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着白玉箫,右手拿着包袱。
清妍姣美的五官出色不已,一双精灵大眼,瞳眸如星辰,嘴上挂着绚丽万分的笑容,叫人只记得注意她的美,而忘了留意她眸中多变的神秘深潭。
大屋内的人还没来得及瞧清楚来者的容貌,鼻翼嗅得一阵清幽的女子体香,刚想抬眼,只觉那抹淡粉的娇小身影向他出招,快如电,疾如风,他一手挡下,正欲开口,清脆的嘲讽声就在耳畔响起。
“解大哥欺负惜儿,惜儿要告诉玲珑姐,带毒的男人不能嫁。”
“我解无仇是带毒的男人,你辛惋惜不也是美丽而不宜接近的娇花?”戏谑的盯着他,浅笑反讽她是带刺有毒的血蔷薇。
惋惜眼珠子一溜,将手上的白玉箫丢下。两手夹击解无仇,却每一招都让他顺势而破,一生气,她伸出两指要插他眼睛,却被他一掌挡下,反推而回。
瞧见他怀里揣着一个鼓鼓的钱袋,她小手顺带一抽,刚想收回又被解无仇的手压制住,两人单手玩起了太极推手,惋惜用另一手接住钱袋,反将他的手推到他胸口上,一笑,“这招好用,是戚玉风教我的,服输没?”
解无仇眼眸含笑,嘴角上扬,用本抵挡她攻击的手一扭,惋惜顿时又居下风,整个人俯底身子,被他押着手臂与手腕,灵机一动,她向前跑两步,身躯得到松动,立刻翻手用鹰爪爪住他的俊脸,“服输没?”
一手挡开她的‘小擒拿手’,一个旋身飞至桌上,拉着她转了几圈,也像她一样使出擒拿手,抓着她两边的小粉颊,笑道:“输的可不是我。”
“解大哥耍诈,我不服。”她小手挥开他的‘大鹰爪’,小腿向上踢,解无仇优雅的躲过,跳下桌子,运行内劲,把她轻轻地推跌在地。
“不玩了。”每次都输得那么难看。坐在地上,她鼓着腮帮子纳闷道。
他笑着上前将她轻轻扶起,点了点她鼻尖。“明知道打不赢还要打,这是谁的错。”
“那是解大哥耍诈,把我推地上。”她站起身,边揉着小屁股,边哀怨的说。
想她也是灵鹫山三姝之一,却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每次一遇到武艺高强的人,就只有逃命的份,说出去,真是丢脸丢到家。
“好了,我找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问你。”解无仇摇了摇头,凝重的瞧着她,“最近洛阳城的异象,你有没有发现?”
异象?说的是拜毒门的事还是沁筝回来的事?
心虚的瞧了瞧他,强装着笑,问道:“解大哥所说的是……拜毒门传出的风声,江湖上的人要抓我拿秘籍的事吗?”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反应,眼珠子极力的溜转着,脑袋瓜更是不停的想办法。她绝不能让解大哥知道沁筝回来的事,否则沁筝会把她‘毒’死。
“嗯!”惜言如金,他潇洒地旋身回到案前落座,“现在洛阳城内可不止拜毒门的人,就连三教九流的门派都往这里挤,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见一步算一步啰。”听见他不断提的都是拜毒门的事,她顿时放松下来。耸耸肩,一派悠闲,“放心,杜柏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会的都是些九流的手法,绝对做不成大事。”
“那皓月山庄呢?”询问的声音很轻,但双眸射出的冷光却不容她撒谎。
辛惋惜因他的话而诧异得小嘴都合不拢,眨眨可爱的大眼睛,要不是看见解无仇眼眸中的冷冽,她几乎要认为是自己看错听错了。
“解大哥,皓月山庄并没有要与咱们敌对,只是之前一连串的是非,我还有待确认,但我并不担心。”不愧是洛阳的霸主,她早就在想,没可能皓月山庄崛起,他会无动于衷。
注视着她,沉思了一会儿,他才轻点点头,“最近洛阳城西有些人莫名中毒,而传言一入黑就会有一只像人般高大的狼在街上游窜,你能解释我听听,到底是何人所为?”
“解大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家黑狼可没跟着来洛阳,它一直待在小王爷身边呢!”惋惜脸一沉,哇哇大叫的为黑狼伸冤,“至于……至于中毒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我并不清楚是谁做的。”
“是谁做的,那还需要问吗?”他不悦的瞪着她,“说,筝儿那丫头是不是偷偷潜回洛阳城了?”
活在这世上十六年了,每次一看见解无仇瞪她,她就全身寒毛直竖,心跳是又急又虚。
“谁说筝儿回洛阳了?是谁说的?解大哥告诉我,我把他脑袋给砍了。”惋惜佯装凶狠,沉着脸首先发滥。
“这话还需要别人说吗?只要有脑袋,想也知道是那小妮子。”他有多少年没见过小丫头了?应该有两年吧!
“解大哥,你可别忘了,杜柏也在洛阳城内,说不定下毒的是他。”换做往常,她是不会说这种耍懒的话,可是为了查处赫苏伊瓦那女人的底细,她也只能先帮着沁筝说话。
冷冷一笑,他不赞同的睨着她,“可你不是说,杜柏没有那个能耐吗?”
“呃……”真是自打嘴巴。她脸颊微僵,急中生智,“可是筝儿那么聪明,会这么笨,一进洛阳就下毒让咱们发现吗?”
手持茶杯,他研究着辛惋惜的表情,慢慢地啄了口。他自认自家妹子绝不是那种笨拙之人,但小把戏却是层出不穷,行事与惋惜这丫头一样,根本没人猜的透那颗小脑袋在想什么,可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筝儿的心思,他这个当哥哥的还是清楚的,所以他觉得一定是跟她有关。