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崎,你活腻了是不是?”
耶律烈愤怒地瞪着满脸通红的利崎,他是太仁慈了,才会让这帮奴才越来越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的乱闯。回身用手圈住惜儿,手脚利落的为她整理衣服,但却看见一张尴尬外加羞怯的酡红小脸,而她正嗔怨地瞪着他。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还不给我滚出去!”耶律烈扭头大吼。制止利崎的好奇心。他那张探头探脑的呆样会让惜儿以后不再肯让他‘偷腥’的,他那么希望能在成亲前一亲芳泽,以慰相思之苦。
“呃……但是……主……唉……”利崎唯唯诺诺地呢喃了句,无奈地退出庙门,并且体贴地为他们带上大门。
“以后不许你乱对别的男人笑,乖乖地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亲昵地用手捏了捏她的俏鼻,耶律烈温柔一笑,亲亲她的脸颊就想迈步向外走。
“等一下,我也要跟你一块去。”急急抓住耶律烈。却看到耶律烈望向自己的目光蓦地变得深沉而充满欲望,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笑容。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她伸手摸了摸衣领,盘扣都扣上了,他到底在看什么啊?
“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白皙颈项上的吻痕,眼光肆无忌惮地将她小女人的娇态收入眼底。她嫣红的粉颊,微肿的红唇以及过亮的眼神,让耶律烈看了一阵心荡神驰。
辛惋惜难得一脸害羞,垂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她真的快要无所遁形了。这男人根本就不懂何谓避嫌,表情混合着怜爱与专宠,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看重的珍宝……
可他是辽国的恒王爷,统领百万大军的大元帅,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妻妾就更不在话下,就好比大宋明王赵哲,养在明王府内的姬妾过百,简直能跟皇帝的后宫媲美。
避开他宠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她就气闷起来。不行,看来以后要多避着他,她可不想当个失心的人。
“我们快点出去吧!”朝他笑了笑,绕过他身旁走了出去。
她在逃避他,她不自在的微笑回避说明了这个问题。他以为他的爱意已经向她表达的非常明显,而他们的关系也向前迈了一大步,但她却——两人步出破庙大门,才听见破庙外一阵刀剑碰撞声,其中还夹着纳非的冷言冷语。
辛惋惜的眼睛相当敏锐,眉心微蹙地凝视着在正与众多黑衣人厮杀的纳非与利崎,他们手中的利剑剑身泛着寒光,面无表情的逼退蒙面的黑衣人。
“是归云剑——”她喃喃自语,凝视着纳非与黑衣人过招的招式沉思。
“惜儿,你刚说什么?”耶律烈冷酷着脸,无情而犀利的蓝眸紧盯着那伙黑衣人。
原本与纳非对敌的敌人,一看见辛惋惜,立刻虚晃一剑,不再与纳非纠缠,纵身往她的方向飞来,剑尖直指着她的脑门,暴露在外的那双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惜儿,小心。”耶律烈急忙将辛惋惜拉到自己身后,蓝眸里有着阴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剑身,运气内劲,剑身立刻被震得断开五节,抬脚往他胸口一踹,将那黑衣人打离四五仗远。
“不对,他们根本不是归云庄的人,只有拜毒门的人,手背上才会有蝎子的刺青。”她大声嚷了句,那群黑衣人立刻停手。
纳非与利崎沉着一张冷脸,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他们,缓缓退回主子身旁。
“我们与拜毒门从未有过节,更不会有私怨,为什么你们要来刺杀我们。”利崎瞪视着面前聚集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不禁忧心起来。
“我们要的是她,其他人,挡路者死!”一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从群里走出,瞪视着辛惋惜的目光凶狠又恐怖,很明显的,他就是这伙黑衣人的带头人。
辛惋惜轻笑出声,安抚了下耶律烈冷冽而阴寒狂暴的怒气,嘴角含笑,盯着众黑衣人的眼眸却散发出寒光,“你们家主子真不是个东西,赌输了不认账,想抓我却又怕被我认出,居然偷学归云庄的剑法,难怪他会叫杜柏,杜柏杜柏,乃毒败是也。”
“哼,你别得意,老子今天要你来得去不得。”蒙面人眯起危险的眼睛,轻蔑的说。
“想抓我耶律烈的女人,有本事你就过来试试。”耶律烈凌厉的蓝眸冷冷的瞪着蒙面人,丝毫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请问阁下贵宝号是?”蒙面人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愣,连忙抱拳询问。
“我们家主子可是大辽皇帝的弟弟,恒王爷。”利崎这个莽大汉往前一站,刚毅的斥责着这群见不得人的宵小。
“原来是辽狗,我道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蒙面人仰头一声大笑,然后狠狠道:“辽人可是咱们大宋的死敌,不经当朝皇帝召见,私自进入大宋领域,死有余辜,辛神医,我看你这回是找错靠山啦!”
众人听到他讽刺而不敬的话,脸色一致沉了下来,特别是耶律烈,那张脸比黑锅底的还黑。
“说这么多干什么,杀了他们。”纳非一个剑光闪过,将带头的蒙面人脖子刺去。
众人又再次展开一场厮杀,纳非与利崎一直占上风,下手又狠又准,俐落的一刀解决一个,带头蒙面人见纳非与利崎顾着砍杀其他人,转头就向耶律烈方向攻去。
一个剑光闪过,辛惋惜下意识地抱住他颈项。“烈——”
耶律烈因她的举动与称呼,嘴角微牵,可瞪着那不知死活的蒙面人,却充满了别人不可承受的怒气。
搂着她轻松避开敌人的攻击,他微侧过头,再次用两指夹住剑身,刚想运气,却发现两指呈黑紫色,为了不让辛惋惜受伤,内劲一使,把剑震个粉碎,甚至把蒙面人震的五脏六腑具裂,吐血而死。
剩下的余党瞧见带头的被杀,纷纷流窜而逃,将倒地昏迷的同伴弃之不顾,甚至手中的刀剑也往地上丢弃。
“哇,好厉害哦。”她高兴的眉开眼笑,看着那群没用的窝囊器械而逃,真是大快人心。可是……
“少主,你怎么了?”纳非急忙伸手扶住脸色不对劲的他。
“少主——”利崎甩甩发昏的脑袋,也急忙上前。
辛惋惜抬头看向他,只见他脸上出现一块红斑,就像蛇的脑袋,“那群卑鄙小人,居然用毒。”
她慌慌张张的自怀里拿出银针,分别在他的三阳五会、督脉、内关、合谷施针,然后将他的手自然随下,“你感觉怎么样?”
“放心,我没事。”笑着安抚她,可刚把话说完,一阵气血下冲,他脸上一股黑气缓缓向中冲穴走。不一会儿,中指上滴出黑血。
“辛姑娘,少主会不会有事?”利崎担忧的问。
“因为是刚中的毒,虽然有提过气,但是被我用银针压抑住扩散,只要这两天把毒血放清,就没事了。”她抿抿唇,苦恼的把银针收起。
她辛惋惜居然会为别人慌张,会为别人担忧的想哭,会……心疼他。天啊!她不是决定要把心藏好的吗?难道太迟,她的心已被他掳获?
不,她不能将心失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