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地站在溪涧旁卿卿我我了一阵子,纳非才敢开口提醒主子赶路一事。
辛惋惜虽不像之前那样对耶律烈摆出一张冰冷,两人也算是和好如初,有说有笑。可同时的也加快了赶路的脚步,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游山玩水。
在路边停下休息时,辛惋惜更是精神显得恍惚,就好比心里藏有许多事而不能发泄。小脑袋靠在耶律烈肩上,可爱地打了个哈欠,朝他甜甜一笑后,闭眼休息。
纳非与利崎则往另一边走去,打算寻找下溪水源,好取水回来让两个主子好好地歇息。
耶律烈偶尔侧头睇着她,唇角不自觉勾起,朝她露出爱怜而心疼的微笑。
此时的她有着十足的小女人味,而她也惟有在如此安静休恬的时候,才会有此种‘小女人’的姿态与风情,让他看得着迷,看得如痴如醉。
此行到洛阳,除了陪惜儿找她要的人以外,他也必须找到苏伊瓦,然后将她送回大辽。至于利崎与赫斯身上的毒,相信惜儿也会出手相救,但惜儿在气头上所说的话,他可记得很牢。
戚玉风,那个天下第一神算,他必须防着他点,免得惜儿让他给拐跑,让他有机可趁。
正当他想着该如何让惜儿远离戚玉风的同时,前方不远处的林径中传来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转眼间,一名手持长剑,身穿华丽服饰的红衣姑娘从马背上翻个跟斗落地。
红衣姑娘冷着一张艳丽的小脸,身形苗条,大概与辛惋惜同样的身高,一对眼眸含满冷意,小嘴紧紧地抿着,全身上下的气势都很显然的说明——来者不善。
耶律烈背靠着树干,一双蓝眸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但身侧的辛惋惜却没察觉有人靠近。
红衣姑娘缓缓地走近他们,凝视了耶律烈一会儿,眼眸里出现一闪即逝的奇异光芒。
‘嗔’地一声,长剑出鞘声将沉沉欲睡的辛惋惜惊醒过来,剑尖直指向她,“你就是辛惋惜?”
她这大喝一声,把惋惜惊愕的神情给恢复平静,瞥见自己面前挡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她轻佻眉。
看她那张脸就知道她不友善,而且还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居然敢用剑指着她的脸,活腻了。
耶律烈蹙着眉头,盯视着眼前的女人,“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马家堡,马偌琴。”她声音冰冷,淡漠的憋了辛惋惜一眼后,再看向耶律烈缓缓道。
一听马家堡,惋惜便已清楚大概是为何事而来了,而且她还很不喜欢这个女子,因为在这个女子眼中她居然瞧见不屑与轻蔑,以及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妒忌之意。
“原来又是马家堡的人,马姑娘此趟有何指教?”惋惜寒着脸冷声问。
“伤了我弟弟就想离开郑州府,你也未免太不把马家堡放在眼里了。”马偌琴面露愠色,口气更是冲得很,骄傲的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辛惋惜一听,刹时噗哧笑出声来,对她的威胁更不放在眼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就是为了这种芝麻蒜皮的小麻烦?”她冷着脸,一股慑人的气势逼着马偌琴向后退,“舍弟无端惹起是非,马堡主既然不会管教,我这个当外人的当然得教训他一下,好让他知晓何为礼仪,没想到你这做人家姐姐的,不懂劝教还想强出头,看来马家净出不长眼的东西。”
她才不管马偌琴会不会恼羞成怒,就算颜面尽失也是她自找的,想在她面前叫嚣,那首先得比比谁嘴上功夫更厉害!
马偌琴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腔里的怒火一直狂向脑袋飙,气得头顶冒烟。
弟弟一向都喜欢在外头‘寻’花,她很清楚。可是看见前面这个冰肌玉骨、天生丽质的俏容的女子,她的心就无由来地生气一股无名火。
她本来就是想到此找辛惋惜这个女人算帐的,然而却在瞧见她身旁的耶律烈时,她不禁有些转变了心思,刚想上前尽弃前嫌,却瞥见他亲密地拥着她,满腔的怒火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全倾注到她身上。
“你——舍弟会无端惹是非,都是因为你这狐狸精,如今伤了人,还想碎嘴狡辩!”她毫不客气地瞪着辛惋惜咒骂道。
什么?狐狸精?
辛惋惜听见马偌琴的措词,当下气得全身颤抖。想她惜缘庄未被灭前,她也是个正经的富家千金,在父母眼里,她可是比皇宫里的公主更矜贵,用‘金枝玉叶’也不足以表达她的高贵身份,而眼前这个不知好歹,居心叵测的坏女人居然敢说她是狐狸精!
毫无防备的,辛惋惜避开面前的长剑,上前一巴掌甩到马偌琴脸上,“这一巴掌,是代你爹娘教训你的,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耶律烈没想到她会做出此等举动,赶忙伸手将她搂回怀里。这小妮子根本就不懂武功,竟然敢上前赏人家耳刮子,要是眼前这个女人生气出手伤到她,那不是划不来吗?
“你打我!”马偌琴被赏一巴掌,顿时愣怔住,当她被耶律烈拉回去时,她才怒吼尖叫着出声,“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明身边有了男人,还有意无意地去挑逗招惹其他男人,你不要脸,你简直就是天生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知道这个男人功夫一定很了得,想要伤辛惋惜哪有这么容易,于是她愤怒地嘴上放话,好让她离开男人的怀抱,她才能下手。
耶律烈简直傻眼,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不知该如何是好。
辛惋惜受不了被激得面色全变,手脚乱七八糟的要挣开耶律烈的搂抱想再往前甩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