫喊声给震撼了。那纯虽是本地人,可长这么大也没真正去过赌场,看到里面都是些男人在起哄,心里也不免发虚。她拉着我的袖子,小声地建议回去。这时我可来劲了,从小就爱热闹的我一下子就被这阵势给吸引住了,我嚷嚷着叫那纯一起去赌。
那纯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而且心里也确实好奇,见我一点也无怕的表情,于是也豁出去了。她豪气地把银子往赌桌上一放,一大帮男人顿时朝我们看过来。
“看什么看!规定不让女人赌是怎么着?快点掷色子!”我朝他们吼过去。
“是是是,这位小姐真是胆识过人,请问您是买大还是买小?”负责掷色子的人见我这么凶,心想也许是惹不起的人,态度马上变得点头哈腰。
我看了看赌桌上大家下的赌注,大多数都买的小,于是我把一锭银子往写着“大”字的那一边,说了一句“我买大”。
“这位小姐,大家都可是买的小哦,您就不怕……”
“你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买什么是不是还是经过你同意啊?”
“当然不是,小姐误会了。”
这时那纯也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以真,大家都买小,我们也干脆买小算了,我们身上带的银子可不多,而且兴许还得耗个一两天才能回去啊。”
“不用怕,赌场我熟,听我的没错。”
“买好离手啊,开色子了。”掷色子的人长声吆喝着。
我看到那掷色子的人做了手脚,心里冷笑,就知道你会这样。一般在赌场里要求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负责掷色子的人必定是经过专业的训练而来,他们会看定买家的情况,而掷出让少数人赢的色子,这样既赚了钱也不得罪人。
“开,开,开……”等所有人都买好了赌注,赌客们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开盘。
色子盒一打开,如我所料,是大。我立刻听到一阵叹息声。只有那纯在我耳边大声欢呼起来:“以真,你真的猜中了!你真厉害!”
听到她的话,在玩第二把的时候,好多人都想跟着我买,我接着买大,于是几乎每个人都买大。我叹息,看来想赢钱是不可能了,何不搞点“意外”。
我又把放在“大”字的银子收了回来,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我,特别是那个掷色子的人。
“小姐,这局您想买大还是买小啊?”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买赢的那一点。”
听我这样一说,那人又是一愣。
“小姐说笑了,这色子还没开呢,怎么可能知道是‘大’的赢还是‘小’的赢啊?”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亦笑着回答他。
“你什么意思?”听我这样一说,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
我慢慢走到他跟前,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把色子盒打开了,那人想来抢,已经晚了。所有人都看到色子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哪还有什么大小啊。
“大家先别惊讶,听我说,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在你们买好赌注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放色子进去,等你们都买完了,他再按照买得少的那一方放色子,这就是为什么十赌九输的原因,你们都被骗了!”
“大胆刁民,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撒野!来人啊,把这女的给我抓起来,直接送到五王子那里!”
“哦?原来那什么五王子就是你的主子啊?你可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用说什么王子了。”我听他嚣张的口气并未被吓倒,至少他想抓我,也得先收拾好其它参加赌局的人。
那些无辜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解说,又见那人如此慌张,亦知道了真相,纷纷对赌场里的人群起而攻之。我趁混乱,抓了一大把银子,然后拉着那纯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等我们跑得够远了,这才停下来喘气。
“以真,你怎么知道那人在作假?”
我把怀里揣着的银子放到那纯手里,回答她:“我看到的啊,我这人视力比别人要好,所以看到那人在作假,就忍不住捣乱起来。”
我不敢作过多的解释,怕被她看出破绽来,于是我又说:“哎呀,我们在赌场耽误的这些时候,兴许列格已经开始比赛了也说不定,我们快走吧。”
这时,我们看到一群兵官往我们这边来了,不禁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动作倒是挺快的,这一会儿工夫已经把头都惊动了。我和那纯把银子放好,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地从那些兵官身边匆匆走过。他们也没做过多怀疑,直接往赌场的方向赶去。
等那些兵官走远了,我们这才猛跑起来,不然等会他们追来了,我也没把握能打得过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