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赶到比赛场地时,比赛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了。我们挤身到人群的最前面,终于看到在等着比赛的列格。他看到我们也是高兴得紧。
“你们跑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啊?”
“我们就去逛了逛,比赛进行得怎么样?”我在那纯把事情全盘托出之前回答了列格,我可不想看到他受震撼的表情。
“哦,已经第二十三局了,过不了多久就该我上了。”
“有信心娶纳华公主回家吗?”
“只要你不参赛,我就有信心。”这时候他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看到他是的确很有信心。
“那要不我也去报名?”我取笑他。
“别,你打得过所有人这一点我相信,可别因为这而落个砍头的下场就是了。”列格听我这样一说,知道我是开玩笑,亦没怎么紧张。
于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会儿就轮到列格上场了。我们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他便上台去了。和他对打的人要比他瘦弱多了,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他的情况。于是我又和那纯说起那五王子。
“那纯,你见过那五王子吗?”
“见过啊,他是蒙古最小的王子,也是大汗最喜爱的儿子,每次有什么盛大的节日或活动,大汗都会带上他的。”
“那他今天出现了吗?”
那纯的目光往台上搜索着,一会儿,她小声地在我耳边报告说:“坐在纳华公主左边的就是他。”
我顺着纯月说的位置看去,看到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年纪的男孩居然在怂恿手下人欺诈百姓,如果以后当上大汗,必定是人民的一大祸害。
不一会儿,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跑到他跟前,在他耳边俯首讲着什么。我想一定是在赌场并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所以回来领罪来了吧。
那五王子听完他的报告,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碍于他父皇和众多人民在场,也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于是他只是对那士兵点点头,遣他离开。
我在台下暗暗好笑,有谁会想到主使者就在他跟前呢。那小王子这回吃了瘪,下回应该就不敢那么明张目胆地做这样的事情了吧。
列格轻易地把他的对手打败而进入了复赛。他拿着大汗亲自颁发的写着“复”字的羊皮下来,得意地向我们挥挥手。
接下来我们陪同列格一起去专门为比赛设置的茶水间去等待他的复赛。说是茶水间,坐在里面的所有进入复赛的武士都拿着大碗在喝酒。蒙古人生性豪放,特别是男儿,更是不拘小节,列格刚一坐下,就对那专门服务的小二大吼一声:“来三碗烈酒。”
那小二自然是不敢得罪,谁知道这里面谁会是未来的驸马爷呢,只好乖乖照做。
顷刻,酒来了,我也是好久没有喝过酒,顿时也来了劲。列格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便一口喝下。哎呀妈呀,不喝是不知道啊,一喝才吓一跳,这古代的酒怎么这么难喝啊?跟现代的简直没法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烈。
我见那纯没有喝,便问她:“那纯,你怎么不喝?”
“我自小酒量不好,一喝就醉。”
“哎呀,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人生难得一醉嘛,何况列格还要比赛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我也在喝啊,要醉大家一起醉。”
那纯经不得我这么一激,也和我们大喝起来。慢慢的我感觉那酒也不是那么难喝了,我想是因为酒精麻痹了我的味觉。
这时旁边一桌的一长得不是一般强壮的男人吼起来,然后一下子倒在了酒桌上。
“那人是谁啊?酒量这么差,这么快就醉倒了。”我问。
“那是蒙古有名的勇士左左木,他以前还随大汗去过中原,是在蒙古有名有望的武士,据说摔跤是蒙古第一。”列格回答我说。
“打架厉害,喝酒不行,算什么男人。列格,你怕不怕和他对打?”
“我只希望在复赛的时候不要与他对决。”
“怎么?你怕了他了?那你还有什么希望娶纳华公主啊,干脆回家得了。”
“不是我怕他,如果我和他对打,我也不一定会输,只是受伤是一定的。那样的话,就算是进入决赛,也难取胜了。”
我听完列格的话,突然一个拳头往他胸口上捶过去,还特豪放地说了一句:“好样的,兄弟!”
说完也没管列格猛地咳嗽了几声,转头看着那纯,那小妮子已经倒下了。我正想说几句话讽讽她,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然后“呯”的一声,脑袋撞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那纯躺在我旁边,看样子她醉得不轻。我慢慢地坐起身来,脑袋疼得要命,让我又躺回床上。我隐隐约约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在列格还没开始复赛的时候,我和那纯就已经不争气地醉倒在那茶水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入决赛。
想到这里,我赶忙把那纯给摇起来。
“嗯……干嘛呀,人家还要睡觉。”她意识模糊地娇嗔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我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她听到我的叫喊,“蹭”地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又撞到我来不及闪躲的脑袋。我的妈呀,我的头招谁惹谁了。
我慢慢坐起来,用手捂着额头,把眼睛瞪圆了看着她。
“以真,你怎么了?捂着头干嘛?”
“某个小畜牲刚才用头使劲撞了我一下,你说我能不捂着吗?”我没好气地回答她。
她顿时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歉。
“哎,以真,我们怎么在客栈的房间里?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喝酒吗?”她还一副天真的样子,望着我,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列格把我们俩送回来的吧,也不知道他复赛有没有赢。”
这时,有人来敲门,纯月去开了门,是列格。
“列格,昨天你有没有赢?”我见是他,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你还知道问我有没有赢啊?你们俩个小丫头!不能喝就别喝嘛,搞得我又要忙着比赛,还要把你们送回客栈!真是忙死我了。”
“那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那纯愧疚地问。
“当然是赢了,不然我饶不了你们!”他故做凶相地吓唬我们。
“哦耶!我就知道你会赢的!”我说完又用手捂着头,好痛。
“以真,你怎么了?”那纯过来扶着我。
“她呀,昨天吓死我了,明明前一刻还在跟我讲话,后一刻就把头使劲砸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酒量也真够差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无语了,只是那纯那丫头在旁边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我都快委屈死了,谁知道他们这里的酒这么烈啊,我以前喝啤酒可是让好多男人不敢跟我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